书城历史三国之罡气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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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游历四方 起身洛阳(一)

司隶、洛阳城郊。

王镇从戏志才口中得知,其好友郭嘉,出门远游已一月有余,故王镇扑了场空,只得暗道可惜,按照定制好的计划,往下一站洛阳赶去。

“以南阳为始、幽州为终,由南往北而上,现今183年四月,离中平元年秋还有一年多,时间倒还算充裕。”

洛阳城郊,一处简陋地撑着白布、露天而不知名的茶舍内。

王镇端坐于裂痕满布、油腻腻的黝黑长板凳上,嘴里嘬着茶水、同时神情若有所思,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着。

“本想囊尽脑海里所记得的天下英才,奈何身份却成了一大难题。”

“一个戏志才就让我磨了半个多月,明里暗里暗示了不知许多遍,其却仍是装傻充愣、仿佛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一样。”

“又不能明着说,以戏志才之能,就算人家不是汉室死忠,能选择的主公也大有人在,凭什么见你就得纳头就拜,你又不是什么王侯将相。”

“唉,头疼,想想也是,也不知道这条路走下去是对还是错,以后要是和曹丞相交起锋来,孰胜孰败亦未可知啊。”

王镇放下手里捧着的杯子,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后打起了些精神,对着身旁一言不发的戏志才笑道。

“志才兄,气未消乎?镇只是觉得与志才兄志同道合,不忍与志才兄分离,才邀请志才兄与在下同往洛阳一行,镇真的毫无恶意。”

在王镇左手边座位上,正襟危坐、闭目养神的戏志才闻言,挑了挑眉,单单只张开右眼望了望其身后站立着、面无表情的黄忠一眼。

随后又将眼睛闭上,老神在在地回道。

“镇兄好客之意,在下算得上领教了,真是令在下受宠若惊。”

不由得戏志才不生气,本来他在许县待得好好的,一心就等着至交郭嘉回来,没有再出门远行的打算。

却未曾想交友不慎,遇到了王镇这样一个恬不知耻、脸皮厚比城墙的泼皮无赖,硬生生地被拉出了家门,行李都没收拾就被黄忠提上了马车。

气的戏志才那是三窍生烟、一路上都没搭理过王镇。

“志才何必装疯卖傻,以志才兄如此的绝顶聪资,镇不信你还不懂镇此番是何用意。”王镇目光炯炯地盯着戏志才、神色严肃地说道。

“前几日在许县时志才兄也曾有言、大汉朝如今已日暮西山,纵使张良再生亦不能救,那为何镇多番示好,志才兄却视而不见哪?”

戏志才不为所动,丝毫没有回应,闭着双眼沉默着。

“砰!”王镇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手中的杯子瞬间四分五裂,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

“又tmd装孙子!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王镇五指捻动,手臂因蕴藏了巨大的能量而颤抖不止,额头上青筋暴起,再无原先的云淡风轻、眼神变得凶狠。

两人就这样谁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

直到王镇将手中的茶杯捻成了粉末,看见戏志才还是这样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内心才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散发四周的气势。

随后王镇站起身,负手背对着戏志才,面无表情地说道。

“自古士为知己者死、贤臣亦择主而事。”

“志才兄既无助我之意,那镇就算留住了志才兄的身子,也留不住志才兄的心,既如此,镇便不再勉强。”

“志才兄,趁着镇现在还没有动手杀你,请速速离去吧。”

“少主.....”

黄忠闻言大吃一惊,伸出手想说些什么,却被王镇一挥手打断,示意其不必多言。

“汉升,该和志才兄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

“事到如今,一切已无法挽留。镇心意已决,汉升不必再劝。”

王镇放下了挥起来的手臂,有些落寞地说道。

此时令王镇感到难受的不仅仅是即将失去戏志才,更关键的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招募属下,费了不知多少心思却仍以失败告终,这难免让王镇大受打击。

“唉!”

黄忠见得自家少主头一次露出这番颓废模样,心里不免得也有些难受。

手成拳、右手成掌,狠狠得对锤了一拳,大叹了一声。

“你这穷酸书生,也算我黄忠看走了眼!”

“当日若无我家少主出手帮你,今日你能安稳地坐在此地吗?不思你报恩,反过来还让我家少主如此伤心欲绝,真无情无义之人也!”

主辱臣死,黄忠见得身前的戏志才睁开了眼睛,却好像愣住了一般望着王镇的背影,心底止不住得就生出一股无名火。

大手抓住了戏志才的衣领,像提小鸡一般将戏志才提了起来,怒声道。

“没听见我家少主说的什么吗?少主他现在不想看见你,还不快滚?!再慢些,少主不杀你,我黄汉升也饶不了你!”

随后一把将戏志才扔出了茶舍,扬起一阵沙尘,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戏志才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形象,依旧直愣愣地盯着王镇的背影,口中喃喃道。

“古有项羽鸿门释刘邦、今有王镇释我戏志才乎?”

“杀我为霸、不杀为仁。忠以为落入你王镇之手,若不屈服便只有死路一条,未曾想像你这般争雄之人竟还有妇人之仁!”

“可笑!可敬!”

“镇少年时便曾有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或许在你心中,早已经认定镇是一个贪恋权位、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挑起战争之人,现在不管说些什么都是为了捧高自己。”

“镇也不想多解释什么,毫无意义。”

“但戏志才你给某记住了,今日镇不杀你,是因为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做错过什么,所以镇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己之念痛下杀手。”

“可下次再相见,若你我为敌,相信镇,镇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呵呵,这世上,真的还有这般昔我寒门子弟、穷苦百姓之人么?”

戏志才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也许这一切只是王镇对自己披上的伪装,只是为了欺骗百姓为他卖命。

但他的直觉又告诉他,王镇说的这番话,很有可能,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心存百姓、真的希望百姓安稳幸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