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混双？我拒绝
青学，女子网球场。
训练已经结束，队员们都在收拾着网球拍，陆陆续续离开了网球场。
一双穿着白色网球鞋的脚，停在网球场外。
单脚支撑起身体，已经将衣服换成校服的龙马随意地斜倚靠着树干，双手插于裤兜，表情看似慵懒而又闲适，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看向女子球场。
“小哀，你的腿已经没有事情了吗？”网球场内，樱乃一边将网球拍放进网球袋一边说。
“医生说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进行少量的练习是可以的。”哀已经将网球拍收拾完，一边说一边将网球袋肩上。
“那小哀会参加选拔赛吧。”
“不知道，”语气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不是不能，而是根本就没这打算。随后将话头调转，“你不是也有比赛？”
“嗯，”两人已经收拾完毕，朝门口走去，“也不知道奶奶到底在想什么呢，混双人选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消息，虽然说确定人选确实有一点难……”，话语中有丝丝的担忧，“但是……”
嘴角勾起一抹笑，对于哀来说，身边少女的心事，她一清二楚，微微转头，“龙崎是希望和那个臭屁到不行的王子搭档吧。”
“我……”樱乃正欲说话，却被一个熟悉却又懒懒的男声打断。
“呐，我说，”面前的小王子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你们还真是??隆！
“龙马君……”樱乃显然没有料到龙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几秒的愣神之后，脸微微红了红，语气间充满意外和惊喜。
似乎没有想到话语中的主角会出现在面前，哀亦愣了一下神，心里没由来地泛起不好的预感，“你来干什么？”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从看到面前这张充满着不满的表情那一刻，她就知道这家伙刚才一定听到了自己对他“臭屁到不行”的形容。
“找人。”似乎今天对面前这个冰冷的女子这种态度严重不满，小王子本就不多的话语变得更少。
“哦？”哀斜眼看向旁边羞涩的少女，对方的脸埋的更低了，“那网球王子是来陪练？”
“我是来讨债的。”王子的脸色似乎更黑了，目光直直的盯着茶发的少女。
“讨债？”哀挑了挑眉，将眼神从樱乃身上收回，迎上少年的目光，“我可不记得欠了你什么债。”果然，自己刚才不好的预感真的灵验了。
长发少女抬起头来，目光充满了失望和疑惑，茫然地看看面前的两个人，完全听不懂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我昨天可是送某个身体差劲的家伙回家。”越前挑了挑眉，看样子，对方的记性似乎不太好。
听到这句话，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长发少女心中如同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充斥着胸口，龙马君……送小哀回家？
看了看旁边樱乃的有些微微难过的表情，哀斜过眼，语气冷冰冰的，“可是某人自己说不是他送我回去的。”
听到这句话，小王子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似乎有一点后悔自己昨天说的话，正欲再说话，却被对方打断。
“还有，让生病的人还为某个家伙整理他弄乱的房间，”哀很明白对方要说什么，抢先一步，“这似乎不是关心病人的人所应该做的吧。”他知道，如果再让那个迟钝到不行的王子说下去，迟早会伤了身边这个少女的心，所以丝毫不给对方讨价还价的余地，即使对方是无意之为。
“切”小王子转过头，对于面前的这个少女，在打嘴仗上，他总是毫无办法占到一点便宜。
沉默……
“那……你的债讨完了吗？”哀说着就打算离开，脚步已经跨了出去，却在听到对方的话后驻了一下足。
“呐，”看着哀就要离开，越前终于开了口，“和我打混双怎么样？”虽然身边有两个人，但看向哀的眼神已经充分说明的他这句话的对象。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平静的湖中投入了一块石头，荡起阵阵涟漪。樱乃看向越前，眼神充满了惊讶，似乎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龙马君……打混双？和小哀？
哀的瞳孔微微放大，原来，那家伙昨天说的打网球，是这么回事……
但是哀毕竟是哀，片刻愣神之后，回绝冷冷的，“我没有欠你的债，就没有这义务吧，”随后回过头看向身后到现在还没反应过神的少女，“况且，这里不是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网－球－王－子”王子，只有公主能够相配，而不是恶魔……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少女会拒绝，但在听到她将自己刻意推脱给别人后，还是无话可说。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哀再次看向龙马，又看了看旁边的樱乃，“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龙马瘪了瘪嘴，脸上闪过明显的不满，这种像被别人像扔一个垃圾一般的感觉让自己非常不舒服。正打算离开，却被一个小声的女声打断。
“那个，龙马君……”樱乃犹豫着，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决定要打双打吗？”
“是教练。”话语简单，透露着一贯的无所谓。
奶奶？这显然又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是奶奶让龙马君和小哀打双打？”
“是我决定的。”越前的眉微微皱了皱，不知为何，听着面前这个女孩似乎有一些反对的语气，自己的心中会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怎么，有什么问题？”。却丝毫不知道自己又一次伤害到了面前少女。
“没有……”樱乃只觉得心凉凉的，“为什么是小哀呢……”话语变的更小声了，似乎害怕听到面前的少年肯定什么。
龙马看向哀离开的方向，“那家伙欠着一屁股的债呢。”
“欠债？”樱乃被龙马的话弄得更加迷惑，小哀刚才不是说她不欠龙马君什么吗？
龙马的脸上抹过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那家伙，迟早会让她还清的。”转过身，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龙崎，你不走吗？”
“嗯。”虽然有点伤心，但听到龙马没忘记自己，而且龙马和小哀的关系似乎并不是自己担心的那样，樱乃觉得要好受一些了。脸上露出一贯的天真的笑容，紧跟在了龙马的身后。
可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为什么龙马君要坚持小哀欠了他什么呢？
校门口。
转过校门口，哀在门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向校园内，此时已经放学，空空荡荡的学校，零零落落地站着几个人。
我是来讨债的……，刚才的话语在耳边一掠而过。
回过头，看向延伸向前的马路，确实呢，欠着那家伙一大堆的债……，怀疑地询问自己，为什么刚才的自己，更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即使在别人面前不说，自己却更为清楚。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若果要追究，谁也不能算清，自己欠的，或许，比想象的还要多，至少，是这样认为的。不仅仅是这个傲气的小王子，还有天使、博士、少年侦探团，甚至包括赤井，包括基德……，哀的眼皮微微低垂，她欠得太多太多，以及……那个平城的福尔摩斯……
明明知道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将自己隐藏起来。
直到现在才发现，越逃避……其实越孤单……只是，一切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到自己不再去想该怎么办。
原来自己，终究没有学会面对……
苦笑一下，哀轻轻迈开脚步，我欠的债，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