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大中国上下五千年:中国酒文化
6102600000103

第103章 佐酒文化

饮酒是一种文化,佐酒更是一种文化,佐酒助兴,便另见一番境界。有人以戏佐酒,有人以书佐酒,有人以菜蔬佐酒,有人以蟹佐酒,更有风雅者以诗文佐酒,而风流者,则以美人佐酒,可谓世情百相,尽在酒中。

袁宏道《觞政》说:下酒物色,谓之“饮储”。一清品,如鲜蛤、糟蚶、酒蟹之类;二异品,如熊白、西施乳之类;三腻品,如羔羊子鹅炙之类;四果品,如松子、杏仁之类;五蔬品,如鲜笋、早韭之类。

蟹是下酒不可多得的佳品。蟹的种类和制法也多种多样,晋代以盗酒著称的毕卓,从酒与蟹中找到了人生归宿,推出了惊世骇俗的人生哲学“一手持蟹整,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了此一生!”戴复古说:“腹有别肠能贮酒,天生左手惯持鳌。”

晋代时还流行以书佐酒,王恭说过“名士不必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唐代白居易有一首《醉眠诗》,其中说到“放杯书案上,把臂火炉前。”北宋文学家苏舜钦一手执杯,一手看书,《汉书》下酒,传为美谈。明代才子张灵,一天独坐读《刘伶传》,命童子进酒,屡读屡叫绝,辄拍案浮一大白。书中胜处甚多,酒也相应地喝得多起来,一篇传记尚未读完,童子只好跽进说实话:“先生不要再读了,酒已经喝光了!”

以琴佐酒是将琴酒融为一体、并使琴酒之趣成为文人名士风雅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者,魏晋之际的“竹林七贤”,尤以阮籍、嵇康突出。历史记载,阮籍嗜酒能啸,善弹琴,得琴酒之趣,忘土木之形。

以月佐酒的醉月活动开展得最有风情的当推李白。李白生不离酒,也不离月,更忘不了月下把酒。他在《赠孟浩然》诗中说:

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其实,这也是李白心目中的理想人格,是李白风流俊赏处,是酒国里文士的清高典型。李白对酒、对月怀着深厚感情,至死不渝。相传他就是因为酒后入水捉月而死的。当他郁郁不得志、孤独无依时,当他举杯消愁没有知音时,他找到了明月,一连写下了四首《月下独酌》。

到了宋代,又兴起了以杂剧佐酒之风。《宋史

乐志》中记载:朝廷还专门训练出“小儿队”、“女弟子队”,遇有大宴时即令“各进杂剧队舞及杂剧”。此后,一些富贵人家遇有喜庆宴会,也常把演员招至家中,颐指气使地指定剧目,强令演出,名曰“堂会”。

还有一种就是以色佐酒,北宋著名浪子文人柳永,几乎在醇酒妇人中度过了一辈子。就是死后,无钱安葬,相传也是他的红粉知己们集资将他安葬于乐游原上的,每当清明时节,她们纷纷携酒前来踏青扫墓,称“上风流冢”、“吊柳七会”,留下“众名姬春风吊柳七”的佳话。

延伸阅读

贵妃醉酒

唐明皇纵情于声色,宫中美女如云,一日,唐明皇想起疏远多时的梅,当夜宿于梅

住处。杨玉环不知,在百花亭摆下酒宴,准备与皇上痛饮一夜。久等不来,杨玉环意识到皇上的心中还有别的女人,不禁一阵酸楚,无限的哀怨难以排遣。她自斟自饮,借酒浇愁,想到人生如梦,君心难测,更加情绪低落,渐渐不胜酒力,醉态十足。一旁侍候的高力士,察颜观色,小心劝慰,对这位孤独、寂寞的贵娘娘充满了同情。直到月斜星淡,杨玉环也没有等来皇上,她一步三摇,被人搀扶着回到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