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抬手一剑刺过去,“滚开!我要杀的人是楚枫!和你无关的事情,你就别凑热闹,否则你一起死!”
那模样非但没有仔细打量他,也没有丝毫求证的意思,说明这个所谓的宋青山,根本就不认识自己。
不认识他还要把莫须有的事情按在他头上,还打着给他伸张正义的旗号。
玄贞道长都不由感到困惑,不过看这个人要杀楚枫,他也就暂时不追究,在旁边乐呵呵等着看楚枫笑话。
楚岩忠忍不住叹气,“你还没看明白么?不论你做了什么,只是借口而已,舆论会压迫正道联盟做出决定,如果正道联盟不出手,那么这个联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到时候各个地州会一片大乱,这个国家也会就这么散了。”
“我明白了。”
楚枫神色微微凝住,宋青山等人不过是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想要除掉自己而已,至于主使者,其实未必是他,应该另有其人。
他转过身,眼神倏地变了,眸中萦绕着一抹地狱之火。
“你们想杀我,是么?”
宋青山看他忽然浑身变了气息,顿时有些紧张,连忙示意众人,“大家小心,这个人很可能会……”
一股强烈的罡气,仿佛从天而降。
压在众人心头,宋青山只觉得心底一沉,周围的空气反复都瞬间稀薄了不少,他张了张嘴巴,却没发出声音。
楚枫掌心朝上,火尖枪倏地出现,不断的熊熊燃烧着,宛如他心中的怒火。
此时,灰尘漫天飞舞,火光飞溅。
他眼底腾升出怒意,双脚撑地,纵身一跃停在半空之中,身上衣衫呼呼作响。
“杀我?就凭你们?”楚枫大笑一声,火尖枪轰的一声巨响,迸发出强劲的火光,他将长枪狠狠掷地,入地三分。
倏地一声,犹如星火燎原,从长枪底部火红滚烫的岩浆肆意。
宋青山只来得及瞪大眼睛,说了一个字,“快……”
就瞬间被岩浆所吞没。
而那些参与了这起祸端的众人,也都纷纷烧成了灰粉末。
当楚枫收回火尖枪,宋青山等人连灰烬都没有留下。而楚枫却攥着长枪,沉声低吼,“谁敢再来,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从今天开始,我楚枫自立门户,定名为神火派!胆敢碰我门派者,不论正道邪道,我必将其挫骨扬灰!”
众人皆瞠目结舌。
还来不及感叹楚枫的强悍和残酷手段,便被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惊的浑身僵直。
“楚枫,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正道联盟楚家的……”楚岩忠惊愕不已,胸口剧烈起伏,没说完便大声咳嗽起来。
楚枫却意念坚定,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扔给楚岩忠,“伯父,我意念已决,今天这样的事情,我绝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至于楚家?楚家从庇佑我分豪,我无愧于楚家,从今日起,我和楚家没有丝毫关系。”
一个事到临头,只知道弃车保帅的父亲,有什么值得留恋?
楚枫心底浮起一抹失望,无论父亲是无奈还是因为软弱,他都不想将希望寄托在楚云忠的身上。
从今天开始,他楚枫可以自己自建门派,可以自己去寻找关于母亲的下落。
“你……”楚岩忠无奈的摇头,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事情就摆在眼前。
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我,”楚岩忠想到之前已经和楚家划分清楚界限,其实和楚枫也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犹豫了下,“我可以加入吗?”
刘羽因为惊愕于楚枫的真正实力,嘴巴张的大大的,久久无法回过神,看到这一幕,他冷不丁哆嗦了下,连忙道,“还有我,我妹,还有我老爹,可以一起并入神火派吗?”
玄贞道长咳嗽了下,“那个,嗯……”神情十分扭捏,扣了扣脸颊,“我也想加入。”
他的想法很单纯,楚枫这么厉害,顶着这个名声,必然能大赚一笔,到时候肯定比他单打独斗强的多。
这段视频。
被潜伏在楚家周围等待挖掘消息的小报记者,迅速传给了各大门派。
楚家会议上。
众人刚刚观赏完楚枫发表的‘独立宣言’。
“大逆不道!”楚家上一任家主留下的副手楚睿愤怒的拍了下桌子,他是目前楚家年纪最大的长老之一,也是楚家诸多长老的领袖,他激动地咳嗽了好几下,用手绢掩住口鼻,“楚云忠,你生的好儿子!”
楚云忠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盯着屏幕。
“早知道楚枫如此叛逆不听指挥,当时就该将他一掌打死,也省的后面这么多麻烦!”
“终究是混了外族的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是妖女之后!”
“建议家主立刻派人诛杀楚枫。”
“……”
楚家里的老古板们,原先就不待见楚枫,现在得了机会,立刻拼命的诋毁起来。
楚云忠其他兄弟几个,倒是抿着唇,都不吭气。
“杀了楚枫?”楚云忠忽然开口,“派谁去?派你吗?楚睿长老?您可以成功杀了他么?”
楚睿冷不防被怼,顿时气结,“你这是什么态度?”
“楚枫是我的血肉,是我的亲儿子,从小时开始,他的存在就不如你们的意思,你们千方百计想要逼走他,怎么,你们是忘记了之前我儿子是怎么努力完成任务?是怎么让我们楚家名声大振?”
楚云忠越说越激动,语气也越发激烈,“现在出了事,便想和楚枫画清楚界限,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云忠!”楚岚忠故意咳嗽,想暗示他少说两句。
可既然话茬已经打开,楚云忠就打算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楚枫即便是有错,错不致死,也不至于驱逐出楚家,楚家真正该死的,是那些勾结外人,里应外合,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稽查院去调查楚智忠叛变始末,这都少天了,结果呢?你们这些长老问过么?”
诸位长老被说的面红耳赤,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