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说的女鬼索命,这不是黄皮子么?我看你就是个骗子。”林语歌不悦道,弄了半天,只不过是几个畜生。
她摸着自己脸颊,还有刚才被黄皮子咬伤的鼻子和脖颈,总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想想就觉得意难平。
玄贞道长听到她这么说,刚要反驳,就见楚枫凑过来,“你就是玄贞道长?你有几个徒弟?你有门派?”
他可不会忘记邱处尺。
根据外边传言,他可是杀了玄贞道教一百多人口。
可人玄贞道长,这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么?哪里来的屠杀?其实那件事暴出来之后,楚枫知道是有人故意借题发挥,但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倒是无所谓其他长老说什么,只是当时看到楚岩忠伯父的眼神,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虽然知道伯父会相信他。
如果能把这个玄贞道长带回去,想必楚岩忠也会感到欣慰。
“哦?没想到我玄贞道教这么出名?你居然都知道,哈哈哈。”玄贞道长竟然有些得意的大笑,“不过么,我这个门派才刚刚兴起而已,毕竟在下一直以自由自在为乐趣,到处云游,所以门下也没几个人。”
“那是几个人?”叶薇抱着不离好奇地问。
当时知道楚枫被楚家赶出来。
她虽然不会仔细询问楚枫细节,但其实比谁关心,这次出来玩,借口说是自己想出来散散心,其实是担心楚枫,怕他太过在意面子,意气用事想不开。
所以听到玄贞道长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也有点在意。
玄贞道长只觉得自己出名了,竟有点害羞,他一脸严肃,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故作矜持的说,“这个……目前暂时只有两个,不过等这次结束回去之后,我决定安稳几年,要是你们有兴趣,倒也可以来我门下。”
方才还板着脸,想着怎么找机会弄死楚枫。
可看他好像认识自己,顿时虚荣心就起来了。
毕竟这个世界,是强者的天下,除了正道联盟、邪道联盟等等大的组织,剩下的都是些小家族,小门派很难扬名,而且光是生存就很难了,最多只能游走在普通民众身边,靠着驱驱鬼做做法这样,混口饭吃。
他出来这么多年,可以说用激动地语气说‘你就是玄贞道长’这七个字的,只有面前的小伙子一人!
他越看楚枫越顺眼,恨不得立马收他为徒弟。
楚枫不知道这道长在想什么,只觉得十有八九就是此人。
“邱处尺是你徒弟吗?”
玄贞道长愣了下,“邱处尺?”
他好像勾起了什么不得了的回忆,“可能有吧?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当年我确实有过几个徒弟,但也没传授什么,最多提点了几句而已。”
顿了顿,露出恍然的表情。
“奥对了,我有点印象,好像是……青州的人来着?是吧?我有一年路过的时候,确实有个叫邱处尺的年轻人,当时他被人追杀,我就顺便救了他,然后索要了点钱,他就要拜我为师,我看他钱挺多的,就同意了。”
楚枫有点无语。
他并不是很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只知道邱处尺死了之后,据说玄贞道教的人要来讨个说法。
而那个邱处尺,估计之前也是当的供奉为生,应该是不缺钱。
“那你这个徒弟,要是在外面得罪人了,你会管吗?”叶薇皱着眉问了一句。
玄贞道长认真的捏着自己的小胡子,煞有介事的说,“主要看这个。”他另外一只手抬起来,大拇指食指中指搓了搓。
“只要这个够,我就帮忙。”
楚枫微微凝眸,“你这么喜欢钱,怎么不去做供奉?”
“对我来说,自由很重要,我才懒得当供奉,干一单吃一年就行了。”
玄贞道长颇为洒脱,眼底却浮起一抹深意。
楚枫问到这里,心里大概是明白了,这个道长恐怕认钱不认人,又不喜欢和人相处,更不可能组织什么教派,救自己徒弟都要钱,也就不可能为了邱处尺去复仇。
可问题是,是谁在故意用邱处尺的事情借题发挥?
这边楚枫疑惑不已的时候。
远在青州的楚家。
此时坐在楚家院子里乘凉的楚岩忠,突然被门外两只神兽的吼叫声所惊醒,他连忙起身,立刻觉察出气氛很不对。
推开大门。
却看见门外站着的是魏家的公子魏信雄,还有刘家的儿女刘羽和刘云,他们两个虽然答应了父亲稍安勿躁,可私下一商量,还是忍不住先来一步,毕竟现在楚枫的情况危急,实在不允许他们等风向。
除了他们,剩下的人却是一堆没有见过的面孔,为首的两个人带着黑色袍子黑色斗篷,只漏出两只眼睛,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群人站在楚家门口。
楚岩忠推开门走出来,原本那两头神兽此时也安静下来,似乎觉察出真正有敌意的人是谁,都全神贯注龇牙盯着对面那些黑衣人。
别说魏信雄、刘羽和刘云看到这群人心生出畏惧。
就连楚岩忠也不由的有些心惊肉跳。
他虽然是天武的境界,可之前都负责生意而已,实战经验很少,而对面黑压压这么多人,即便这其中没有天武,这么多人的凝聚力,还是足够令人心惊。
尤其是……他的身份,作为楚家的长老,如果没必要,是不可以随意对散修动手的,这样会惹得众怒,就像是现在,楚枫对玄贞道教的报复,引来了这群人虎视眈眈的复仇。
“你们想干什么?”
楚岩忠攥紧拳头,浓眉紧促,声音洪亮的大声道。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了下,“老东西,找的不是你,叫那个孙子出来!”
“休得狂言!”魏信雄不由的大怒,“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楚岩忠也不由得心生出怒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赶紧从楚家散开,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我数三声,三声之后,若还是不肯散开,那就做好死的觉悟!”
他说着,长剑倏地一下出了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