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生之庶女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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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梦

听着楚天赐的话,那些打手点了点头,随后就离开了。

等所有人离开之后,楚天赐的神色变得极为的冷漠,他若是记得不错的话,过段时间北昭的人怕是就要到了东陵,这姜黎为什么会单独离开,又来边关这么一座小城市到底要干什么?

楚天赐的眼中带着几分思索,难道说这边关上有什么值得姜黎去注意的事情?

想了半天,楚天赐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干脆也不去想了。至于明天中午的生死赌,楚天赐到也不担心。

毕竟在他们收到的情报中,姜黎可从来没有参与过赌,即便是说谢倾会把赌术交给姜黎,那姜黎才跟谢倾待了多长时间?岂能真的把赌术学会不成?

更何况,那个人的赌术可不是姜黎能比拟的,毕竟那个男人,是当年东陵战神,也是东陵赌神的姜黎亲手教出来的,所以,他并不担心,深渊会输。

楚天赐嘴角微微一勾,面上带着许些嘲讽,长月夜终归会到他们的手上。

出了深渊的姜黎并不知道楚天赐心中的想法,神色淡漠地游走在边关的大街小巷,看着可以对她来说既是陌生又是熟悉的地方。

这一年来东陵和北昭并没有发生战事,其他各个地方各个小国也不敢攻打东陵,所以这边关即便是荒凉,却也并不说是没有人气。

姜黎四处看了看,又去各个茶楼听了听说书人说的故事,倒是得到了一些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情报。

等这天色渐渐暗了之后姜黎就随便找了一个住处就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到东陵的原因,今晚的姜黎竟然梦见了一个特殊梦。

北风刮着碎雪,青砖结上了霜。

东陵蒋将军府的门口,一位不过中年的男人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又领着数十个家丁齐站在门口。

他们身穿着白色孝服,连带着府外的灯笼也挂着褪色的白。

低沉,窒息的压抑。

车轮驶过雪地发出吱呀声响,不远处,有一辆简单朴素的马车徐徐行驶而来。

众人神色微紧,看了过去。

马车在将军府的门口停下,幔帘被撩起,一位年仅十七岁的羸弱少年缓慢地走下马车,他一身白色丧服,手中捧着灵牌,走到老妇身边,哑声说了句,“夫人,老爷,二小姐我带着将军回来看你了。”

“啪。”围聚的人群中,不知是谁拿着颗鸡蛋重重地砸在他头上,然后就是烂叶,石头,各种各样的垃圾铺天盖地地朝他砸了过去。

四周七嘴八舌的声音响了起来。“真是不要脸,居然还有脸回京!”

“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没留下一个活口。你怎么就不去死呢!”

“原本是胜券在握,就是你们蒋家行军不当,才导致我丈夫跟儿子死了。”一个妇人哭喊地冲了过来,站在少年身边的婢女上前正要拦下她,少年轻抬手,婢女退下。

妇人紧攥住他的衣襟,痛恨地喊着,“你赔我丈夫儿子的命,你赔我丈夫儿子的命……”

少年单薄削瘦的身躯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

他苍白着小脸,痛苦地闭上眼,哑声说了句,“抱歉。”

“啪!”那妇人用力地甩了他一耳光,撕心裂肺地拉扯着他的衣襟,哭喊着,“道歉有什么?我儿子,我丈夫回不来了,彻底回不来了……”

那不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青莲,所有人都死了,蒋黎将军也死了,你凭什么还活得好好的。”

“你还我亲人命来。”

“我听说你们蒋家跟北昭将军暗中来往,蒋黎死也是假的,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仿佛被戳到了什么痛处,那紧阖着双目的少年霎时睁开了眼,冷冷道,“住口。”他身形如浮影掠过,狠狠地掐住了说那话男子的脖颈,脱口而出的声音,一字一句,几乎啜血,“我们蒋家的人各个头顶天,脚顶地,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国家,百姓的事情。

我们将军更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若是他还活着我手里的牌子是什么!”

“要是没有,为什么北昭凭借一万人,短短一夜之间灭了整整十万大军?长驱直入,把你们逼得溃不成军。毫无还手之力。”那男子痛恨地瞪着他,“将在军在。军亡将亡。你要是真的问心无愧,现在就给我自尽在你家门前,这样才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才对得起你头顶上那清正廉明这四个字。”

周围的人群又骚动了起来。

“就是,有本事死啊!为什么不死。”

“说到底还不是贪生怕死。”

“呸,真是恶心。”

青莲眼睛泛出血红,听着周遭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她狠狠地推开攥住的那人,伸手往旁边婢女手中紧握的长剑一拔,“铮”地一声,狠狠地掷在了旁边的石狮上。

在场的众人被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声音。

青莲绝美精致的脸泛出决绝之色,看着在场的众人,寒声道,“这件事,我问心无愧,我们将军问心无愧。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会全部秉承当今皇上,是忠是奸,当今圣上自有定夺。轮不到你们妄下定论。谁若再敢诽谤我们蒋家名声,杀无赦。”

白色衣袂一荡,青莲看着门口那些公子的至亲的人,见他们面色哀伤,直接跪在了地上,面上带着悲痛。

“都是青莲没有保护好公子,是我不该回来,我应该留下来保护公子的。”

听着青莲的话,那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扶起来青莲道:“我们进去说。”

目光又落在那些情绪激动的百姓身上,中年男人的眼中带着几分失望,这就是他儿保护的东陵百姓,只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把人扶起来之后就带着所有人走进将军府。

不远处,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内,精致的珠纱幔帘被人缓慢地放下,赶车的年轻车夫看了眼里面俊美如神抵般的黑衣男子,神色极为的恭敬,又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些激动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