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新的判断,鬼瑾花并没有被人移到它处。
先前我被骗了。
什么小土坑都是障眼法。
鬼瑾花还在这里,并且就在徐强的屁股底下。
当然了,他没有压在鬼瑾花上边,鬼瑾花在地底下。
我觉得,实验田下边有一个另外的世界,很有可能是鬼建立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有将这件是告诉沈雪和沈涵,怕吓着他们。
因为我猜想,不仅是实验田地下有另外个世界,是整个学校有地下有另外的世界。
倘若这个猜想在校内传开,必然会引起恐慌。
更何况,是猜想。
再回去,我们也没心情吃午饭了,去校方自营的小卖店随便买了点零式垫了垫肚子,便回各自的教室了。
这件事上,沈雪和沈涵算是相当仁义了。
她们并没有告诉老师,否则徐强可不是被退学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我故作有意没意的跟沈雪聊了聊学校的历史。
根据沈雪所言,传闻中,学校建立之前,这块地实际是个乱坟岗。
曾经清朝时候,有一伙土匪聚集于此,朝廷发兵来剿灭。
土匪们誓死抵抗,当时血流成河,几乎看不到任何一个全尸。
清兵懒得将他们尸体全部拼接原样,直接将这些土匪随意掩埋在这块地上。
当然了,这是正史记载,还有野史。
土匪其实不是土匪,而是一个大官的家宅。
由于这名官员与当朝另外一个官员的政见不合,所以遭到陷害。
故而受到满门抄斩的判处。
地底下埋得谁,我倒不是很在乎,我只想知道,学校下面到底有什么故事。
既然知道了下边曾经可能是乱葬岗,那么我的推断就可能成立了。
话说回来,沈雪说这件事的时候好像一点都不怕一样。
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她淡定的说:“这种事年代太久远了,就算信了,时过境迁,对咱们也没什么影响不是吗?”
她能这样想,虽然是错的,但是对于我来说,算是好事。
还没到下午上课时间,全班同学已然回到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预习下午的课程了。
不过,扫了一眼全班,徐强还没回来。
难道还在实验田尿黄汤吗?
我不禁偷笑着。
这时,刘畅畅也来到教室,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说:“下午放假半天,请各位同学立即离开校园。”
同学们没有欢呼,都在议论发生了什么事。
更有人直接跟刘畅畅说:“都高三了,还让我们上半天课,这是不让我们考上好大学吗?”
我很意外。
这哪里是贵族学校的尖子班啊!
分明是一帮学痴的班级。
最后,沈雪站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刘畅畅抵不住同学们的压力,将实情说了出来。
“徐强疯了,家属及官方人员已经来校调查了。所以,下午全校都不能上课了。大家回去自行学习吧。”
听此,沈雪坐下来,神情凝重。
估计她是在想,徐强疯了会不会跟我们有关系?
我安慰道:“不会的,咱们走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肯定有另外的人把他吓疯了。”
“什么人能把徐强吓疯?”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早早回家。”
“我回家,那你呢?”
“我去会个老朋友。”
“谁啊?”
“别问,问了你也不认识。”
在校的学生们,都提早离开了校园。
唯独我,先去了趟卫生间,画了一纸隐身符贴于眉心,然后来到实验田。
刘畅畅没说谎,官方人员已经将这里封锁,并且还留有一部分人在找寻徐强为何而疯的线索。
大概扫了一眼,不见徐强,应该别送到医院了吧。
不多时,官方人员寻证未果,也都离开了。
校园提早变得静谧。
我取下隐身符,站在实验田内,跺了跺脚。
土质很松软、潮湿,照理说,对于实验田来说,这种土质很正常,可我不觉得。
松软的话,一般是借用工具,诸如锄头或者专门的机械造成的。
而脚下的土质,可不单单是松软了,还有点零碎。
像是有什么人极为细致地处理过,甚至是用手直接造成。
潮湿呢,专门供水的水管子已经关闭,且附近没有喷水装置,湿度应该不会太高才对。
可是,这些土好像被水浸泡一般,与其说是土,更不如说是泥。
并且,还有股阴风从地下时不时地窜出来。
我很确定,下边有鬼,还有鬼瑾花。
其实呢,鬼瑾花还有一个名字,叫洗怨花。
怨气极深的厉鬼们,只要在鬼瑾花周围,内心的怨气就会被一点点的净化。
这个功能和之前得到的弥天宝玉内核差不多。
但是,效果却差得很远。
第一,鬼瑾花说是能净化,但注意用词,是一点点。
到底是有多么的一点点,打个比方。
弥天宝玉内核就相当于直径一米的水管,而鬼瑾花连一厘米都不到。
如果真要利用鬼瑾花净化一个怨气普通等级的厉鬼,恐怕要用几百年了。
第二,厉鬼真的就那么心甘情愿被净化吗?
恐怕大多数厉鬼都不愿意吧。
他们还想着接着怨气给予的力量报仇呢。
至少在我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结合之前沈雪跟我说的,学校曾经真的是乱葬岗的话,那些葬在这里的人,由于尸体不能完成,故而被漏掉接引到阴间的鬼魂应该不少。
时隔至少百年了吧,这些鬼魂定然存在积怨,又不会自主的利用鬼瑾花净化,就是有人来帮助他们,乃至说是强制他们净化。
这个人可能是好人,也可能是别有用心。
这些还不确定,我只要找到他问个清楚就好了。
我不再留在实验田,转身往教学楼走过去。
那边,教职员工们也都提早下班,空空荡荡的。
我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谢校长还没走,我相信,他可不是在勤奋工作,而是在细心打理鬼瑾花吧。
推开门,谢校长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埋头处理文件。
他头都没抬,就说:“该说的事情我都说过了,如果找不到任何线索,还请官方允许我们校方继续授课,毕竟这里是校园,我的意思你懂吧。”
他以为我是官方的人员来问话。
我笑了笑,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面。
谢校长抬头,看到我后,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