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乍一听,都会以为是才德兼备的强者。
但事实上,很多高手都会用卑鄙手段上位。
往前推一步想,高手是怎么成为高手的,有的可能是自身修炼,可大多数还是要靠名门正派的传授。
派别里面,定然会有一些特殊的伎俩,只传授一两个人。
这一两个人才有机会被认可成为高手。
而他们是怎么得到传授的,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被前辈赏识、关照?
少之又少。
说可悲一点,现实社会,同样的,派别里面也被感染得很现实。
不靠一些你想都想不到的手段,是很难得到认可的。
南阎担心的很正确。
我能走,可是大家不能。
我不能弃大家于不顾。
恐怕明天要扮演一次食言的混蛋了。
一夜,南阎决定留下来,在宅邸休息,打算第二天见到天阎和他商量商量,更改修炼地点,或者带着其他人一起去。
就算天阎不准许,也有在三天内保护大家的意思。
不过,人家把丑话先说前面,世间高手太多,不乏超越南阎的人物存在,所以,他只是尽力,最后能不能保护好大家,那就看缘分了。
即便是这样,我也相当感激南阎。
不得不说,南阎在这一路上,帮助我太多太多了。
同时,大家听说天阎选中了我,压根不管之后几天潜藏的危机,甚至都比我兴奋,一起合力把我举高高,抛在空中,然后啪叽!
他们没接住我,我的脸和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鼻血都流出来了……
翌日晨起,天阎如约把我接走。
我没有省略任何过程。
当我醒来睁开眼,发现周围一片鸟语花香,稍远处绿树林立,近处花草如床。
我当即跳起来,揉了揉眼睛,天阎便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就这么把我接过来了?”
天阎笑答:“不用舟车劳顿,是不是挺好的?”
“不好!还有事情没跟您说明白呢。”
“放心,南阎会保护好他们三天的。三天之后,你回去,正好试试这几天修炼的成果。”
原来这个老东西把事情都算好了,害我白担心。
不过,三天时间里,大家真的会没事吗?
天阎一脸自信,我心念,既然来都来了,那也陪他自信一次吧。
话不多说,天阎不浪费一点时间,直接进入修炼正题。
要想变强,首先一件事是要知道自己的目标。
曾有井底之蛙的故事。
同样,人要是看得不够远,认为到达一定高度就可以了,那就会自我满足。
满足定然会如果荆棘一般,使自己前进的道路桎梏难足。
所以,天阎先让我知道了所谓强大是远无边际的。
最直接的,就是和我打一架。
我自然没有半点还手余地,甚至鼻青脸肿,嗷嗷告饶。
带上挫败感,我便会奋发图强,更加努力学习。
随后,天阎告诉我,战斗是要进入状态的,要无论何时何种心情下,都要立即调动身体机能,把自己调整到巅峰状态。
关于这个,我有点见地。
之前我是用冥想放空自己,然后回神之后,大多情况下都可以把自己调整到巅峰状态。
天阎认可这个办法,但同时,也称这种办法不保险,让我回忆是否有过失误的情况。
我细心回忆一番,似乎十次之中,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两次无法成功。
要么是不能进入冥想状态放空自己思绪,要么是回神后,形势之下再度令我心神不宁。
天阎很欣喜我的态度,并没有一味反驳,或者求同存异的应奉。
要知道,三天时间,把我锻炼到一定高度,难于上青天。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肯定相当急切,不管如何,先随口应承,然后迫切地想要学习后边的课程。
但是,我没有。
我即便是浪费时间,也要把实话讲出来。
没有急功近利,天阎很是称赞。
他随即教授了我一套心法。
当然了,不是像武侠小说里面的武功心法,而是三句话:我打不过你,我打得过你,我为什么要跟你打?
三句话,看着像是废话,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心里默念之后,我好像心情尤其舒畅。
特别是最后一个问句之后,我想了想,为什么要跟你打?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肯定我的目的吗?
战斗时候,人之所以心神不宁,旁若有物般干扰自己,无论是敌强我弱,或者事情复杂让心情烦乱,这些都是过程。
倘若执果索因的话,确定了自己的目的,我便不会犹豫,不会过多地想其它事情。
就算打不过对方也好,但是我知道必须要应战,我不会犹豫。
就算心情嘈杂也罢,但是我知道必须应战取胜之后,才能让心情缓和,我更加不会犹豫了。
并且,我不是那种见困难就下的人,知道努力的人最为可贵,也最为可怕。
触类旁通,我知道了这三句话之后,也可以拓展到其它方面。
就比如当下。
天阎让我干了一件我自以为不可能的事情。
他半握拳头伸出,张开手,里面有一颗普通的种子。
他说这一是一朵花的种子,然后就很随意地丢到地上,再而猛踩几脚,踩进土地里面。
“通过自己的意志,在十分钟之内,让它生长,并且开花。”
我都傻了,你这是逗我吗?
先不说我能不能在规定时间让它生长出来。
就说你刚才那几脚,恐怕是个种子都不会发芽吧!
我以为天阎在跟我开玩笑,但是看他的表情极为严肃认真。
他是来真的,我很确定。
既然如此,照做吧。
一开始,我就跟哄小孩一样,冲着地面说:“小花小花快开花……”
有点恶心,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说话,真是鸡皮疙瘩掉满地。
三分钟过后,天阎报了个时间,我有点着急。
改变策略,扒开土壤,看到地里面的种子已经被天阎踩得稀烂。
不由得心头一凉,觉得是不可能生长开花的。
可是天阎要我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我坐在原地,开始不再傻愣的求着种子,而是想那三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