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台的天台很宽敞,相当于一个小型运动场。
当初建厦时候,海鲜台的领导考虑过将来举办活动要拍宣传片和定妆照之类。
占用大厦一块地方,就会使办公区域减少,更不能租给其它公司赚钱。
所以,海鲜台领导就把天台建设得如此。
我来到天台,看到鬼莲正在高举一个拳头大小的黑珠子,俯览下面经历灾难的世界。
想必黑珠子就是让大厦附近下起黑雪的装置吧。
她感觉到人来了,猛然回头看到是我,惊慌失措,“怎么教主没有阻止你上来?”
我一笑,说:“他能阻止我吗?”
我一步一步靠近鬼莲,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夺下她手中的黑珠子,阻止这场灾难。
鬼莲也不傻,把黑珠子掩在身后,接连后退,与我保持距离。
于此同时,苍律出离我的身体,悄悄埋伏在通往天台的路上。
第三个杀招严格来说不是教给我的技能,而是一些手段。
因为冒牌货是我的复制品,所以无论行为细节或是身体相性都与我相似。
苍律能够轻松进入我的身体里,也就代表只要动静不太大,也能够进入冒牌货的身体。
这样,她便能够联结我和冒牌货之间,就好像月老牵了一条看不见的红绳一样。
当然了,苍律可不是要我和冒牌货在一起,而是要将我的痛觉之类不好的感受一并联结到冒牌货身上,这就是之前提到的打在我身,痛在他心。
不过,危险系数也是有的。
前车之鉴,先有宁玉,后有煞古,他们都是进入我的身体企图控制我,最后都被我吸收。
苍律此去,重点是要不让冒牌货提前察觉。
当冒牌货出现在我的身后,我觉得她还是隐秘得挺好的。
因为我能够感觉到,苍律就在冒牌货身体里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系上我们之间联结的细绳。
冒牌货迅速冲到我的面前,挡住去路想要阻止我从鬼莲手上抢夺黑珠子。
我凝望着他的身体,可不是看他,而是看苍律。
许久,我静观不语,冒牌货也不敢妄动。
苍律有了充裕的时间完成联结工作,当她把细绳系好,出离冒牌货的身体,回到我的身边,说:“搞定了!”
冒牌货和鬼莲都为之一惊。
“你怎么在我身体里?”冒牌货一脸懵逼。
相对的,鬼莲居然质疑起他的身份,问:“你真是教主吗?”
冒牌货大怒,“大胆!敢怀疑我!”
“不敢!只是,我必须小心,林天一诡计多端,还请您证明你的身份。”
下面的世界虽然说是灾难的世界,但是人们已然逃到安全的地方躲避,损失极小。
我在一边也不着急,抱着看戏的态度看着他们。
冒牌货踌躇一阵,思量片刻,扒开衣服,露出肩膀说:“看这里,这是你昨晚咬得!”
不说鬼莲,先说我,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清晰地看到冒牌货肩膀上一排牙印,心念,没想到这货还挺会享受的。
鬼莲在很远的地方看了很久,才确定冒牌货的身份,安下心来跪地说:“小的冒犯了!”
“无妨!你继续传播黑雪,只要黑雪能够覆盖附近的每一寸地面,即便人们躲避,也会被黑雪的气息侵烛。那时候,所有人都会被燃成灰烬,然后劫后重生,被咱们驱使。”
鬼莲领命,继续高举黑珠子。
我先前不知道黑雪有什么用,以为大家躲避了就好,没想到还有积量质变的效果。
不能再看戏等待了,我必须快点阻止他们。
冒牌货挡在前面,知道我获得了新的力量,不敢轻视,左手画符,默念咒文。
我笑了,“你不知道符咒对我的效果有所减免吗?”
他也笑了,“哎呀!我忘了。不过都画好了,就用用吧。”
我不觉得他是穷途末路无计可施,相反的,认为其中定有玄机。
我不敢冒进,凭借自己的速度优势,在他身边左晃右晃,没事给他一拳,缓慢消耗他。
而冒牌货不为所动,任打任挨。
就在他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我松懈了。
冒牌货抓住时机,突然将之前画好的道符放到右手,道符立即变化成为一把利剑,朝我刺来。
我躲闪不及,利剑直插我的心脏。
冒牌货得意的大笑起来,嘲讽挑衅道:“你不是对符咒的效果有所减免吗?这招怎么样?以符令剑,既是道符,又是利剑,任你是或人或鬼,都承受不了!”
我手握胸膛利剑的剑刃,微微触眉,“你居然耍诈!”
“耍诈怎么了?你的小聪明不见得比我少!等一下!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胸口怎么没有流血?”
“对啊!奇怪了。”我装傻充愣,拔出刺入胸口的利剑随意丢到一边,再看向他,假装一脸疑惑的问:“你的胸口怎么流血了?”
冒牌货立即低头一看,“怎么会?明明刺中的是你,我怎么……啊!”
他手捂胸口,脸上痛苦地表情展现出来。
我双臂交叉胸前,大声喝道:“停止黑雪!”
“不可能!”冒牌货从痛苦中喊叫。
“没跟你说话!鬼莲!你们教主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反抗吗?”
冒牌货已然躺在地上与疼痛斗争,嘴上说什么不要紧,关键根本没有余力去阻止我了。
鬼莲看清局势,把黑珠子放下,天上的黑雪也停止了。
“我只是个过路的,顺手帮他个忙,求林主播放过我!”
我很满意她的举动,赞许一句:“改邪归正善莫大焉,不错!”
鬼莲僵硬地展开微笑,试探性地靠近我,说:“我有句话想跟你说,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什么话?我可不想听你喜欢我之类的话。”
“不是,我只想跟你说……”鬼莲嘴上停顿一下,脚下朝我走过来。
反正冒牌货也没有多少战斗力了,最大的威胁没有了,我便没有太在意她,也更加不会怀疑她会搞小动作。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很意外。
鬼莲靠近我的一刹那,突然从袖口中掏出小刀。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感觉。
我刚才被刺中的地方,又挨了一下。
我嘴巴一噘,装出一副疑惑的神情,问:“你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杀了你!”
鬼莲露出阴邪的面容,以为偷袭得手了。
可是,我一点事没有,一边的冒牌货疼上加疼,歇斯底里的喊:“你是真傻吗?别刺他了,我们被联结了!他的痛觉会全部转移到我身上!”
我偷笑着,脸上学着冒牌货痛苦的样子,说:“别听他的,继续刺我,无情地蹂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