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我静立许久，笑说：“别慌，我不是什么好人。”
“废话！”
“我也没说我是坏人！”
“那你不是人？”
“你的理解有意思，难道好人和坏人之外的人，就不算是人吗？”老者走过来，在我面前晃，同时双手背后，装出高人一样的姿态，又言：“本来人的好坏就是主观认知，片面的说一个人好或坏，都是错误的。
换句话说，说一个人是好人，是错误的，同样，说一个人是坏人，也不正确。好人坏人只是虚词，人有好有坏才算是完整。”
我轻触眉头，些许烦躁的回应一句：“我不想听你给我讲大道理！”
“那你想听什么？给你三个选择，只能选择其一。第一个选择，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当个伙夫。第二个选择，我为什么成为前任教主。第三选择，就是你刚才的问题，刚才给你们吃的东西是不是我做的。”
很明显，我刚才的问题已经无足轻重，而前两问题更具吸引力。
可是，他说了，只能问一个。
我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右手食指左右点来点去：“泥锅泥丸你滚蛋，滚出一个大笨蛋！”
所谓，遇事不决先二比。
听说过傻人有傻福吗？
只要装成傻子，没准老天会给你一个惊喜。
我最后点到的是食指，就代表第一个问题滚蛋！
“我问第二个，你为什么成为前任教主？”
老者虽然面带微笑，可是叹出一口气更让人觉得无比的悲伤。
他在我面前踱步，半天还停下来，眼睛盯着我，忽然转变成了怒视，愤然责问道：“这事就要问问你了！你是傻还是缺点什么，怎么把自己原本的能力拱手让给了一个不存在的虚影！让他幻化成人，祸害世人！顺便，还害了我和我的教众！”
可以听出，老者的话语里埋怨的意味绝非一般怨妇等级，大有把我生吞活剥的意味。
我委屈道：“你以为我想啊！我被设计了。”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当我讲完，忽然发觉不对啊！
明明是我提问呢，怎么成了我回答了。
老者听完，不住摇头，说：“好像你比我还倒霉。”
“当然了！请你继续回答我的问题！”我提醒道。
“差点忘了，你问我的是第二个，为什么成为前任教主？这还用问吗？一代新人换旧人！本来我教终于步入正轨，日益壮大且蓬勃发展中。忽然一晚，来了一个人，说我们的发展速度如同龟爬一样，还骂我无能！我当时怒了，想要擒下他。可是发现，那个人本事了得，在场的所有人一起上都碰不得他分毫。最后，他把我踩在脚下，以教主的口气说，从那天起，他就教主，将会带着九阳一莲教称霸人鬼两界！那个人不用我说是谁吧！你应该知道。”
“我的复制品呗，还能有谁！”
“对！你说对了！他接替了我的位置，按照教规，我应该被扫地出门的，可是他为了羞辱我，把我安排成了伙夫，掌管教内所有人的饮食。你说气不气，教主成伙夫，丢人不丢人？”
这事要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气到吐血而亡了。
现在老者还活脱脱地站在这里跟我讲清楚，就代表他想报仇。
我是这样认为的，甚至心里有一丝窃喜。
他既然知道我是谁，现在的教主又是想要彻底铲除我的冒牌货，那么作为教众的他，不杀我，便是要拉拢我。
而我，也需要一个内应，帮我得到教内的信息。
这也就四我此行根本的目的。
我的行为大胆了一些，言语上带有了一些攻击性，说：“确实丢人啊！你一代九阳一莲教的教主，被贬职为伙夫。怎么不一头撞死呢？借你块豆腐，来撞个百八十回，晕死过去！”
我笑着，随便从后厨里面找了块白净的豆腐放在手上，另一手不断勾着手指要他过来。
老者瞬时勃然大怒，咆哮道：“跟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居然嘲笑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别跟我横着说话！我可知道，你打不过冒牌货，也就是说打不过我！”
“是吗？听说那货得到了你能力，而你却像被抽干了一样，没有原本的能力了？你就跟一个废人一样，还敢跟我叫嚣？”
“对啊！废人都能挑衅你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
老者被我气得牙痒痒。
当然了，我不是品行败坏，落井下石，而是在用激将法，巩固他复仇的念头，同时被我利用。
可能有点卑鄙，但是为了大义，请忽略不必要的小事。
经过一系列的感情酝酿，我认为老者已经把怒气上升到了极点，是时候了！
我突然变换表情，温和的说：“咱们联手怎么样？你给我需要的信息，我帮你除掉冒牌货？”
老者一怔，刚刚气得满脸通红，现在一下恢复如初，大笑道：“臭小子！玩我！”
“不敢，你太老了，还是男的，我可没兴趣！”
“行！你需要什么信息！”
“现在还不知道，你说说你知道的。”
我没有主动提问，要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如果我定向提问，就代表表明了我的计划，那样老者反咬一口，将此事告知冒牌货。
那么，冒牌货一定可以推算出一切，并想出对应的办法对付我。
老者没有过度疑虑，只一心想要夺回自己的东西，坦言道：“现在，新教主迁教来到这里作为根据地，目的不用我说吧。就是要先将你所居住的城市变成人间地狱，然后把你引出来，消灭你！”
他把冒牌货的近日行踪和安排，一并告诉了我。
我大概有了一些思路。
冒牌货始终认为我是他唯一的绊脚石，所以在实施大动作之前，会不遗余力的铲除我。
我必须小心，保存好自己，就会让冒牌货所有的计划有顾虑，同时限制他的行动。
我们在后厨商谈很久也很多，不过当我每每问到冒牌货在哪的时候，老者都摇头，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