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固执地不愿接受娇小女鬼的建议。
一直不言的老女人此刻发声了，过来劝说蛊王：“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人家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啊！”
我都傻了，她数落人的方式也太特殊了。
不单是埋怨了蛊王，还顺带说了两位巡阅使。
不过，效果似乎不错。
他们都脸上一红，尴尬且腼腆的笑了笑。
蛊王为了掩饰自己，故作气恼道：“大人说话，有小孩子什么事！”
我们都知道，老女人虽然样子老，但是心智还是一个孩子。
蛊王的话无疑是排解了自己和巡阅使的尴尬。
可是，老女人叉腰顿足反驳道：“你见过百年的小孩子吗？”
一句话，把蛊王噎了回去。
气氛再度沉闷，无人敢言。
我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怎料老女人又一次把大家逼到悬崖边缘。
她说：“就算我是小孩子好了，我都懂得谈正事不能只要面子不要脸，你们呢？一个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你是我爸！还有你们两个！”
矛头瞬指巡阅使。
她们两位表情忽而僵硬，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怎么了？”
“你们像是有地位的人吗？居然跟一个老小孩计较，不会让让他，说点好听的哄一下吗？你们有地位，就应该抛开自己的脸面，为全局着想，是不是？”
没想到老女人心智虽然不成熟，讲大道理还是一套一套的。
当然了，也正是因为她心智不成熟，才能大胆把实话讲出来。
双方都被老女人数落了一番，脸上无光。
最后，蛊王发声说：“算了！我求着你们让我把无魂降教给你们，行吧！这也是为了将来你们不再过失害人。”
老女人哼了一声，说：“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带有情绪。”
蛊王顿了顿，轻咳一声，打算重组语言再说一遍。
可娇小女鬼马上说：“不用了，是我们不对。为大众着想，请蛊王把无魂降教给我们吧，我们就当您徒弟了！”
皆大欢喜。
没想到老女人有一手，成为双方洽谈合作的纽带。
学习无魂降其实很简单，我在一旁也偷学了一下。
首先，且最为重要的是先要刺激受用者各处穴位，使痛觉神经紧绷，直到极点。
但是，正因为此，可能常人无法忍受，会猝死。
所以，蛊王刚才化作黑雾包裹我全身的时候，一来是如上述所做，二来偷偷侵入我的皮肤之内，接触了痛觉神经连接到自己身上，帮助分摊痛苦。
痛到极限和很痛是极大的区别的。
前者可以致死，后者只是让人不好忍受。
这便是第一步，铺垫工作。
然后，为什么说无魂降简单。
最为优秀的人类，只开发了大脑的百分之十。
那么其他百分之九十呢？
可单单不是知识，和思维方式之类。
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身体感知和协调性。
譬如说有些动物可以优于人类发现危机。
那么，人类为什么没有这种功能呢？
当然是没有开发出来，这就是在百分之九十之内的事情。
蛊王默念无魂降咒文，就是暂时激发了人的危机意识。
让其身体各处不自觉警觉，随之做出相应的措施。
这样，人就获得了不曾拥有过强大的自愈能力，极其抑制痛苦的能力。
我刚才便自然而然挺了过去，甚至根本不感觉到任何胀痛。
最后，无魂降毕竟是降头之术，而降头术大多是害人的，对人有危害。
高明的降头师都会控制这一危害。
如何控制呢？
那必然要知道危害之根源。
一般降头术和蛊毒相似，都是植种蛊虫蛊草于受用者体内。
蛊王特意挑选了一些活不长的蛊虫蛊草使用。
只要我恢复过来，那些留存我体内的蛊虫蛊草便会因为限期将至，自然而亡。
蛊王不愧为用蛊之王，一些算得精细，不是一般的蛊毒师和降头师能够比的。
甚至我觉得沈老也不及于他，沈雨就更别提了。
两位巡阅使抛开了自己的地位专心学习，蛊王也是倾心教授。
很快，不仅是她们，就连偷学的我也学会了怎么使用无魂降。
待大功告成，娇小女鬼转向我，略带催促之意的说：“好了，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两个小情人回去了。”
我有点不愿意，不是留恋此地或者什么人，而是……
“不是说你们要教我点什么吗？难道仅仅是让苍律和沈雪彻底附身而已？”
是的，大半天了，她们都学会无魂降了，我还没从她们身上学到一点东西呢。
娇小女鬼微笑道：“关于教你什么，就让你的两位小情人告诉你吧。不跟你聊了，我们可没有闲工夫对着一个大男人扯东扯西，我们喜欢妹纸，漂亮的妹纸！我们去找妹纸了。”
说完，她们两个不予逗留，一溜烟飘走了。
我满脸黑线，心念，感情这俩巡阅使还是百合一类啊！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苍律和沈雪进入我的体内，还不曾听她们说过话呢。
我倒是有点想念她们了。
这个想法一出，闹钟就回荡起她们的声音。
先是沈雪略带埋怨道：“你还记得我们啊！我们在你身体里都快长毛了，无聊死了。”
苍律就很沉稳，说：“你先忙你的，反正外面也没有什么其它事情要我们帮忙。在你身体里闲逛也挺好的。顺便说一句，你的心脏挺好玩的，我们能摸一下吗？”
我的心脏？
原来她们就好像是我体内的血液一样，可以浏览我身体各处的内部器官。
别说她们两个了，我也有点好奇，我的心脏是什么样子的。
我便说：“随便摸，我的就是你们的，顺便告诉我，我心脏长什么模样啊？”
苍律发出不好形容的声音，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说：“好像椰子吧！”
呵呵，我的心脏原来是椰子啊！有趣！
苍律形容完，再一次问我，能摸吗？
她似乎很谨慎，让人觉得身体内部器官不是可以随意摸的。
可我不知道啊！还是大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