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寸步不离地跟着青年,但是只看着他,不说话。
即便中年男人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被关押太久的怒火,企图无论缘由对青年出手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言声制止。
年长男人和我一样,一直看着,观察事态发展让中年男人冲锋陷阵。
现在中年男人要动手了,扭头拉拢年长男人。
既然被开口问到了,年长男人也不能违背自己心愿说个不字。
因为他在一边观察的目的就是找到办法从这里出去。
而现在这个莽撞的办法,在他认为似乎是最接近解开谜题的办法。
青年坐在那里纹丝未动,冷眼瞥着他们。
“打我?想好了,万一打死我,灵魂回不到这里,你们也捞不到好处。到时候来了新的住户,要是性格不好,没准替我报仇也说不准。”
他的思维也够跳跃的,居然会想象到那么远的事情。
中年男人不管别的,打定主意动手打人,用武力让青年屈服,希望能够问出一些什么。
眼看这三货就要动手了,窗外一声雷响,房间本来有些昏暗,一瞬间被照亮了。
我被吓着了,忙轻拍胸口,安抚自己的小心脏。
然后,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
电视机居然自己打开了,碎雪花再次出现,正中还有一个黑影在晃动,然后一个被电子工具处理过的怪异声音传出来:“诸位,人都齐了,我想跟你们玩个游戏。”
呦呵,电锯惊魂吗?
我看到黑影反而不怕了,甚至有点兴奋。
因为我明白,他一定会出一个难题或者让我们做什么,然后,做到的人可能就会从这里出去。
我以为一切会按照电影里那样,照着剧本演下去,可是,黑影说是和我们玩游戏,却只让小梅一个人进到电视机里。
不可以,小梅不能走。
之前我盘算过,出去的关键要么是在青年身上,要么是小梅身上。
如果这时候让小梅走,那就是断了我一条出路。
我试图与电视里的黑影周旋,争取时间想办法留住小梅,或者我也一同进入探个究竟。
但是黑影就跟听不到我说话一样,让小梅快一些,否则晚了她也进不去了。
小梅迟疑着,我感觉一只手拉扯我的衣角,然后她问:“我该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
恐怕现在这个状况,也只有听黑影的话了。
是福是祸都躲不过。
这是一线生机,错过了没准真的就错过了,
所以,我安慰小梅道:“别怕,你先去,看看他要干什么。如果发觉不对,你就掉头回来。我就守在电视机外面等着你。”
小梅似乎安心许多,松开手一步一步朝着电视机走过去。
不多时,电视机的碎雪花没了,变成一片黑。
我想,她应该是进去了。
中年男人发出了烦躁的声响,在客厅里踱步,“为什么进去的只有她?
我也要进去!”
话是说出来了,但他还是在来回走动,没有靠近老旧的电视机。
青年觉得他烦,托腮把头扭向窗户位置,“你能不能安静一会,要是你能进去的话刚才早就跟着进去了,不是吗?”
他说的不假,中年男人只是耍嘴皮子,意在煽动大家的情绪而已。
这种人就是太莽撞,还没脑子,根本不会分析事态,属于实打实的害群之马一类。
为什么这么埋汰他?
我对他可没有多大成见,性格嘛,人人都不一样,包容一点就好了。
可是,做事说话要有分寸和一个限度。
试想一下,如果我们也被煽动,情绪开始变化到不正常。
乱了情绪的话,便无法冷静分析事情。
进一步作出冲动的举动。
那带来的后果大概率是让我们更加危险。
我们都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只有中年男人不懂。
电视外,唯有焦急等待,其它事什么都做不了。
逐渐,窗外的雨停了,月光照射进来,撒在我的脸上。
与此同时,电视机再次出现碎雪花。
小梅出来了,我们忙问她里面什么状况。
她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不仅如此,听着声音我感觉她好像失了神,言语间飘飘忽忽的,就跟傻了一样。
中年男人怒声怒气质问:“你是不是故意隐瞒!告诉你,如果你敢骗我们,我会让你好看!”
他的声音还没落地,黑影再次出现。
“下一个,林天一!”
我?
我是自己进来的,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而且是点名道姓的!
我问小梅,是不是她跟里面的黑影说了一些有关我的事情。
小梅还是三个字,“不知道……”
事有蹊跷,我开始心里打鼓。
小梅现在的痴傻,明显是因为进了电视里面。
可刚来的时候就知道,小梅原先就住在电视里面,怎么现在会出意外呢?
答案看来只有是黑影所为。
不管这些有的没的,我只关心我会不会也像小梅一样,一进一出就变成了一个傻子。
内心忐忑,我的腿脚可不犹豫。
我更担心的是,进不到电视里面。
害怕和活着走出这里相比,后者更为重要。
靠近电视机,我没有过多考虑怎么进入,便被一股力量吸了进去。
进入其中,我眼前被强光照射,半天没有睁开眼睛。
待我适应下来,眯着眼似乎看到一个人。
他的个头与我相似,外贸轮廓也差不多。
再过了一刻,我的视力恢复了,我竟然看到了我自己的站在我的面前。
镜子吗?逗我玩呢?
我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想要印证面前的只是镜子而已。
怎料,另一个我根本不和我做出相同的动作,一张怪异的笑脸似乎是在笑话我。
时间重塑?
当初在长阴路的时候,知道不同维度的人可以通过宁玉的能力转送到同一维度,形成一个人的复制品。
但是,即便是另外的我,也会和我有一样的性格和想法,而眼前的并不是。
他似乎不像是好人,或者说,是一个作恶的我。
姑且让我以貌取人一次,我看到他的眼睛是一双阴险小人的眼睛,绝非正人君子,哪怕是一个具备正常人性的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