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在锁鬼塔第七层,和五行鬼在一起。”
树鬼据实回答,就是想让我们赶紧走人。
我们得到重要信息,当然不会继续跟他们呆着。
这帮树鬼其实也没有敌意,只是普通的驱赶生人离开自己的领地而已。
加之本身能力就偏弱,更不敢做出过分的事情。
这在锁鬼塔之中,是相对罕见的,也仅有此地,仅有此种鬼。
这些,也是离开之后阎小王告诉我们的。
怪不得刚才他懒得出手帮忙,原来是知道这些树鬼没本事啊。
不过,第七层……
还有五层要走,上面的鬼恐怕不好对付。
还有,五行鬼又是什么?
阎小王谈及此鬼,脸色即便掩饰,但还是看出有些难看。
五行鬼和永生鬼占据着鬼界食物链顶点的位置。
永生鬼靠得是长年累月的锻炼和见闻,获得强大的能力。
而五行鬼就是靠着阴阳调和,相协五行来强化自己的能力。
要问怎么相协五行,说来有点恐怕,那就是吃掉其他的鬼。
要知道鬼界七雄在千余年前并不是现在这些人,就拿煞古来说,他是一千年前过来接班的,那么之前的那个鬼呢?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竟然是被五行鬼吃掉的。
这和我吸收宁玉和煞古的精魄相似。
得知此事,不免令我心生畏忌。
阎小王还告诉我们,五行鬼活了大概五千年,是苍律的一半。
可以想象,五千年了,就算一年吃一个厉害的鬼,现在会强成什么样子。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们到达第七层才会担心的事情。
眼下,我们还在第二层转悠。
回到第二层楼梯口,看着剩下的五道门和墙壁上的画,我们忘了一件事。
忘了问树鬼怎么到达第三层。
本想回去再问的,可是刚才那道门已经关上了,而且再也打不开。
没有办法,万事不求人,求人只求己。
我比对了其他的风景画,算上刚才的森林画,还有繁华都市、深海、火山口、广阔平原,以及一张极不相称的庙宇画。
这个庙宇就好像我小时候常去的天之坛里的七年殿。
我记得七年殿是古时帝王祭天用的,往画的上方看,湛蓝的天空白云飘飘,好像连成了一个人脸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得出了神,手不自觉地往上面摸了过去。
“别动!这画在引诱你!”
阎小王反应很快,立即制止我的行为。
我回过神,马上收住了手,闭上眼细细回想一下。
是的,刚才不是我想去摸,而是有人操纵了我的意识。
这些画不是普通的画!
同时,我也大胆预言,这些画一定和第三层的入口有关。
即便知道了此事,我们不知道方法还是跟不知道一样,大眼瞪小眼干看着。
“要不,咱们受它引诱一次?”
我提出一个想法,阎小王摇头。
“太过冒险了,对于这些画我根本没有听说过,而且不是鬼变化的,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一点,不要妄动。”
阎小王的小心谨慎是对的,我的大胆假设也应该没有错。
在冲动和踌躇不前之间对比,我决定无视阎小王的劝诫,莽撞一次。
可我也不是没脑子的莽撞。
我回忆了刚才的思维过程,这幅画应该是控制了我的视觉形成催眠效果,令我伸手触摸的。
假若我闭上眼触摸呢?
我尝试了一下,当我的手触碰到画的时候,身体发轻,然后感觉肉身变成了细小颗粒,被吸入了画中。
待我睁开眼,看到周围黑黑一片,只有一排阶梯通往一个不知道哪里地方。
应该是了,这里就是第二层的出口,也就是第三层的入口。
画外,阎小王和沈雪见我迟迟不肯出来,秉承大家一起死的想法,照着我的办法照做。
他们很快跟上我。
我们就这样上,一起走上了可能是第三层入口的阶梯。
走到第三层,我看到这一层是一个水乡。
周围全是河流,鲜有小道供人走动。
而旁边没有房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墓地。
我随意找了一个墓碑,看了一眼。
上面没有文字,再观察脚下的土壤,也不像是被人挖过的。
“这层是干什么的?”我问阎小王。
“你问我?我问谁?锁鬼塔我也是第一次来,很多事情都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的。”
阎小王让我的企图获取信息的想法作罢,只好慢慢行进,寻找端倪。
可是,走了很久,除了水就是墓地。
我想,这一层和上两层一样,一定有特殊的办法通往下一层。
我是这样想的,事实也正是如此。
因为我们走累了,我不自觉地停靠在一个墓碑旁边,下面似乎有东西蠕动。
应该是尸体之类的东西,也可能是鬼,也可能是僵尸。
我不怕他们,即便他们可能比之前任何敌人都强大。
我就这样等,等他们出来。
要么和他们打一架,令他们屈服,告诉我们怎么到达第三层。
要么,不打最好,商谈一番,甚至各取所需,换取信息。
可是,地底下就是蠕动,怎么等也不出来。
我有点烦躁了,跺了一脚,说道:“出不出来,不出来挖你出来了!”
怎料,地底下不在蠕动了,旁边的水流却翻腾起来。
不多时,水中突然涌起浪涛,一浪一浪的,愈加猛烈,直到一个水凝聚出来的人性物种显现在我们面前。
这应该就是水鬼了,阎小王小声告诉我。
“你们是新来的?”水鬼问道。
他把我们当成被关进锁鬼塔行恶的鬼了。
我抱拳客气说:“是的,请问怎么去下一层?”
水鬼一笑:“去下一层干什么,就在我这里呆着吧。”
“不不不!我们不喜欢水。”
“什么!”
水鬼忽然再度勇气骇浪,许多水花溅到岸边。
而且,这些水花到达土地之上不是渗透到土地里,是融解了附近的土壤,形成了一个小坑。
这水厉害,就跟硫酸一样。
我们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避免水花碰到我们的身体上。
并且,往后说的话,也客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