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了吧！”苏夭夭道，“我去见你爸干什么？我怕我紧张。”
苏夭夭想起她曾经在某份报纸上看到过的靳司珩爸爸的照片，眉目间都是严色，好像是常年不笑的那种。
“紧张什么？”靳司珩倒是没什么，“他又不会吃人。”
苏夭夭看了一眼靳司珩，还是决定使用缓兵之计，“那要不还是下次再说吧？反正现在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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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夭夭第二天去公司感觉很多人都变了，从她踏进公司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人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说，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眼，“夭夭啊，今天的你真好看啊！这穿搭，让我看看，你这衣服是巴莱雅的新款吧？”
苏夭夭，“……”这确实是巴莱雅新款的盗版。
“你想入手？”苏夭夭问。
“哎呀！”那人说，“我哪里买得起啊，这衣服啊就配你，夭夭。”
苏夭夭被这人的一句夭夭叫得有些心里发慌，毕竟，这个主播苏夭夭只是眼熟，深交真没有。
苏夭夭笑了笑，正要往前走，那人看她一眼，小声地问，“夭夭啊，你这衣服是靳总送你的吧？”
靳司珩绝对不会送盗版给她的。
苏夭夭马上摇了摇头。
后来，苏夭夭直播中途去了休息间，那时候正是下午休息的时间，很多女主播正在说话，看见苏夭夭，纷纷都停了动作，看见苏夭夭有两个女主播上前，一两个人抢着拿走苏夭夭手里的杯子，“夭夭啊，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你亲自来啊？”
“就是就是，我来就行。”
于是两个女主播互相推攘着彼此，杯子在两只手之间推来推去。
苏夭夭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最后一张其中一个女主播终于抢到了杯子的主动权，去给苏夭夭接了一杯咖啡，并且亲自递到她的手里，“夭夭，以后啊，这些事真的只要我们就可以，你要是亲手去做这些事，靳总一定舍不得吧？”
苏夭夭干笑着接过，她以前本来是和这些女主播一起喝咖啡，但是现在……
一位女主播已经把C位的那张椅子拉开了，“夭夭啊，来，这里坐，你想聊什么我们都可以啊！”
苏夭夭笑了笑，摇了摇头。
从茶水间离开，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个阳台。
她望着下面的风景，抬起杯子慢慢地喝了口咖啡，香气袅袅。
这时候，她身后传来声音，有人正推门进来，苏夭夭听见动静，身体动了动，往身后看了一眼。
“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靳甜。
“这不是被她们搞怕了么？”
靳甜手里也握住了一杯咖啡，“这有什么可怕的？你现在可是我们公司的center，你不知道么？经过昨天，所有人看见我们靳总大庭广众之下撒糖，就已经决定了你以后地位超然了，好么？你不知道，现在多少人羡慕你来着？”
还在穿着盗版被人嫉妒的苏夭夭，“……”
“但是我并不想把私生活扯进工作里来，主播不仅仅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梦想。”苏夭夭说，另外，还有，她和靳司珩之间，明明那么亲近了，却还是有那么种不真切感，大概是两个人之间差距太大了。
“夭夭啊！”靳甜不明白，“现在难道不好么？多少人捧着你啊！是时候感受一下上层社会的生活了，你现在就是上位者一样啊！”
苏夭夭握紧手里的咖啡杯，“你不懂。”
“现在的情况怎么能摆脱呢？”苏夭夭问，我这样太被关注的生活，不适合我。”
靳甜捶胸顿足，“啊啊啊，这样被人宠幸的生活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靳司珩爱的女人不是我？”
苏夭夭一脸嫌弃，“你得了吧！难道你真的想靳司珩的喜欢？打算抛弃你的旧爱么？”
“干嘛？”靳甜闻言，马上把衣领子往上拉了拉，“往哪儿看哪你！”
“说正经的啊，你要是真的想摆脱靳司珩影响的话，我建议你呢，制造一场和靳司珩不合的场景，吵一架啥的。不过话说，你昨天难道心里没有那么一丝被宠的虚荣感么？大庭广众啊，他多给你面啊！”
提起这个，苏夭夭回忆了下，当然有那么些虚荣感的。
苏夭夭咳嗽了两声，拉回了思绪，“哦，那什么时候我拉他来吵一架吧！”
“你来真的呀！”靳甜惊讶地问。
“必须是真的。”苏夭夭道，失意靳甜往外看一眼，玻璃门外，许多女主播在交头接耳地议论，一边议论时的视线放在苏夭夭身上。
“这确实是夸张了，不过这不说明咱们靳总的影响力么？”靳甜耸了耸肩。
这些人显然看不见苏夭夭出去，不走了。
苏夭夭和靳甜一起走了出去，很多女主播马上把她们两个围了起来，准确地说，是把苏夭夭围了起来。
很多女主播已经伸手递礼物了，让苏夭夭感觉自己好像是有很多粉丝的明星，“夭夭，这是最新款的雅诗兰黛的护肤品，送给你啊！”
“夭夭，还有我这个，阿尼玛的一套口红啊！你拿去涂涂抹抹吧！”
“夭夭，还有我这个……”
苏夭夭摆了摆手，无功不受禄，她哪里敢收？
但是有人已经把礼品塞进她手里了，就是那个送雅诗兰黛那个，“夭夭啊，你看看能不能让靳总帮我搞一个好的推荐位什么的，我最近真的是太难了，流量不好，收入也不好，都快喝西北风了。”
苏夭夭看着手里的雅诗兰黛套装，默默地想，你确定？
“不了不了。”苏夭夭说，“这个公司运营不是我能决定的。”
“这不是你能决定还是谁能决定的？毕竟，靳总可是站在你身后，什么事情难道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她哪里有那个本事？
苏夭夭摇了摇头。
这时候，靳甜已经上前把她护在身后了，由于人太多，靳甜也不太能控制，但是她还是尽量控制。
“大家后退啊！”靳甜尽量加大音量，“那个什么，你们这方面的事最好还是去找主管，她应该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