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珩经过木诗文的时候,木诗文下意识身体前倾,她的嘴角微扬,脸上都发着光,就连待会儿要说的话都准备好了。
她疑惑她不能吃两个梨,她会把陶女士的那个梨给苏夭夭的,当做是施舍给她的。
正在她沉迷于自己的想象中时,靳司珩经过了她的床,走向了苏夭夭,把梨子递给她,“尝尝。”
苏夭夭有些愣住,靳司珩竟然会削梨给她?
他以前好像从来没有给她削过梨。
正在她愣神的功夫,靳司珩装模作样就要收回梨,“不要?”
“要。”苏夭夭马上说,趁着靳司珩还没有收手,拿下了梨子,咬了一口,梨子汁很多,一咬便入口,甜意弥漫在嘴里。
木诗文的笑差点挂不住,她努力控制住自己,朝着陶女士笑,“妈,很甜。不过哥削的那个梨真的很好看啊,我还以为要给你呢!”
陶女士的目光落在苏夭夭的那个梨子上,眼神一眯,刚要开口。
苏夭夭咬梨发动作也一顿,这时候她才想起,好像这里还有陶女士,确实……
这时候一个剥好的橘子就出现在她面前,“妈,砂糖橘,很甜的。”
笑意马上爬上了陶女士的脸,她接过橘子,“给夭夭就梨,给我就一个橘子。”
靳司珩顺手把橘子皮扔进了垃圾桶,“妈,现在季节吃梨凉,橘子正好。”
陶女士说了句,“你呀!”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很甜的。
床上的木诗文心里一急,她哪里还看不出,靳司珩在帮苏夭夭。
木诗文的视线落在手上,忽然计上心头,她吃着梨眼泪积聚在眸子里,喊了句,“妈。”
“怎么了?”陶然看着木诗文眼里的泪,心一疼,忙上前问,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怎么好好地哭了?”
“妈,”木诗文的眼泪砸在梨子上,“我只是忽然想到小时候我弹琴的时候,您也是这样在我身边给我送水果盘,听我弹琴给你听,可是现在以后,您再给我送梨,我都不能弹琴了。”
反射弧忘性大的陶然才想起了这一出,她的视线再看苏夭夭变得有些冰冷。
苏夭夭感受到视线,刚抬起了头,却只能感受到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坚挺背影。
靳司珩站在她面前,刚好挡住了那道视线。
见盯的是自家儿子,陶女士的眼神温和了下来。
“妈,”靳司珩说,“医生那边我都已经联系好了,诗文的手一定会治好,我承诺。还有,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怪谁,都没有证据。谁的一面之词都没有真实性。”
说完,靳司珩的视线落在木诗文身上。
“妈,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手开玩笑呢?”木诗文的眼泪听了这些话,更是如雨似的掉。
陶女士看着木诗文,说,“诗文啊,你的手现在需要静养,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心里都有数。”
木诗文听见这话,也知道陶女士现在是不好去追究了,至少不会在靳司珩面前去追究。她见好就收,自然不能把陶女士逼得太紧,她听到这些话,马上见好就收地擦干净了眼泪,点了点头,像个懂事的乖女儿,“妈,我知道了。”
“我公司还有事。”靳司珩低眸看了下手表,“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手里带着苏夭夭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苏夭夭才松了一口气,她抬眸看了一眼靳司珩,说了声,“谢谢。”
靳司珩顿住脚步,低眸看她,“我们是夫妻。”
“如果偏要说谢的话,”靳司珩语气一顿,“我们可以晚上的时候,来一些实际的。”
苏夭夭听见这话,红色爬上了耳朵,她匆匆忙忙地出了医院,“我也还有工作。”
苏夭夭离开之后,方恒开口,“靳总,您不在的这几天,那边的行动又密切了。那些散股已经收的差不多了,但是还不足够跟我们的抗衡。”
“嗯。”靳司珩站在医院大厅里,周围间或有带着口罩推着医疗箱的护士路过,他的脸色沉静,眸子深邃,脚步向前了一步,“那如果加上木氏的和诗文手里的呢?”
方恒脸色一变,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脸色变得震惊,“这,……这样加起来比您要多了3%的百分点。”
“听说欧洲那边有个大股东?去联系一下。”靳司珩吩咐。
“可是木小姐,怎么会不站在你这边?”方恒不解。
“以前她当然会,”靳司珩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抹漓光,“但是,现在她长大了,已经长得我有点不认识她了。”
“明白了。”方恒微弯了下身子,“我马上就去准备。”
办公室里。
靳宇森坐在办公椅上安静地听着助理汇报。
“回来,怎么会好好地就回来了?”听见一件事的话,靳宇森闭着休息的眸子忽然睁开。
“听说是木小姐过去了,伤了自己的手,之后他们直接回来了,那天早上,全城的专家都在公路上等着那辆车。”助理清晰地汇报。
“诗文当然会把战场转移回来了。”靳宇森的眼里射出一抹精光,“毕竟,在C城那个不熟悉的地方,可不够她施展拳脚。”
“您的意思是……”助理问,“木小姐是故意伤了自己的手?”
“不然为什么?”靳宇森的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隔着玻璃,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早不伤手,晚不伤手,偏偏喜欢去了C城就伤手?”
“好了,你先下去吧!”靳宇森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
“还有一件事。”助理顿住脚,“据人来报,今天靳司珩包下了您曾经带苏小姐去吃的那个餐厅吃饭,并且包下了那个餐厅,包了一天,只为了吃一顿。”
靳宇森慢慢地回过头来,嘴角弥漫出一丝笑意,“他这是要和我比吗?”
“真是无聊,无聊至极。”靳宇森的嘴角笑容诡异,“我好好地要和他比的东西,他不屑一顾,我随便的一个举动,他偏要跟我分出个高下。”
“所以啊!”靳宇森继续说,“苏夭夭是他的软肋。是他肆意人生里唯一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