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終究要謝,水終究要流,路終究要走,人終究要行。風起時,小蒂等一眾人馬朝鳳凰山而去;當此之時,車叔盒與石秋亦在鳳凰山等待阮襲天的再次涅槃重生。而憂心忡忡的暴鵬德亦是從遠處趕來,試圖再次謀劃誅心陰謀。
暴鵬德:血影教主與大主持可安好?
車叔盒與石秋皆言安好。車叔盒曰:敢問暴大財主來此所謂何事?
暴鵬德:前些時日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福蒿珺等人殺害了,如今想來,心有餘悸,特來尋幾位老朋友合作。
車叔盒:此前由於好友傷重,未及詢問,暴大財主與福日天有何深仇大恨?
暴鵬德毫不避諱:想那福日天滅我全族,而我不過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江湖本是如此,我毫不介意。
石秋:那濮症可是閣下用計害死?
暴鵬德:莫說那濮症,連搶走宗政惜花的兒子都是我提議的,給福歆仁沖喜,第五美當下便同意了。
石秋:想必第五美並不想宗政惜花成為福府兒媳,方才只搶了福德。
暴鵬德:大主持果然慧眼如炬,只是你只猜對了一部分,其實,福日天更不想宗政惜花成為福府兒媳,若不然,便不會縱容我等行事,最後還親手殺了濮症。
車叔盒:福日天的行為我倒是可以理解,像他那般,佔據了整個江南翹,手上不沾染鮮血肯定不可能,而且只會更多。
暴鵬德:只是他不知,背後我送了一劍。
車叔盒:當時他從遠天飛來,我還以為李世安來了,差點嚇死我了。
暴鵬德:教主真會開玩笑,李世安早已後院起火,即便天花地壇界無事,也不可能前來江南翹,他需留守,以防不測。
就在眾人聊天之際,忽聞得一聲鳳鳴,四周百鳥竟齊向鳳凰山飛來,好似飛禽之主即將覺醒,就在蛋殼破裂之際,射神箭攜帶無邊佛法穿雲破日而來。車叔盒與石秋趕忙動用極招,欲擋下射神箭,不料射神箭速度越發迅速,兩人只擋下箭之尾部,只看著射神箭直插阮襲天而去。隨一聲轟天巨響,射神箭斷落於山,再聞一聲駭世鳳鳴,伴隨不滅詩號,鳳凰宮主阮襲天再度現世。
【天地爭霸人不休,江湖血海景悠悠。莫問飛禽走獸去,人間自在鳳凰遊。】
車叔盒:好友啊,你終於再度涅槃重生了。
只見那鳳凰不語,身上金羽竟是瘋狂長出,越發細利,閃閃發光,破人膽寒。隨數人詩號嚮遍全境,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決戰奏響了樂曲。
小蒂:佛話江山,文治本有度。僧行江湖,武功滴水深。
悅希奇:執劍起興多波蘭,自問度己滌滄桑。火龍又遇紅塵劍,一劍紅塵螻蟻傷。
李禎責:陽光琴,無調琴,琴琴聲聲正。多情道,無情道,道道身身嘴。彈擾,彈擾,撥醒一心人世。
琴明正:身穿儒家仁義德,添上道衣慌老子。風流瀟灑幾多易,文武雙全餘一人。
車叔盒:你方唱罷我登場。【血落千分影,影掛前窗行。行長江,轉瀘州,江州血影江湖流。】今日,你們全都要死在鳳凰山。
小蒂:今日佛者送諸位上西天。
眾人禮畢,此時忽見天空之上,颶風席捲暴雪而來,小蒂不多言,起手便是絕式槍皇戮帝,而悅希奇騰空而起,再現劍法·螻蟻一躍,緊接著劍法·空轉夜燬,頓時槍劍與風雪相擊,破碎了四周環境,所有人都極力阻擋餘勁,怎奈何力量過盛,福蒿珺與李禎責已是難以抵抗,此時李禎責再現絕世琴音,琴明正見狀,即刻加入,兩人合奏一曲,方是撐持下來。而另一邊,暴鵬德見狀,便是極劍瞬發,轉眼已是逃離現場。車叔盒與石秋兩人亦是同力以抗餘勁。
福蒿珺見暴鵬德離開了,曰:暴鵬德,你要死去哪裡?
福蒿珺緊追而去,身後隨著桑勤翰。就在四刻之後,風雪漸停,只見束服拿出金葉衫,再次穿針引線,便是完工。
車叔盒:束服,你現在才想著添件衣裳禦寒,是不是有點遲了?
束服不語,隨即朝阮襲天拋去,金葉衫遇了風雪,竟是越長越大,最終將阮襲天之獸型緊緊裹住,此時,再不見風雨。
車叔盒:好友啦,你剛出來,怎麼又被關進去了!
石秋:車教主,如今看來,我們需要送他們歸西了。
車叔盒:正有此意。
此時,戰場再次雙分,小蒂、李禎責與琴明正一對石秋,而悅希奇跟束服一戰車叔盒。一時間,雙方戰得如火如荼。李禎責彈琴干擾,小蒂與琴明正誓殺眼前人,石秋見此狀,多次躲閃,不願正面為敵。而另一邊,車叔盒再現血影劍法,一對悅希奇跟束服,悅希奇劍出迅捷,劍法·蚍蜉撼樹和劍法·螻蟻一躍已是相繼施放,轉眼已是兩人負傷,而火龍果細劍已是沾滿了車叔盒全身。此時束服再施民醫九脈,金針穿線,刺了車叔盒滿身窟窿。車叔盒見了自己之血,異常憤怒,卻是站著不動。隨即,悅希奇再現劍法·青花蜜餞,竟是劍貫車叔盒之身,當火龍果劍拔出之時,車叔盒之血隨劍撒染了四周,頓時無邊邪氣鋪天蓋地而來。正當此時,再聞一聲鳳鳴,阮襲天竟變得愈加龐大,撐破了金葉衫,不久,四周便是冰山拔地起,高聳入雲,形成了合圍之勢,籠罩了眾人。
小蒂:不好,眾人合力,讚我無邊法力。
緊接著,小蒂以田中簾為弓,借儒德敏星為弦,以自身功力為箭,豁出性命再現參天一擊·槍簾一箭。同一時間,琴明正再施儒門絕招【儒開八面道,萬里送春風】,雙式齊向阮襲天而去,絕殺眼前人。阮襲天見狀,再現絕招【人間自在鳳凰遊】,一時間風雪大作,吞天滅地之勢殺向小蒂眾人,而石秋與車叔盒亦是飽提元功,絕式將發。兩股至極之力相擊,頓時冰山四滅,極箭擊落阮襲天,此時,悅希奇再出劍法·朕我吾與劈碎部分冰山,而小蒂功體驟降,面對此萬分兇險之勢,首當其衝,重傷昏厥。而石秋將霓裳神功提至極限,竟是光頭生髮,飄逸的白色長髮預示著有人將於此身亡,再來的霓裳·七彩天一統霸道絕倫,一尊滅世之佛,身後萬丈霓虹再搭配血影巨劍,直殺悅希奇,而李禎責、悅希奇等四人合力還擊,卻因重傷在前,難為深功,雙方極招相擊,李禎責與束服難承劇震,當場昏死,而悅希奇與琴明正亦是身受重傷,再觀石秋,亦是一身雄勁如電光之火,燒得兩手直哆嗦,嘴上鮮血未曾停止。而此時的車叔盒亦是流血過多,傷勢慘重。冰山持續崩塌,悅希奇一手提著小蒂,一手提著束服,再次施展極劍了無痕,以極速之身飛出了鳳凰山,琴明正背著李禎責亦是馬不停蹄的緊追悅希奇。石秋與車叔盒亦是趕忙飛離了鳳凰山。
一代霸主阮襲天從墜落之後,再無餘力,一個五顏六色的身影踉踉蹌蹌的行走在鳳凰宮中,偌大的鳳凰宮,毫無生機,只在內宮深處的一座火山裡頭有一顆沉寂已久的蛋。
阮襲天望著阮陽,道:孩兒,你當時傳功與我,害得我們父子都回了原形,如今,為父再也不需要你惦記了。為父要你記住‘此生便好好留在鳳凰山,莫再想著那可笑的霸世皇權,好好活著,吾兒’。
而在鳳凰山外圍,過了兩日,小蒂才醒來,第三日,束服方醒,於是拿出身上靈丹給每一個傷員。束服檢查小蒂傷勢,只是歎息,不再說話,因為他明白小蒂內心有數。但當檢查李禎責之時,束服深深歎氣。其餘人也都做了檢查,雖是重傷,但無性命之危,
束服:李禎責傷得太重,右手與右腳骨筋俱斷,恐怕要去請趙神醫看看,看他是否有法可醫。
琴明正:束老哥,連你都無法了嗎?
束服:恕我直言,此傷,我真是沒有方法了。
眾人歎息議論間,李禎責終於醒來,疼痛不已,但咬著牙,不說話。眾人亦是不敢多說,只是安慰他。再過一日,曹尪終於帶著人馬趕到,琴明正私下與曹尪說明了李禎責狀況。
曹尪:諸位,我先帶小少爺在前面驛站等諸位好消息,另外,到了驛站便會發信給趙神醫,看他是否會前來。
束服:放心,此信我來寫,他必會前來醫治李禎責。
就在曹尪人馬走後,眾人原地休息,束服助眾人恢復,準備即來之戰。
束服:今日,我來做飯,讓你嘗嘗十全大補丸,十全大補湯,十全大補腎。
琴明正:補腎就算了吧,如今這人模狗樣,也莫得心情。
束服:琴司長,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引得眾人哄堂大笑,一時去除了陰霾。說那曹尪,到了驛站,便是叫親信送信給趙神醫,一時間亦是神情緊張,尤其是見了李禎責,李禎責倒也清楚自己狀況,不多說,只是乖乖吃藥。
【鳶飛去,燕剪天,花開四季春常在。謝花去,流水長,花漂水流情難眠。】
經此一役,到如今,可還記得【人間自在鳳凰遊】?
結束詞:
山高有誰攀頂峰,百鳥來朝仰神風。潮來潮去人神湧,難望鳳凰天闕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