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正常眼光
在同时关注两个方面的情况下，扬石风完全可以应付只用四步八荒的林玄仲。在防御林玄仲攻击的同时，他还在适应八荒步的特点，适应过程不快，但他一直都在把握机会。或许他无法单纯地通过一次斗武掌握八荒步的全部特点，但是以后再对上林玄仲或是其他擅长身法的人时，现在的收获会是他那时能用到的经验。
在扬石风不急不慢地应付着林玄仲的攻击期间，周围的一些将领渐渐看出一些门道，林玄仲的身法有着固定的道路，几乎每一种套路都具有同样的速度。细细观察之下，他们还能看到林玄仲每次双脚落地时都很有讲究，与常人在斗武时会出现的情况完全不同。
现在的林玄仲还没用尽全力，同样做为林玄仲的对手，扬石风一直都在保留实力，由此可以看出林玄仲的八荒步并不是不能力敌，只是不能随意应付。在有那种可以破解八荒步的想法刺激下，张九天等人更加目不转睛地研究着林玄仲的步法，试图真正找处一些破绽之处，甚至还有人为此议论起来。
“将军又在练习剑术吗？”因为场中两人的比试已经持续一段时间，林玄仲却还没打赢扬石风，一些将军便做出这样的推测。
“好像是，”回话的人不能确定，在其看来，现在的林玄仲已经非常厉害，当然扬石风的表现同样不差。
“可我怎么连将军用的剑招都看不清楚？”
“我还没看清楚哪个是将军呢！”比试的情景如此精彩，旁边的人却啰嗦不停，回话的人顿时有些不满。
其实现在对话的人大多还不知道林玄仲与扬石林为何要比试一场，他们的注意更多的是在比试的胜负上，对过程有许多忽视的地方。如果他们能够像张九天等人那样耐着心看，那他们多少还是能看出一些东西，毕竟有一些人是高阶武修，眼界要比普通士兵高很多。
“张将军，林将军今日可是特意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好好观察他的步法，”从林玄仲与扬石风斗武开始，阮易眼中的光芒一直没有散去。在其看来，现在的林玄仲是故意让他们找出八荒步的缺点所在。
在观战这么长时间后，八荒步的所有套路都已经呈现出来，阮易可以想象，单单是把八荒步的运行套路记下，以后他再与林玄仲比武时一定能轻松许多。如果他能找出八荒步的破绽之处，那将会变得更加轻松。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张九天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颇有深意的模样。
“难道我说的不对？”没想到张九天所想的那个层次，阮易很难理解张九天的回答。
“将军的确是把他的身法套路都展示给我们看，但这不是身法的根本，或者说根本与身法无关！”张九天本不想多说什么，但既然阮易问了他也不能不说。
“张将军可否再说的一些？”得到张九天的粗略解释，一旁的常思源也来了兴趣。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就算将军现在一边施展八荒步，一边念着八荒步的修炼口诀，诸位也不用有太多的想法，将军的身法第一没有那么容易学会，第二并没有什么破绽可言。将军的那些徒弟现在都没能学个明白，何况是你等？再说一旦将军全力出手，你等以为还有找到他身法破绽的时间吗？”为满足其他人的好奇，张九天索性与他们说个明白。
“将军还有徒弟？”
“有好几个，不过你们都不认识。”
“张将军是想告诉我们将军的身法非常难学？”眉毛一抬，阮易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明白了张九天真正想表达的那种意思。
“将军只跟我说过一点，不过我觉得这一点已足够令人望而却步，”把十几道充满好奇的目光看在眼中，张九天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漫不经心地说道：“将军的身法一定要打小修炼，最好是在十岁之前，一个人根骨发育的初期阶段。”
“张将军是说将军的身法学习与筋骨有关？”不远处的一位将军听到张九天的解释后，已然猜到张九天想表达意思。
“恩，”再次点点头，张九天又接着道：“而且只有那种天赋极好的人才能修炼。”
“原来如此，”经过张九天的一番解释，阮易与其他人总算明白刚才他们的一些潜藏想法有多肤浅，与其分出精力偷偷学习八荒步，还不如更加专注于寻找八荒步的缺点。
“照张将军这么说，将军故意将八荒步施展出来给我们看，只是想让我们知晓八荒步没有缺点？”明白张九天的意思后，阮易从另一方面考虑到一个众人都会关注的问题。
“其实是因为将军想让众位多了解八荒步，如果诸位能凭借自身眼力从中学到一些东西，那便是诸位的幸运，”在其他人投来同样的目光后，经过不断的考虑，张九天最终得到一个其认为最有可能的结论。
“那将军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不是保护八荒步的秘密性会更好？”常思源此刻一脸不解，不知道张九天怎么把原来一件明白事转眼说的如此复杂。
“不要试图以正常人的目光去理解将军的为人，否则你们永远不会得到答案，”留下这样一句别有深意的话后，张九天越发专注地盯着林玄仲，那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熊熊烈火，再没有要与其他人对话的意思。
与此同时，阮易与其他人跟着张九天一同盯紧林玄仲，一边观察林玄仲的举动，一边想着张九天的话。当他们都理解到张九天是在说林玄仲不是正常人时，一个个似乎也都理解了林玄仲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做。
另一边，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待他，林玄仲与扬石风的斗武已经进入第三阶段。由于施展四步八荒未能帮他取得任何优势，他已经走出五步八荒。五步比四步多出一步，但真正区别并不表现在移动距离上，而是整体速度与气势。
当林玄仲走出五步八荒时，不止是速度相较之前大大提升，连气势都因此再次发生变化，那凌厉的气息直接影响到周围的观战人员。
接下来，在众人的视线中，林玄仲已经完全变成一道影子。随着影子的移动，无尘剑不停地击打在扬石风手中的兵器上。在扬石风根据刚才总结的经验有意选择以静制动的情况下，可以看到扬石风还是只在一处区域移动，但其手中的剑却以令人无法锁定的速度随时出现在任意位置，每次变化都会伴随着一声清脆有力的撞击声响。
凭着丰富的实战经验，扬石风挡下了林玄仲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在林玄仲还没用身法取得优势前，两人的比试直接变成一场元力深厚的较量。
现在的情形不是林玄仲想要的结果，因为在林玄仲看来，现在扬石风的表现与那晚与他激战的剑辰没有区别。虽然在防守方面密不透风，但只要他用些手段，不仅可以破掉扬石风的防御，而且还能改变对局形势，因此扬石风用的保守方法并不适合用来应付他的八荒步。
为了让扬石风不再过于保守，可以像之前封城城主那样如影随形的对他发起攻击，林玄仲再次提升速度，转眼将身法施展到极致。
接下来，林玄仲的连续攻势迫使扬石风不停地运转元力，加以抵抗，尽管如此，扬石风还是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不到几十息的时间，他便完全意识到一般的七阶武修根本不会是林玄仲的对手，这种认识更是让扬石风意识到用正常的思维方式对决林玄仲根本没有胜算，最多只能让他立于不败之地，但以平局收场不是他的追求，因此他不想再白白耗费元力。有了决定后，扬石风慢慢转守为攻，把一身高阶武修的气势全都展现出来。
虽然没有那天的剑凌霜和剑城另一位家主那样气势惊人，但扬石风的实力比之那两人其实已经不差多少，因此在扬石风全力出手后，两人的对决情形直接发生改变。在众人的视线中，扬石风的速度越来越快，反观林玄仲的速度却渐渐变慢。
在众人发现对决情形的变化后，扬石风慢慢地把其自身优点全都展现出来。犀利的剑招，独到的攻防经验，再加上对八荒步的认知，已然将局势改变。
当林玄仲的五步八荒对于扬石风而言变成四步八荒时，占据上风并且掌握目前的对决感觉后，扬石风已经完全适应了林玄仲的速度。再加上对八荒步套路的熟悉，林玄仲的身法给其带来的压迫感越来越弱。如此一来，扬石风自然越打越是顺手。
反观林玄仲，在扬石风那凌厉的攻势下，不管是以身法或者以剑术应付对手，似乎都不能给他带来任何优势。交手的次数越多，他所面临的压力越大。若不是有体术提供源源不断的元力，他可能早就撑不下去。
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迟迟无法找到扬石风的缺点所在，最终他还是有了那种撑不下去的感觉。
另一边，稳居上风后，在扬石风眼中，林玄仲的速度与刚才施展三步八荒时没有多大区别，因此他又有了可以随时制服林玄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