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两军对垒
一边确定他们非战不可，一边观察翼军的军容，刚才看到翼军排兵布阵的场面，那些方阵互相穿插很快排列结束。但在行军期间，翼军是纵行。因此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摆好阵型，足以体现翼军的训练有素。
现在的夜军同样能做到如此，但与夜军相比，翼军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因此这一点不能忽略。
“大将军所言甚是，如果我们退缩不出，恐怕会引来非议，而且士兵大都愿意出战，闭门不出只会损伤士气，”片刻后，一个主将在深思熟虑后当即表示赞成赵旭的说法。
“可是要与敌军交战，我军能有几分取胜的把握？即便取胜，我军又会有多少伤亡？”
“周将军说的对，若是短时间内不能分出胜负，恐怕我军一定会伤亡惨重，相较于我军的人数而言，翼军的伤亡总归是小。等下次翼军来攻城时，恐怕我军将兵力不足。”
“两位将军说的都有道理，但不必如此消极，我军的战力远远超过敌军，只要打出优势，我军定可以少许牺牲换来巨大胜利。”
大敌在前，众将意见不一，当下的情况让赵旭有些为难，同时赵旭更加觉得他必须做些什么。
“众位将军不必多说，本将决定出战，不知哪位将军愿意主动请战？”不等众将再说下去，赵旭当即做出决定。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
果然虽有将军说出战不好，可当赵旭决定出战时，那些主战派的将军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回应赵旭。一个比一个大声，从他们接话的口气中能听出来他们很有信心。
“李将军，你负责带三万骑兵冲锋。”
“石将军，你带五万步兵跟在骑兵后面冲锋。”
“其他人尽力辅佐二位将军，”一一看过身旁那些将军，赵旭将具体指示传达下去。
“大将军，难道我们不派弓箭手参战？”见赵旭未提到箭营人员，一个箭营主将当即表示不解。
“敌军方面弓箭手不多，敌我双方又距离如此之近，弓箭手不必出战。”
“那箭营士兵总不能在城里待着什么都不做？”
“那好，方将军，你带着一万箭营将士跟随大军出城，一旦激战开始，所有弓箭手留守于城门两边掩护我军，不用主动出击。另外，城上再布置一万弓箭手，以防翼军会有后续部队过来支援。”
“是，”方曲音领命，当即跟上刚才离开的几名将军下去调兵。
待方曲音等人走后，赵旭又特意交代余下的将军们：“时刻关注翼军大营情况，翼军若有后援，即刻来报。”
“是，”下一时间，一个专门负责探查情报的将军答应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紧接着，在赵旭的指示下，城楼上一些夜军敲响战鼓。与此同时，城楼两边一些夜军旗兵摇动他们手中拿着的夜国大旗。
当翼军意识到夜军选择出战时，城门缓缓打开。
“驾，”高喝一声，骑营主将张大胆骑着高头大马率先出城，身后是一众骑军将领。
在那些人带领下，三万骑兵火速向前推进，同时向两边展开队列，直到队列宽度与翼军的前线队形宽度一致。
等骑兵全部出城后，五万步兵紧随其后，沉重而又整齐的步伐声几乎要盖过鼓声，夜军每前进一步都会对众多翼军造成一次心理冲击。
战车上，翼军统帅阮启灵把夜军的动向打量个遍。夜军的气势不同凡响，即便隔着几百米远，他都能感受到来自那些骑兵的彪悍气质。暗叹夜军骁勇的同时，阮启灵那深邃的双眼中透露出些许凌厉。
“禀报元帅，夜军出城约十万军士，与我军人数相近，”等到夜军最后的一万弓箭手出城后，阮启灵旁边一个将军估量夜军出战兵力后，当即向阮启灵禀报。
“不，夜军的人数不及我们，”阮启灵的眼力似乎更好，他估量出的夜军人数更加准确。
“元帅英明，请恕属下眼拙，”那名将军见他们统帅毫不留情地指出其错误之处，他只好即刻认错。
“无妨，”摆摆手，阮启灵缓缓起身，先是打量一下夜军的阵容，然后又观察一下城上的情况，最终目光停在正对着战车的赵旭身上。
由于赵旭站在众将中间，阮启灵一眼便认出赵旭的身份。之前阮启灵已收到消息，赵武不在军中，现在看来消息无误。
赵武战无不胜，其人自然让人难以了解，不过赵旭，阮启灵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如果赵旭是因为与赵武的关系才当上大将军一职，那赵旭并不可怕。如果赵旭是凭借自身能力当上大将军，那绝对不能小瞧。
隔着数百米的距离，阮启灵凭借八阶武修的实力依旧能看清赵旭的面容，只是从赵旭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
“擂鼓，”一道命令下去，阮启灵不打算详猜赵旭的心思，只想借今日一战看看赵旭的能力。
“咚咚咚……”战车两边响起阵阵鼓声，在那些将军指示下，翼军的方队开始变化。骑兵让出几个方阵位置，由弓箭手补上。
那些弓箭手训练有素地来到指定位置后，前面的人蹲下后面的人站着，然后全都把手中的弓箭瞄准夜军，动作十分整齐。
“冲啊，”城门下，见后方人员到齐后，骑营主将张大胆直接下令出击。
“进攻，”由张大胆带头，整个骑兵队列里发出一片惊天的呐喊声，携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径直涌向翼军。
“冲啊，”与此同时，翼军这边同样响起惊天的冲锋声，两万骑兵直接向前冲去。与此同时，翼军的弓箭手接到指示齐齐放箭。
“元帅，为何敌军不用弓箭手打头阵？难道他们不怕吃亏？”战车旁，一个将军一脸不解的向阮启灵请教。
“这是敌军统帅故意为之，”阮启灵眼神闪动几下，已然把赵旭的用意看透。
“属下不解，”得到阮启灵的简短解释，问话的那名将军反而更加疑惑。
“敌我双方距离太近，我军同样会选择主动出击，所以留给弓箭手的时间很短，每人至多可射出三剑，难以对敌军造成多大影响。”
阮启灵眼神飘动，看了正在冲锋的翼军一眼，又继续解释道：“敌军故意不用弓箭手，算是对我军的一种蔑视，可以保障己方的士气，以极小的损失换取己方士气的持续稳定，对敌军来说有利无害，此举足以彰显敌军统帅的手段高明。”
“元帅的意思是敌军故意如此，反而更加利于敌军作战？”听完阮启灵的解释，一个将军当即做出如此猜测。
“的确如此，”本来阮启灵说的那些并不是很容易让人明白，但在这名将军这样问后，无疑使得阮启灵的解释变得清楚起来。现在得到阮启灵的肯定，战车旁的一众将军都已明白阮启灵的意思。
“元帅，敌军统帅此举似乎有些风险，若是我军不主动迎击他们，岂不是可以让弓箭手大大发挥效用！”
“莫将军的考虑不无道理，但我方做为邀战方，若是不敢主动迎击，在整体士气上自然会输给对方，想必敌军统帅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直接选择冲锋。”
“元帅既然看出敌军统帅的用意，为何还要主动下令迎击？”阮启灵的解释让旁边将军更加疑惑。
“既然是元帅故意为之，想必一定有元帅的道理，”没等阮启灵解释，一个将军看出些头绪，当即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夜军的士气的确很强，但本帅此次正是要硬挫夜军的士气，现在敌军冲的越猛，战时敌军的死伤越多，”一边关注两军交战，一边从容说着自己的打算，当下的情形好似都在阮启灵的掌控之内。
那些将军虽然不知阮启灵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一个个都能听出阮启灵中说话时的自信，于是，他们自然放心下来。
兵器撞击声和喊杀声不停传来，阮启灵与那些将军的注意很快转移到战场上。夜军顶着箭雨过来与翼军迎面相遇，双方的骑兵刚打个照面，翼军登时有些不能力敌。
气势凶狠的夜军势如破竹，把一个个翼军骑兵击落马下。面对夜军的凶悍，翼军纵然奋力抵抗依旧不堪一击。似乎在反应速度上总要慢上夜军一拍，交战不久，翼军将士便感受到来自夜军的强大压力。
城上，赵旭与一众将军清楚地看到己方骑兵轻而易举地冲破翼军防线，把很多翼军分开击杀，再继续向前直到与翼军的步兵对抗。
骑兵面前，步兵永远没有优势可言，翼军的前面几排步兵看起来完全不够夜军屠杀，根本无法挡下夜军的进攻。随着夜军继续深入，局势直接呈现一边倒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