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雪看向李逍遥消失的方向,他算是明白前世,为什么琼华剑派愿意和李逍遥分享宝藏了,肯定是用那枚玉牌请了独孤剑圣。
有剑圣再此,琼华剑派就是想独吞也不行。
还好没有收下李逍遥的玉牌,否则,那天公宝藏,可是和对方无缘了!
“我们也走吧!”
琼华剑派的紫衣老者对着一众门下点了点头,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中,手上飞出了一道光芒,那道光芒冲天而起,在半空之中化作了一艘巨舟,老人率先脚步一点,飞上了巨舟之中,上官无情其所气后,化作一道白色的光影,飞上了巨舟之上,其他琼华剑派的弟子纷纷效仿,转眼之间,琼华剑派的人消失的一干二净。
小胖子看着天上消失的巨舟,脸庞上满是羡慕之色,对着身边的同伴道:“这就是琼华剑派的日月飞舟吗?果然厉害,好想坐一下啊。”
“你想做的话,就不要去蜀山拜师学艺了,就去琼华剑派吧。”秦昊天笑嘻嘻的道。
小胖子连忙在蜀山弟子等人门前保证,“那不会,我张亮初心不改,一直都希望拜入蜀山门下。”
蜀山的其他弟子,相互之间,点了点头,各自祭出宝剑,飞天而起,御剑飞行。
“陈兄弟,我们也去吧!”小胖子好心的道:“你和我们一起,彼此之间好有一个照应。”
陈飞雪倒是无所谓,他反正也不赶时间,对那天公宝藏也没丝毫的兴趣,他并不认为那些宝藏能对他的修炼带来什么帮助。
别人眼里的至宝,在他的面前,一文不值,还不如李念溪轻轻的一个微笑呢!
“我们怎么去啊?”
陈飞雪看着胖子良久毫无动作,忍不住说道。
“哈哈,别急,你看我的吧。”
小胖子哈哈一笑,随即,吹了一个口哨,在陈飞雪疑惑的目光之中,一匹头天马飞了过来,头上长着角,紫色的角,晶莹剔透,身上长着两只洁白的翅膀,五彩颜色的尾巴。
“这是妖兽天马?”陈飞雪瞳孔微微一凝,想不到胖子这么有本事,能够拥有一匹天马。
天马的后面拉了一辆车,小胖子抓着陈飞雪的手,“陈兄,我们进去吧!
陈飞雪进去后,司徒香香、欧阳静,陈美茹相继进入了马车之中。
秦昊天、叶玉、叶沉也想进来,被小胖子一把推开,“走开,位置没有了。”
“好吧。”秦昊天等人欲哭无泪的看着小胖子一行人进入马车之内。
小胖子看着三人脸上那愤愤之色,心里很是高兴,嘿嘿,现在就自己和陈兄两个人,陈兄顶多带一个女人走,剩余的三个女人,总该自己得一个吧!
心里算盘打得好。
还好五女不知道小胖子心里的想法,否则一定会嘲笑这家伙,你真心是想多了,这可不关人数的问题,一个女人若是不喜欢那个男人,就算身边的男子都死绝了,依旧不会喜欢那个男人。
女人对于不喜欢的男人,触碰一下,都会觉得不舒服,除非她想得到你身边的某样东西,就会自己欺骗自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伏虎山,地处洛阳古城以北三千里之外,一直以风景秀美出名,峰峦叠嶂,波涛如怒,可今日的天公,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平静,江湖豪杰,武林群雄,以及一个个散修,一个个修仙门派的人,像是倾盆大雨,不住的往伏虎山落去。
一匹长着白色双翼的枣红色天马在伏虎山山脚位置停下,车帘打开,陈飞雪等五人,看着群雄们不停的落下。
好一派盛景!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一个白衣人打了一个哈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伸直,车箱里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这段旅途实在太长,太寂寞的思想倾向。
人生本就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一个白衣人叹了囗气,自角落中摸出了个酒瓶,他大囗的喝着酒时,也大声地咳嗽起来,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就仿佛地狱中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肉体与灵魂。
酒瓶空了,他就拿起把小刀,开始雕刻一个人像,刀锋薄而锋锐,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
这是个女人的人像,在他纯熟的手法下,这人像的轮廓和线条看来是那么柔和而优美,看来就象是活的。
他不但给了她动人的线条,也给了她生命和灵魂,只因他的生命和灵魂已悄悄地自刀锋下溜走。
他已不再年轻。
他眼角布满了皱纹,每一条皱纹都蓄满了他生命中的忧患和不幸,只有他的眼睛却是年轻的。
这是双奇异的眼睛,竟仿佛是碧绿色的,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温柔而灵活,又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海水,充满了令人愉快的活力。
也许就因为这双眼睛,才能使他活到如今。
现在人像终于完成了,他痴痴地瞧着这人像,也不知瞧了多少时候,然后他突然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赶车的大汉立刻吆喝一声,勒住车马。
这大汉满面虬髭,目光就如鸷鹰般锐利,但等到他目光移向白衣人时,立刻就变得柔和起来,而且充满了忠诚的同情,就好象一条恶犬在望着他的主人。
随即,白衣人带着大汉下了马车,两人走进入了伏虎山脉。
小胖子指着那消失的白衣人,叫道:“哇,今天真的是群雄聚会,天骄大会,那白衣人,就是名震江湖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一手飞刀,例不虚发,我见过他,他来过我家做客!”
“你瞧,你瞧,那个黑衣人!”小胖子又指着一个长发的黑衣人。
众人看过去,只见那黑衣人手紧紧握看一柄刀;苍白的手,漆黑的刀!
这是一个看去很寂寞,很孤独的人;就像是黑夜中独自觅食的一头狼,可怕而又让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