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梁和平:生命在说什么
5935600000002

第2章 媒体和朋友眼里的梁和平

他绝对是只知耕耘不问收获的模范,在过程中便得到了全部满足,完全不关心结果是什么。他的生命如同一道积聚了太多能量的激流,汹涌地朝各个方向泛滥,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好像也不想控制。用我这个吝啬人的眼光来看,有时会觉得这是一种浪费,不免要替他惋惜。

但作为社会角色的梁和平是谁呢?我采访完以后,才上网检索了他的资料,才认知了媒体中的梁和平。为了不让我的读者在我和梁和平关于生命探索的深邃的哲学命题里,因为一个通常印象中侧重感情的音乐家展现出如此理性思辨的一面而不适应,我提前向我的读者展示我采访后才网上查询到的媒体眼中的梁和平——梁和平,音乐家,前中央乐团独唱、独奏组演奏家;音乐思想家,资深影像记录者。早在1987年,中国音乐家协会便为他首次举办了《梁和平——钢琴即兴独奏、作曲音乐音乐会》。除了作曲、演奏、绘画、写作、音乐制作、艺术策划、拍摄纪录、艺术评论……梁和平更像是一位人类生命精神领域的思考者和探索者。他以生命音乐为理念,先后创作了一批富有自然感受、生命思考、并赋予了哲理的歌曲。如《爱的家在天堂》、《我是一滴水》、《自由的心》、《生命的歌》、《春之颂》、《无不歌》(《无不歌》已被中国青少年基会“希望工程”荣誉入选“希望小学校园推荐歌曲”)、《水天一色》、《满地榆钱杏花飞》、《山外的情人》、《过客》、《给孩子》、《偶然》等。部分歌曲在北京音乐台97.4沙龙节目中,由歌者赵莉演唱进行了现场录播,一经播出,便赢得了广泛的好评。他曾完成多部电影、电视剧及广告的音乐创作。其中有被英国BBC广播电台评为最佳电视记录片音乐的《自行车王国》;电影《冬春的日子》、《大冲撞》、《赤嫁》;电视剧《早安!北京》、《青春冲动》等影视片的音乐创作和几部以即兴演奏方式配乐的动画片电影的音乐创作。

2003年4月到5月,50天的“非典”期间,梁和平为广大的医务工作者及民众谱写了近10首抗击非典的歌曲。其中《超越生死线》、《白衣旗帜》、《离别的时候》、《心定神闲》均被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凤凰卫视、吉林卫视及北京音乐台所播放录用。

梁和平曾是崔健刚出道时的键盘手,也曾担纲过崔健为亚运会集资义演的艺术总监。他参加了崔健一系列重大演出的筹划工作,包括崔健为亚运捐资义演。而在崔健专辑制作期间,梁和平曾鼎力协助。在早年的港台刊物里,梁和平被称为是诠释崔健的“理论家”,又有人说梁和平是崔健的精神导师、经纪人、理论代言人,甚至被媒体称为“摇滚界的精神导师”,被圈内人士称作中国摇滚乐的“灵魂”。

而梁和平却只承认他是崔健的同路人。从中国摇滚的诞生,到现在经历的冷清甚至尴尬,梁和平始终是一位冷静的见证者,他曾对崔健说,“我帮的不是你个人,而是相信摇滚乐会对中国文化的进步与发展起到推动作用。”梁和平后来写了许多文章,也推出和帮助过许多歌手,比如何勇可以说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成名的。面对着今天的过去,梁和平坦言:“我一直在寻找真正的精神彼岸,而这些都只是人生的经历与过程,而这些经历与过程恰恰就是引发我去思考的根据。”

有个有趣的例子。1987年底,中国音乐家协会和河南省相关部门在郑州举办了全国通俗音乐研讨会,参与者有梁和平和王迪(后者为著名的音乐制作人)。王迪作了一个有关摇滚乐的报告。这之前他从曹平那儿得到了相关的系统资料,讲述时条理明了,受到欢迎。而轮到梁和平作报告时,引用乐评人金兆钧的话:“他不讲音乐,讲哲学,很多人都走了,把梁和平气得够呛。当时付林问我:‘这哥们儿说什么呢?’我说:‘他那样子就是告诉你什么是摇滚,你感受一下他的状态就行了,没必要懂他具体说什么。’在我看来梁和平是把西方摇滚乐和中国的老庄、王阳明的哲学全揉和在一起了。”

他的朋友哲学家周国平在《梁和平印象》里写道:——

“要解读梁和平,一个核心的关键词是——生命。很难遇见比和平生命力更旺盛的人了。他似乎有无穷的精力,永远不知疲倦,对一切都感兴趣。他的专长是即兴演奏,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一种即兴演奏,他的生命总是处在现在进行时态。他随兴所至,或画画,或弹琴作曲,或带着一拨儿人疯玩,皆有精彩的表现。我们这一拨儿人有一阵经常进怀柔山里玩,艺术家居多,白天爬山嬉水,晚上长啸短歌,因为夜里睡炕,便戏称为炕联,和平是当然的主席,也是当然的大厨。电话铃响了,如果是和平打给我的,准保是两类事:不是发现了一个新的真理,就是发现了一个新的天才,在两种情形下他都激动不已。他在每一个狂人身上看见天才的影子,在每一个怪人身上欣赏生命的奇迹,对隐藏在社会各个角落里的一切特殊人群和特殊个体怀着无止境的爱。他比最敬业的记者更勤奋。在任何场合都举着摄像机,堆积了如山的资料,却始终没有工夫剪辑出一个成品。他绝对是只知耕耘不问收获的模范,在过程中便得到了全部满足,完全不关心结果是什么。他的生命如同一道积聚了太多能量的激流,汹涌地朝各个方向泛滥,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好像也不想控制。用我这个吝啬人的眼光来看,有时会觉得这是一种浪费,不免要替他惋惜。和平是音乐圈子里出名的思想家。我不是音乐圈子里的人,但我也承认他是思想家。他的头脑比他的身体更加闲不下来,时刻都在闪射思想火花,每个月都可能产生出一个新体系。他对思想的那份热情和执著,是我在许多以思想精英自命的人身上看不到的。”

“他是一个思想家,但肯定不是一个理论家。每当和平试图把他的鲜活的感受提升为无所不包的宇宙理论时,我就开始忧心忡忡,因为我知道,接下来我听到的不再是生命自己的朴素的声音了,而往往是我听不懂的东西,比如一些被他施了魔法的古老语词及其神奇的组合,我马上坠入了五里雾之中。”

刘索拉则是这么评价梁和平的——

“听他的演奏就像是体验中国音乐史,他手下的音乐一不小心就把你带回五十年代的激情,六十年代的热情,七十年代的反思,八十年代的反叛,九十年代的探索,如今的时尚等等等。搞音乐的人是什么境况都要面临,职业音乐家什么样的场合都得奏音乐,所以一个音乐家面临着很多外界而来的要求,又要从这些要求中挣扎出自己的个性来,谈何容易。梁和平的演奏就是对音乐家一生处境的叙述。他一辈子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手指尖上,乐趣和发泄,每一个音符都是他要说的话。真正他说起话来就爱着急,可能嫌舌头不如手指头快。他的思维到了何处手马上奏出相应的音符来,时而风雅时而悲壮。他手下最软弱的声音是在他考虑听众的时候,手指在琴上摸索出一些美丽的分解和弦来,那些和弦似乎在问,想不想听到我?想听什么?我够不够动人?这是音乐家处于被动状态时的声音。最精彩的是梁和平彻底放弃那些疑问后,脑子只集中在手指上的时候,顿时准确地奏出各种变化多端的音符来。这时他如同一个机智的演讲者,用音符准确地表达着他的意见。这些意见在他的现实生活中用语言是说不清的。当梁和平的思维感到充分的自由时,如同在指挥一场浪漫派音响的拳击战。在这里所有的抒情都失去了理性,被爵士乐的疯狂和不协和音领导着奔跑着和咆哮着,开战,让老柴的鼻子流血,因此旋律再不能够完整发展;让拉赫玛尼诺夫断腿,大抒情被扭摆的节奏代替;让勃拉姆斯折肋,雄壮中伴随着奚落。每一个出色的爵士钢琴家都无法摆脱他一生受到的音乐影响,关键不在于把思维条理化,而在于怎么打破条理。一丝不苟地打破条理,完美无缺地打破条理,百发百中地打破条理,是现代爵士音乐家的最高境界。但是别问梁和平太多的音乐流派哲理,他就是喜欢弹钢琴。”

平面设计家、画家、诗人旺忘望在《热情中的视觉叙述》又勾勒了一个作为抽象画家的梁和平——

“梁和平的绘画样式是属‘热情的抽象表现’。作为一个职业音乐家,他在‘即兴演奏’上可谓斫轮老手,是音乐界这方面公才公望的人物。那种对抽象元素和表达力的敏感,使他一上手绘画就达到了一种境界。那些作用于纸上的压力是不加思考和筹划的,因而使线条真实而又本能地表现了自己,这种表现正如他的即兴演奏一样是一次性的,不可重复的。这种非理性的起始,使每根线条都具有了不确定的情绪特征和生命的深层心理积淀。从他很多单色调的画面中可读出许多”机缘巧遇“的偶发形态,这种自动性的结果带出了下意识结构和下意识质感,从而使画面有一种迷乱的,尖叫一般的视觉张力。大画家勃拉克曾说:‘任何人都不应该发明一幅画,画家必须任随自己为事物所感染,他永远也不应该干扰这些事物与他自己之间的关系。这样,这些事物便能在它们愿意的任何时候无约束地变为一幅画,来不得半点勉强,我对周围的气氛极为敏感,但要我非得试图描述我的画是如何产生的,那么我一定会说,首先便是感染,然后是一种转化为迷乱的幻觉。为了使自己从这种迷乱中得到解脱,我不得不去画。’梁和平的作品和创作行为,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从梁和平的画面抽象结构上分析,我能感觉到他是用音乐原理,直觉的进入复杂的平面构成,这种直觉是天分的流溢,就像他在钢琴上的即兴演奏随机应变,神工鬼斧般地使用和声、对位、颠倒、反复、扩大、减缩、摸进等等作曲的招数自出机杼。这种触类旁通的能力,使他的抽象画有了一种音乐的质地,常令画面呈现出分割、对比、频率、间隙、惊奇和方向等动态的特征。他把‘线’作为基本视觉元素,他的抽象词汇就是各种‘干湿浓淡’的线,通过‘轻重快慢’的运笔,把一种速度凝固下来,造出黑、白、灰单纯的重量感。这些”线“的构成是他绘画的一种节奏集群的基础,既能编织和谐,又能在运动、力量和速度之中产生出动态的紧张,这种感觉在视觉上形成刺激和震动,经常让观者在某一笔之处,产生一种‘悬而未决’之感,也常有突如其来的斜线直冲画外,让观者又感到一种音乐中的渐强效果,正在膨胀着远离画的中心。”

“我们还能从他为数不多的几幅彩色抽象画中看到另一种情调。那是具有拉丁舞一般的激情和梦幻般的画境,可谓梦笔生花。他用远近、虚实、强弱的对比使画面产生出一种律动感,在这种律动之中,忽然有几笔飞驰而过的枯笔扫去,留下一种”速度的痕迹“看得出他是用”行动绘画“来实践画中的速度,这种效果确实与他的生命状态极为贴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在生活中他有几快:说话快、走路快、开车快、弹琴快,这些”快“孕育出充满速度感的绘画,他用尖硬的、锋芒所向的枯线,携带着速度反复的证明着自己,这种稚拙是真挚的、感性的,这种对速度的迷恋,能让人感到一种捕捉变幻莫测的情绪和瞬间感受的快感,也似乎感觉到只有速度才能恢复一般人,尤其是生活在高度发达的文明中的人,在进入成年时所失去的敏锐的生命能力。我们从梁和平的绘画作品中,可得出对他整体的认识,他的视觉态度是”速度表现派“他在生命的态度上,秉持着儿童的立场,无论是做音乐,还是作画,他精神的背景音响,始终放出的是一种赞美生命的强音,这强音环绕在他创作的环境中,使他的视觉冲动和音乐玄想之间,有着直接的、密切的联系,这就是他绘画的速度源泉和生命的内在趋力。”

画家、雕塑家尹光中在《线象》里是这么勾勒梁和平的——

“用文字和语言,解读线在视觉艺术中的情感功能,无疑是件伤脑的事情。梁和平选择了最基本的绘画元素,即线的语言进行创作。在他的作品里,线的延伸、线的萎缩、线的膨胀,弯曲的线、交错的线、折叠的线、突然停顿的线等,丰富的线形语汇构成了特别的视觉含义。这些线包容和简化了繁杂不堪的理性解释。梁和平的艺术个性,体现在对客体世界的高度简化。他置身的这个空间,只是几根线条无限变化的结果……。”

如果为梁和平造型,不是件轻易事情,首先他是位名副其实的音乐家然后是画家,思想家。其实上述尊称跟他活生生的现实没有什么联系,用他的话说;热爱生命,尊重生命,用心去体会感受生命的张力之线的延伸过程;从中感悟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才是人生的终极追求……。于是我们借用大树的形象,还原出梁和平最真实的本来面目;他是个极普通的人,是一个善怀良知、关爱人和艺术的人。

那作为思想家和哲学家的梁和平在朋友眼里是怎么样的呢?

著名现代舞者高艳津子用一首《精神的骨架》的诗描绘了梁和平的内心世界——

内在的美学世界

充满了

想象

鬼魅

奇异

使现实中的色彩

无法触及

舒展着

带有尊严骨架的翅膀

不知从哪降临

却有执着的方向

梁和平,一个充满灵性的音乐家,一个充满感性的画家,同时又是一个充满神性的思想家,拥有几个截然不同的生命表达形式的梁和平是怎么表达生命的呢?

由他作词、作曲,赵莉演唱的歌曲《爱的家在天堂》,就是对不同生命表达形式的梁和平内心深处的勾勒——

爱的心有多深

爱的路就有多长

爱的果有多甜

爱的花就有多香

天有情 地有宁

山有风 水有停

人有走 泪有冰

云有散开爱有行

月亮有心带着爱去出港

因为爱要去远航

太阳引路带着爱回故乡

因为爱的家在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