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十二生肖之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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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忽闻岭村妖 下(蛇八力挽狂澜)

如霜道:“李老,弟子们熬一宿,又累又饿,若是连续下去,只怕妖怪未现,就先倒下。”

李记道:“林道长勿需担心,岭村虽比不上天宗,但吃饭睡觉,不成问题。若道长不嫌弃,老朽立刻让村民安排下去,如何?”

如霜闻言,又见一群村民期盼的眼神,神情莫莫注视着自己,也不好再说回去之话。问过嫣然等人,得后者答应,才对那李记道:“如此,便有劳诸位!”

李记、等一众村民喜之,连道:“不劳!不劳!道长为我等降妖除魔,因是我等劳烦道长才是。”

说罢,安排些村民回家烧火、洗锅、做饭,又安排其他村民整床、铺被、热水。饭菜虽算不上美味佳肴,也算农家小菜,卧床虽算不上金丝绒毯,也能让人入梦香睡。吃过饭菜,如霜再三嘱咐众村民,若妖怪来袭,定要将自己等人叫醒,村民连连点头是道,如霜等人,这才入梦而睡。

这一睡,便是一日,日出至日落,清晨至晚霞。

即使那妖物未曾现身,村民也不敢下田,深怕被妖物捉了去。

如霜等人起床,吃过忖民早已备好的饭菜,继续如昨夜。

几个时辰后,月儿悄然露头,空中夜云云慢慢。如霜抬头,忽见那夜云中,似乎夹着雾气。那雾气腾腾,阴阴森森,绕过云层,遮蔽银月,如霜皱眉,暗:云虽是雾,但云雾慢慢,此雾快而急,定非云雾。连忙回头大叫:“各位村民,那妖怪就来,你等赶紧躲好!千万莫要出门!”

众村民闻言,虽不见妖物,但林道长修为有成,那是他们肉眼凡胎能比。连忙唬的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入房后,家家户户,关门熄灯,岭村立刻鸦雀无声。

忽然,岭山中一声震聋欲耳,好似山崩地裂,那余震之气,如波浪而袭。吹的大树“吱嘎”作响,树叶“莎莎”敲打,山林摇晃,石滚瓦飞。那柳树,也被震的摇晃不止,千万柳条,漫天凌乱。如霜长发飞舞,长衣飘飘,持剑手臂挡脸,后手扶枝。

待余震过后,如霜定眼望之,见那夜下岭山中,一黑色巨影,用力一跃,飞出几十丈高空,穿过长月,急速而落。

两个呼吸后,怪物落二十丈开外,又是一声巨响,妖气冲天,树倒,房裂,石飞,好不厉害。

如霜连忙跃下柳树,空中愤怒大叫:“妖物,休得放肆!”

说罢,身影落在妖物十丈处,这才看清妖物身躯,好一个妖怪金蟾:

身皮金光闪闪,眼似夜下灯笼,

嘴像两河岸璧,足如赤脚大仙。

背如山川起伏,声如地狱之音,

威风凌凌而来,妖气冲天而落。

那十丈之身的金蟾,两眼斜下,盯了如霜片刻。随后全身颤动,张口大笑:“哪里来的女娃娃,竟敢再你蟾爷面前大吼大叫?吃我一嘴!”说罢,张开大口,那敷满粘液的长舌,枪出如龙而出。

如霜见状,连忙躲开,长剑寒光而出,话不多说,迎上金蟾,看这一场厮杀:

长剑划破天际,金蟾长舌发威,白光华丽而过,金光闪闪而避,林使万剑归宗、剑气归一,蟾出粘液破剑,化雾当气,谁也不落下风,一人一妖大战数十回合,竟分不出了胜负。

只见那金蟾,跃身而起,落入如霜二十丈外,大笑:“好个女娃娃,果然有几分道行!天宗什么时候,出了你这般厉害的女娃娃?”

如霜欲要言语,就听身后传来嫣然娇喝:“师姐,这妖物实力强大,我等前来助你!”

如霜回头望之,只见身后嫣然,带着四名弟子匆匆而来。如霜心喜,连忙对嫣然等人叫出:“众弟子!布阵!”

那四名弟子闻言,答应一声后,向着四个不同方位:东、南、西、北,而去。不多时,便将金蟾包围。长剑竖立,口中默念阵法咒语,只见那剑尖,忽出四道金光,冲破天际。

那金蟾见状,不以为然,大笑:“有何手段,尽管使出便是,你蟾爷爷接着便是!”

此刻阵法已结,二十丈宽、长的金色伏妖阵,从天而降,宛如天神下凡,照亮黑夜。

金蟾冷笑一声,身躯猛然跃起,想要撞破那伏妖阵。只见那金蟾,上跳下蹦,左撞右窜,阵中传来震聋欲耳的撞击声,四名弟子苦苦坚持,将大阵慢慢缩小。

嫣然默念一道咒语,身躯带着金光跃出,二十几丈高空,如流星滑落般,落在阵法中央。阵法立刻猛然缩小,直将金蟾压爬在地。如霜持剑,准备将其击杀。

那金蟾恨道:“凭着小小伏妖阵,就像打杀于我?可笑!”说罢,两腮猛然鼓起,如皮球膨胀。

接着,口中几声似蛙叫、似鬼叫,叫声一出,带着一股无形妖气,凭空撞击阵法。

那金蟾,硬是用头将阵法向上而顶,阵法被顶出几丈只高,金蟾大叫:“小娃娃!吃爷爷一技——蛤蟆功!”

说罢,后脚用力,前半身直立,脚下山崩地裂,金蟾弹射而出,原地只留下残影。

如霜连忙大叫:“师妹,快离开!”

可惜,为时已晚,金蟾冲破伏妖阵,嫣然凭空被撞飞,四弟子纷纷捂胸吐血,生死不知。伏妖阵已破,那金蟾将矛头转向如霜。

如霜连忙真气化剑,挡住金蟾攻击,对嫣然道:“师妹,这金蟾妖法高深,道行不浅,你快快回天宗禀报师伯,只有师伯前来,才能灭了这金蟾!”

嫣然爬起狼狈身躯,心知自己修为不足,只有师尊才降得住妖物,望了一眼如霜,含恨而去。身怀重伤也不敢停留,一路狂奔,深怕自己去晚来迟,师姐有个意外,紧紧只用一个时辰,便到达山门。

说来也巧,嫣然刚到山门,就遇不知从何处,回宗的云尊宗主。急忙大叫:“宗主留步!”

云尊回头,只见嫣然全身狼狈而来,便问:“嫣然何事?弄得这般模样?”

嫣然上前急忙道:“宗主,昨日宗门得知金岭村出妖,我与如霜师姐,便带着四名弟子,下山除妖,那知守了一夜,也不见妖魔,本想回天宗休整,奈何村民害怕挽留。今晚,那妖怪果然前来,师姐与它打斗一番,未能降它,我等上前帮助师姐,谁知那金蟾,动用蛤蟆功,破开伏妖阵,将我等打伤,四名弟子不知死活,师姐拖住金蟾妖,命我回山请师尊下山,如今却遇见宗主。宗主,你救救师姐,晚了些,怕她坚持不住!”

云尊闻言,连忙道:“你先回宗养伤,我这就前去!”说罢,不好多做停留,身影瞬间消失山门前。

嫣然见状,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幸得山门处有天宗弟子,将她带回宗门。

二人不提

自嫣然离去后,如霜再无顾及,手段尽出,动用全身修为。直接打出万剑归宗第三重,剑气化为长龙,从天而降,直逼那金蟾。金蟾也不是吃素长大,妖气化作一只,二十丈金蟾外形,迎上剑龙。一番碰撞后,金蟾外形被破,剑龙也损。如今的如霜,还不能如道得那般,将万剑化一,只能手持被剑气包裹的长剑,刺向金蟾。

金蟾哪里能想到,那女娃娃居然躲在剑龙身后,一个不妨,被如霜长剑刺中后背,顿时出现一丈多长的伤口,鲜血淋漓而出。

金蟾疼痛难忍,大怒咆哮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说罢,后背那密密麻麻鼓起山丘,如千百喷泉,道道白色浓浆而出。

如霜不妨,吸入一口浓浆,连忙拔剑跳下,半空内感觉体内如火烧、又如冰封,冷热交加,无法动用修为,直直跌落在地。

那金蟾见状,忍住疼痛,阴笑道:“这冰火之毒,味道不错罢?”

如霜愤怒不已,可中了毒液,动弹不得,只能恨恨盯着金蟾,无可奈何!

金蟾伸出长舌,眼中精光,道:“这身怀修为女子,爷爷还未享用过,听闻吃一人,便能修为大增,看来今日爷爷有福!有福!”说罢,长舌卷起如霜,望口内送去。

如霜面如死灰,闭眼道:“我命休也!”面临死亡一刻,不知为何,脑海中却闪浮现蛇八瘦弱的身影。

生死一刻,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大吼:“妖怪!放开那女子!”

金蟾闻言,欲要转头,就被来人一拳,打爆灯笼大的左眼,刹那间,血肉乱飞。金蟾吃痛哀嚎,长舌一松,一足捂眼,咆哮:“你是何人?竟然偷袭你家爷爷?”

说罢,一只眼睛,定眼一望,来人:

高高瘦瘦,身穿黑红相交长衣,面色白嫩,似个书生,却有如此力量,又无兵器,不像道家之人,更不像佛门子弟。

来人正是那蛇八,此刻正一脸怒气,望着金蟾。

数时前,蛇八随韩云,及四五打杂弟子,在安城内,买了材料,便从安城而出,一路返回。经过数时辰,路过金岭村外几里时,几人忽听村中打斗之声。好奇一望,正望见金蟾身影。几名打杂弟子,被那金蟾身影吓得瑟瑟发抖,他等哪里见过如此大妖。就连那韩云,也是被吓了一跳,他只是普通弟子,从未见过千年妖兽。

蛇八连忙对韩云道:“云师兄,那金岭村,怕是有人与妖兽争斗,我等前去帮忙!”说罢,蛇八放下肩上石柱,便向金岭而去。

跑出两步,却见韩云无动于衷,焦急道:“云师兄你楞着做甚?”

韩云为了面子,只能咬牙切齿,随蛇八而去。

跑出一里多地,韩云才看清那金蟾的庐山真面,只见那金蟾,金光闪闪,妖气冲天,恐怖至极,仿如一座大山,唬的他双腿一软,一个狗扑,趴倒在地。

蛇八回头道:“云师兄,你怎的了?”

韩云又不好说自己害怕,只能硬撑道:“蛇八兄弟,方才见妖心切,快了几分,被树枝扰了脚腕,你先过去,我随后便来。”

蛇八望了望,这韩云脚下,哪来什么树枝,分明是被妖兽唬趴,蛇八心中无奈叹气,撇下韩云,全速向着那金蟾而去。离金蟾不到百米时,忽望金蟾舌卷如霜,正要下口。吓得蛇八全身冷汗,汗毛竖立,抡起拳头,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猛然一跃,打向那金蟾右眼。眼破妖怒,舌松之际,蛇八连忙接住如霜,远离金蟾十丈开外。

如霜睁眼,望见来人,心中莫名其妙委屈,泪水泣下沾襟。

蛇八见如霜流泪,心中一痛道:“殿主在此处休息,我替你报仇!杀了那妖兽!”

如霜本想叫住蛇八,还未出口,蛇八已离去,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心急如焚。

反观蛇八,来到金蟾不远处后,面无表情,指着那十丈身影,便道:“今日,你便是第一个,死于我蛇八之手的妖兽。”

金蟾怒道:“小子,乳臭未干,却狂妄至极。爷爷杀的人,比你吃的盐还多,爷爷吃的人,比你走过的桥还多,你能耐我何?”

蛇八不在言语,抡起拳头,就冲向金蟾,这灵妖两兽相斗:

蛇八本无修,巨力来弥补,金蟾千年修,背眼皆重伤,足足巨掌拍下,震的山河动,蛇八娇小伶俐,全全躲开巨掌,气的金蟾直跳跳。千斤之力重拳,拳拳到肉,打的金蟾叫嗷嗷,背中山丘喷毒液,蛇八当做来洗澡,唬的金蟾胆颤颤。

蛇八大笑:“妖怪,你这毒液,还没那巨蜥毒液强,不中用!不中用!”蛇八从小就身怀毒液,早已练就不怕毒的本领。”

金蟾见眼前男子怪异不已,身躯瘦弱,却身怀怪力,打又打不着,毒液又无用,自己身受重伤,且不知对方深浅,只能先逃再说。

只惜,还未跃出半丈,后足五趾,便被蛇八逮住一趾。只见蛇八用力一扯,便把金蟾扯了下来,“轰隆”一声,砸于地面。

这似乎未完,又见蛇八双手抓稳蟾足,左面、右面、东面、西面,一通乱砸,双眼阴红,道:“遇上我,你这癞蛤蟆还想跑?”

金蟾被砸的骨头散架,口吐鲜血带白沫。隐约中,望见一头八分蛟,两分蛇的庞然大物,附在男子身上,连忙哭丧哀求道:“蛇爷爷,我有眼无珠!不该冒犯您,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蛇八并未理会金蟾哀求,砸得金蟾奄奄一息,如烂泥一团,才将其放开,喝道:“还不将解药交出?”

金蟾有气无力道:“爷…爷……无解…”

蛇八闻言,又是抡起拳头,吓得金蟾哭丧不已,道:“爷爷,莫打!莫打!我体内这毒,只可麻痹,不可杀人。”

蛇八这才收起拳头,见金蟾果真不能在动半分。这才来到如霜身旁,将其扶起,道:“殿主,觉得如何?”

如霜虚弱望着蛇八,方才一幕,让她震惊不已。蛇八一个打杂弟子,居然打得一只千年妖兽,毫无还手之力,此事若是说出去,谁能信之?可却在她眼前发生。

许久,如霜才问道:“蛇八,你实说,是不是在何处学过道法之类?”

蛇八那阴红的双眼暗淡下来,笑道:“殿主莫要胡猜,我进宗时,便说过,我乃天生神力。”蛇八却也并未说谎,他的确未学过道法,能胜那金蟾,主要还是金蟾背受重伤,右眼失明。且蛇本身为蛟蛇,蛤蟆遇蛟蛇可想而知。

尽管蛇八如说的千真万确,做的也天衣无缝,但如霜任有疑惑,毕竟这的确不可思议,只是她又找不出破绽。

这时

金岭村中,一户人家灯光忽亮。紧接着,那百家千户灯光随之而亮,村民纷纷从屋内而出。

提着锄头、扛着扁担、抱着木棍、拿着鞭子,还有手持普通刀剑之人,小心翼翼上前。李记来到蛇八身前,问道:“道长,那妖物死了罢?”

蛇八见老头儿颤颤抖抖,不禁好笑,道:“没死!没死!还有口气!”

一群村民闻言,纷纷逃之夭夭。蛇八大叫:“那妖虽活着,但只剩一口气,动也动不了,伤不得人,诸位莫怕!”

村民这才松了口气,不知是谁,含恨地叫了一声:“杀了那妖物,替死去兄弟姐妹报仇!”

一声赤吼,仿佛唤醒村民体内沉睡的野兽,纷纷跑上前去,打的打、骂的骂、杀的杀、叫的叫,那金蟾不一会,只剩一团烂泥肉酱,妖珠破灭,形神俱灭。

离金岭村两里外,天宗方向,一株大树上,云尊望了村内许久,又看了蛇八几眼,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金蟾终究未死蛇八只手,却被手无寸铁的村民杀之。见这一幕,蛇八叹息一声,心中不禁伤感,会不会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霜道:“妖魔被杀,你怎地反而有些失望?”

蛇八望着打杀的村民,收起情绪道:“殿主,或许是我有些可怜那妖物罢!”

如霜问道:“你可怜它,谁可怜那些死去的村民?妖者,人人得而诛之!”

蛇八苦笑,不知如何作答,古人曰:“杀人者,人恒杀之”或许这就是金蟾的命,命中注定。

蛇八盯着如霜问道:“殿主,若是这金蟾未曾伤人,你也一样要诛杀么?”

如霜被盯的不自在,别过头道:“妖便没有不杀人的!”

村民杀完金蟾,满身鲜血来到蛇、林身旁,感激道:“多谢这位道长与林道长,为我金岭村斩妖除魔,还了我村一个太平!”说罢,纷纷下跪。

蛇八道:“诸位不必如此,天宗本就已降妖除魔为重任,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

一群村民问了蛇八姓名,又邀请蛇、林二人,在村中歇息,蛇八以有事推脱。其他四名天宗弟子纷纷重伤,又不得行走,蛇八一人再有力气,也不得同时带上五人,就在蛇八无奈时,韩云总算带着其他五位打杂弟子赶到。那韩云一看之下,连忙吩咐四位打杂弟子,将受伤弟子带上,自己带着剩余一打杂弟子,回材料放置处守着,待天宗弟子送回宗门后,再取之。蛇八背上中毒的如霜,一行人向着天宗而去。一行村民送出一里多地,直送天都山脚,才不舍返回。

此时,已是深夜。

众人行路两时辰,才走一半,毕竟打杂弟子并无修为,虽有一身蛮力,天都却有万步阶梯,又是身背百八十斤,行走自然缓慢。

蛇八背后的如霜动了动脑袋,虚弱道:“蛇八,按照这般速度,只怕重伤弟子撑不过这山门。他等本就伤势严重,拖不得时辰。”

蛇八苦笑:“殿主,赶路的皆是打杂弟子,无灵无修,天宗山高路远,这般速度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如霜想了想,道:“你将我放下,后去宗门叫些人手,前来帮忙。”

蛇八道:“殿主,那能把你独自一人,丢在这荒郊野外?你放心,即便带着你,我也能健步如飞,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抵达天宗。”说罢,也不放下如霜,转身对着几名打杂子弟又道:“各位兄弟,你等再坚持几刻,我带着殿主,先走一步,到宗内叫些师兄下来帮忙!”

几人闻言,深知蛇八力大无穷,连忙点头,道:“蛇八兄弟,你先去便是!”

蛇八回头,身躯微躬,手臂用力搂紧如霜大腿,低声道:“殿主,你可得搂紧了,莫要掉了下去才是!”

如霜被蛇八手臂抱的死死,脸色羞的瞬间红润,一颗心恐怕不在于此,哪里还能听得蛇八说的甚话。

只见蛇八双腿用力,身躯猛然窜出,一跃便是数十台阶。背后如霜差点随之摔落,吓得她连忙搂紧蛇八。

一路跳跃奔驰,果不出半个时辰,两人就到达山门之下。望着空空如也的山门,蛇八心中疑惑:往日这山门都是有人感受,怎的今日却不见人影?

就在他疑惑之际,只见匆忙跑出数十名弟子,见那带头的是名女弟子:

几分矮小,马尾长发,夜下也能见那紧致脸颊,身穿篮衣,脚下白靴,可谓小巧玲珑、小家碧玉,仿似山间精灵,手持一柄两尺长剑。

女子一见蛇、林二人,连忙道:“蛇八哥哥!师尊!”

蛇八这才想起,眼前的女子是何人,只是几月不见,焕然一新,若她不叫如霜一声师尊,自己恐怕也认不出。

如霜见一群弟子,搂紧蛇八的手臂连忙放松,搭在蛇八肩头,对女子道:“沐瑶,山下还有重伤弟子,你赶紧去接应,无需管我。”沐瑶点头是道,带着数十弟子连忙下山而去。

蛇八带着如霜,一路风尘往阁楼而去。

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