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一行人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老道,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的发笑,难道发病了?
徐家?难道眼前这个老道还是道门世家?
张武和萧梦对视一眼,道门世家可是组织里都要认真对待的对象,甚至组织里很多人都是出自道门世家。
老道从怀中摸出一块黑黝黝的令牌放到王阳手中,认真道:“小兄弟,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王阳看着手中令牌本想着无功不受禄,要将令牌给老道。
“我一个将死之人,这东西留着也没用了。”
不等王阳反应过来,老道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老道捂着嘴的手掌缝隙间隐隐约约有血水流出。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啊!”老道看向天空,此时月挂头顶,皎洁的月光洒在庭院之中。
王阳想起了什么,本想搀扶一下老道,老道却朝着他摆了摆手。
“我徐东升,五岁入道,二十岁登堂入室,二十五岁我不再信命只信自己,三十五岁我逆天而行,咳咳……”老道再次剧烈咳嗽起来,继续抬头朝着月光说道:“你让我爱上一个人,又让我彻底失去她……”
随着最后一句说完,老道直挺着身子站在月光下。
王雨本想开口问话,被张武一个眼神制止了,这是老道生命最后的述说。
虽然老道之前做过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述说着,述说着自己的故事和感慨,当一个认真的听众是对述说者最大的尊重。
一道白光从老道天灵盖中钻出,与月光交融在一起,在空中凝聚成老道的模样。
老道看着王阳,嘴唇蠕动了一下,然后朝着众人鞠躬,转身顺着月光而上。
王阳呆在原地,脑海中却回荡着刚才老道所说的话。
“山有虎,莫往虎山行!”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让自己不要上山吗?
回头看了一眼老道的尸体,如同雕塑一样站在原地。
“你小子可得到宝了!”张武拍着王阳肩膀,一脸羡慕道。
王阳却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张武。
“你不会真不知道吧?”张武眼神奇怪的看着王阳,仔细打量了王阳一下,确定王阳不是在撒谎,继续说道:“你手里的这块令牌才能让你真正成为一名天师,一名有名分的天师。”
“有名份的天师?可我现在就是天师啊!”王阳依旧不解的看着张武。
张武扶额道:“如果你施展的不是正规茅山道术,我都怀疑你是冒牌货了,我给你科普一下。”
“天师是道士的一个分界点,天师以前可以靠修炼突破,天师之后的境界之后就需要因果才能突破。”
“可我身上一直有因果啊?天师境以前也需要因果的啊?”王阳打断张武质疑道。
张武摆了摆手说道:“那不一样,以前我们的因果是只能得到五分之一甚至八分之一,而天师突破需要的因果可是海量,所以祖师爷们制造出了天师专用的天师令,用来储存自己的因果。”
“最主要的是,真正的天师令也不是每个天师都能得到的,因为远古的技艺随着一场动乱被毁,导致传承断层,现在的天师都是用伪天师令。”
“伪天师令和真天师令有什么区别吗?”王阳继续问道。
“唯一的区别好像就是真天师令能传承,伪天师令却不能,而且伪天师令只能自己用不能够传承。”张武将自己记忆里关于天师令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
王阳看着手中黝黑的令牌说道:“那意思就是说,我手中的是真天师令?”
张武点了点头。
王阳继续看了两眼就将令牌收入怀中,这等宝物还是贴身保管比较好。
……
张文再次带着两个黑衣人出现,这一次张文火气更大了,看着张武的目光恨不得吞人。
本来刚刚将那个小小带回去,回到家准备睡觉,还没睡多久又被张武一个电话打过来。
“人在哪?”张文怒气冲冲道。
王阳看着张文这副样子心里也有些发颤,双眼通红,就差带上一个犄角了。
张武指了指老道的尸体道:“在那,不过已经死了!”
张文哦了一句,让两个黑衣人过去,突然意识到张武的话。
“你刚刚说什么?死了!”
“嗯!”
随后,张文准备来了一场思想教育课,经过众人七嘴八舌的解释,张文也明白了事情了经过,也就让众人回去休息,自己则将尸体弄上车带走。
张文的车开到一处写字楼楼下,黑衣人将尸体抬下来,一步步走向楼里。
在门口刷了卡,张文顺着电梯一直到达五楼。
“这是十年前城西灭门案的涉事人员:徐东升!”张文汇报着。
对面的人缓缓抬起头,那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看了一眼老道尸体微微点了点头。
“那东西在他身上不?”
张文摇了摇头。
“那你去查一下,徐家的令牌可不能丢,那可是重要东西。”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张文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等!”那人将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道:“许昆死了,这是从他手上得到的西山资料,你把资料给那个小家伙吧,这件事他完成的漂亮话,我们就将他吸收进来吧,我们华中地区也要出一个新人了。”
“许昆死了?”张文心里惊了一下,但是没有问出声,拿起桌上的资料,离开房间。
那人看着张文离开,嘴角浮现若隐若现的笑容。
“茅山弟子,有趣!”
……
回到家中,王阳就将自己关在房里,开始研究起黑黝黝的天师令牌起来。
王阳试图将道力输入到天师令牌中,但是令牌之中似乎有一道屏障,阻绝着王阳的力量,试了很多次都没有冲开。
王阳索性将其丢在一旁,然后拿出在小小家中得到的符石,这块符石上面刻着一个‘东’字。
但这个字和另外的五个字真的搭不上边,王阳都有些怀疑这些字体是不是制造者随意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