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上来！”郑邓扯着链子将凌骜拽上了岸。
“这玩意儿救了咱们一条命！”陈安指了指横在入河口的大树干。
凌骜瘫坐在地上，拧干了潮湿的衣服裸身躺在地上，“要没有这玩意，估计我们这会儿到绿水了。”
“这他妈是什么地方？”王涛的断手被简略地包扎起来。
“拥水县的地盘。”凌骜指了指一旁的窑洞，“这地方能通到净水河的入河口。待会我们可以从这回去，能省一大段路。”
“你怎么这么清楚？”王涛忽略了朱行的暗示，开口问道。
“我道熟。“凌骜说着坐起身来，“朱三儿，照明用的蜡丸还够用吗？”
“还有七颗。”朱行回答道，“干什么？”
“没什么，我怀疑夏文林在里面。”
“那我们就别进去了吧！就沿着岸走就是了。”朱行说着扯了扯陈安，“小陈哥，咱们回去吧！”
“咱们没看住笼水坝，就这么回去找骂呢！”陈安沉吟片刻，“也不见得就一定遇见夏文林不是？遇不见咱回去就认打认罚，真要是遇见了，他也未必是咱们对手，到时候捉了夏文林，也好将功折罪。”
“小二哥，这群人里你本事最大，你打头阵，我护着朱行，郑邓守左，王涛守右。怎么样？”陈安的提议得到了四个人的同意，朱行想走河岸，但是又不敢一个人行动，只好跟着大伙儿下窑洞。
“这里好黑。”朱行还想说些什么，自己就闭上了嘴。四面八方的回音无限扩大了自己嗓音的威慑力。
凌骜侧耳倾听，听着钟乳石往下滴水的声音，感受着身边的黑暗，伸出右手，隐隐约约还是能视物的。朱行的声音传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连回声也已消弭。一阵风灌进窑洞，声音好像涌上岸边的海浪。“哗哗哗……”
夏文林将寒星插在洞顶上，两腿撑着两块钟乳石，隐约看见一个人从自己裆下走过，看块头应该是凌骜或者是陈安。他缓缓伸手，轻轻将手掌靠在另一块钟乳石上，待身子稳了，左手断臂环抱过去，两条腿仍不敢贸然离开凭依的石头，慢慢地松力，慢慢地将双腿抬高，慢慢地夹紧此刻凭依的石头。眼下又有四人进来窑洞。
夏文林右手刚勾到插在洞顶上的寒星，矮着身子，正要冲下去。一阵风灌进窑洞，吹的他一阵激灵。再抬眼时正和凌骜对眼。
当！凌骜的飞刀打在寒星上，溅出一道火花。
“朱行！西面洞顶！”
哪还要凌骜提醒，朱行一枚蜡丸打在洞壁上，夏文林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再难视物。耳听得底下一片哗然。当即擎剑劈下。
“走了朱行！”陈安抱着朱行滚开，一脚将郑邓踢了一个大跟头。
“陈安你他妈！”郑邓被陈安一脚踢的滚了三滚，脸砸在洞壁方才止住。抬头正打算找他算账，骂街的半句话便卡在嗓子眼里再骂不出来了。但见寒星轻轻掠过王涛的身体，自肩头斜劈一剑将王涛切成两半。
夏文林被蜡丸伤了眼睛，在窑洞里疯子一般将寒星乱舞，陈安等人避之不及。一只大手攥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