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坐下之后，钟馗压低了声音，“小狐狸，你怎么可以撒谎呢？你明明就看到了呀！”
白离无语，“没人跟你说凡人是看不到鬼的吗？”
钟馗，“啊？”
白离本着这人给自己买了套几千块的运动服上，给钟馗普及了一下，人跟神仙不同的地方。
有些钟馗知道，有些钟馗不知道。
就例如，神仙、地府的人能看到鬼，但人的肉眼是看不到鬼的，他们管“看到鬼”为精神分裂或幻觉。
对于人类的这种做法，其实白离还是很赞同的。
起码好过大费周章的去解释鬼、地府，以及人、鬼是绝对不会相互干涉的理论。
与其弄得人心惶惶，还不如直接告诉人们不存在比较好。
钟馗听得一愣一愣，“不会吧？那聊斋呢？我看不是有古人有写人鬼情未了的故事啊！还有部电影里面有宁采臣跟女鬼的恋爱故事。”
白离捏了捏眉心，“那个是故事，古时候的人编造的。那个年代不仅有人鬼，妖精跟妖精，还是妖精跟人，随便怎么写都可以。”
钟馗坐在一旁缓慢的消化白离刚才说的。
留下外面的那个女鬼还在飘着。
钟馗跟白离说的话，虽然声音很小，但她依旧听得到。
而且白离身上有着地府的官印。
修道中人以及鬼都能看到白离的身上有地府的官印，上头写着“判官”二字。
白离醒了之后，给阎王回了条信息过去。
阎王在伊朗卖鸡蛋灌饼之后，销量很好，于是他又在那里加卖天津麻花。
发短信是问白离地府最近谁最有空，去天津的时候用九重天的快递“天通”给他寄点麻花过去。
本着死道友不死自己的优良思想，白离果断的把崔钰这厮出卖了。
发完消息，白离心满意足的打算继续坐一会儿。
结果耳边响起了一个女人幽幽的哭泣声。
“大人，您……是不是地府的判官？”
白离，“……”
不，他不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坐车的老百姓而已。
那女人见白离不说话，又继续道，“大人，我有冤屈，坐在您前头的那两个人，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司机，他们联合起来谋杀我，因为我丈夫有小三，他不肯离婚。”
白离，“……”
女人又飘到了白离眼前，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掺和着客车司机特意摆放的廉价柠檬香水味，扑鼻而来。
那味道别提有多难闻了。
白离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假装擦鼻涕。
本想着不要去搭理，也许这个女人就会走了。
地府的官差在凡间出差的多得去了。
而逗留在凡间的鬼同样也不少，一般只要不影响到凡人，基本上官差都是看到当做没看到。
结果一旁的钟馗冷不丁开口，“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忙。”
白离气得想吐血，“……”
伸手捂他的嘴都来不及。
眼睁睁的看着钟馗跟那女鬼达成了契约。
得，继蛟鱼村事件之后又一项亏本买卖。
本来他们该坐车到终点站。
结果因为那句话，白离只能提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