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风雨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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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襄陆城下 书生扣城门

看到村老大怒,陆忘川一行人摸不着头脑。商千翎面色不悦,说道:“我们帮你们解决了马匪,难道还是我们做错了吗?”村老看了看商千翎,说道:“这位女侠,若是其他地方,肯有像女侠这样行侠仗义的人,我们肯定拍手称快。但是在如今的襄陆城,没有官府,没有秩序,我们没有了这群马匪的庇护,肯定要被其他盗匪所侵扰。这个地方已经换了很多波盗匪来管辖了。这波盗匪虽然也是可恶,但是他们所收利钱已经比别的盗匪低了许多。村子在他们的庇护下尚能苟活。若是换了一路心黑的盗匪,我们全村几十户人家岂不是尸骨无存吗!所以一开始我就劝说过各位不要多管闲事,就是怕各位不知内情,反添烦恼。”众人听了,都叹息一声。襄陆城的连番被毁,导致了这里的散乱无序。商千翎还要争辩,陆忘川用手一拦。忙问道:“这里一月要交多少利钱?”村老说道:“不多的黄金五两,或者等值鱼虾。你们刚刚杀死的那批马匪只收三两,所以老朽不得不失态了,望客不要计较。明日早早离去吧。”陆忘川打量了一番陆河村说道:“这些马匪留下的马匹想必村老留着也没有用,我就拿五金来换。还请村老收下。”村老收了钱,便回了屋子。

众人收拾了这一片狼藉,把马集中拘在院子里。进了屋子,商千翎问道:“为什么不挑明了?”陆忘川喝了口茶,平静地说道:“在我们没有建立新的秩序之前,我们只能遵守旧的秩序。你现在告诉村老,他也不会相信。所以与其高调地说,不如脚踏实地地去做。这不是更有力的说明吗?”冷静下来的商千翎问道:“那下一步怎么做?”“很简单,襄陆城城西有个清风寨,我曾在那里待过,先去借兵,收复襄陆城。”众人点头,陆忘川见她们都有困意,自己也不便在此,便出了门,跳上了房顶,怀中揣着酒葫芦。对月畅饮,他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追忆。良久,酒酣夜卧,凉风吹袭。深夜之中,月渐渐地被乌云遮盖,星光像是被蒙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被寒风吹醒的陆忘川,忽然发现院子里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陆忘川知道可能是盗匪,大声说道:“敢问诸公为何深夜来访?黑灯瞎火,不见尊颜?”声音足够大,屋里的商千翎和玄薇都被惊醒,只有玲玉依旧呼呼大睡。一众盗匪看到屋内灯被点亮,知道屋内之人已经察觉,不好动手,刚刚要退。屋内的商千翎,推开房门,搭弓便射,箭箭无虚。一众盗匪尽皆逃窜。

陆忘川见商千翎要追,忙说道:“不要追,这里地形复杂,阡陌相通,别中了别人的埋伏。你看村口的树上就有一人,你如果经过必被打晕。那时候就危险了。”众盗匪听了陆忘川点破他们的心机,为首一人让其他人点燃火把。陆河村四周唰的一下被照的白昼一般。看到周围全是盗匪,商千翎斗志更高,张弓搭箭,引而不发。为首的盗匪说道:“忘川兄何必躲在暗处,既然点破我的计谋,就出来一会吧。”陆忘川听了,说道:“我就在这里,并不是什么暗处。小七现在已经是清风寨的寨主了吧?”匪首忙应道:“本来这些兵是跟你呼应,夺取襄陆城的,但是听说你们全军被屠戮殆尽,也就没有了下文。”乌云散去,月光皎皎,立于房梁之上的陆忘川负手而立。居高临下,清风寨寨主陆小七看见了陆忘川,忙说道:“忘川兄,此次回来意欲何为?”

陆忘川依旧平静地答道:“襄陆城战火重燃,我要重新建立秩序,让所有襄陆城的人安居乐业。小七,现在的襄陆城是你占据的吗?”陆小七摇头道:“现在的襄陆城被之前伪陆王的上将陆子野占据,他手下还有近三万残兵。我这几千手下不是对手。”“陆子野可是当年围攻陆河村的那个人?”陆小七点头说道:“正是他,他是陆河村前任村老之子,自从投降给伪王之后一直大权在握。现在襄陆城是各方都不管的区域,所以他在这里作威作福,收取赋税。可是胆小,不敢称王,只敢以上将军自称。”忘川点头,说道:“明天护送我去襄陆城吧,你们不必动手,为我掠阵即可。”陆小七不明所以,说道:“这恐怕不妥吧,忘川兄,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陆忘川摇头道:“时间不多。只能弄险,这是一百金,你先请弟兄们吃饱喝足了,然后我们一起出发。”陆小七知道陆忘川的脾性,决定的事情根本劝不住,只好从玄薇手里接过钱,转身离去。陆忘川跳下屋檐说道:“我去去就回,你们在这里待着。”千翎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必保你周全。我答应过天歌姐和追忆的。”陆忘川听到追忆,顿觉醍醐灌顶,说道:“不,我只身前往,你们可以去帮我掠阵,但是我必须只身说服陆子野,才能让他放下所有的防备。”玄薇点头,说道:“我们一定去。”

天亮以后,清风寨的军队整军完毕,陆忘川带着三女出现在他们面前。三女都全身戎装,骑马随行,陆忘川则一身书生打扮,手持一卷书简。来到襄陆城下,陆小七派人叫门。陆子野听说陆忘川来了,忙和陆遥,陆远一起来到城门楼。陆忘川也不等他回话,拿着书简径直走到门楼之前。陆子野大喝一声:“这个书生休要放肆!再靠近,我就下令放箭了!”说完周围的弓弩手纷纷张弓搭箭,对准陆忘川。

陆忘川将书简往后一背,说道:“我特意来救诸位性命,诸位不但不以礼相待,还要射杀我?我一介书生,手无寸铁。各位若要给我陪葬,请放箭。若是要活命,就放我进城。”陆子野等人面面相觑,陆子野贪生怕死,当然选择活命,又看到陆忘川只有一人,并且确实没有兵器,所以也放松了警惕。让人打开城门的一道隙缝,把陆忘川拉进城中。在门楼之上,陆子野没有看出陆忘川就是几年前刺杀他不成,失手杀了他父亲的人,但等到陆忘川走到面前,几年前的那一幕再次回想起来。然后怒喝道:“左右,把这个人给我拿下,就地正法!”看到陆忘川被捉拿,商千翎等人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