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风雨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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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风雨阁前 老执事点醒攸然萱

攸然萱看陆忘川睡得很熟,没有丝毫要醒转的意思,就自己召集了众人。玲玉听说陆忘川醉卧雪廊,担心他生病,诊脉之后发现只是有些轻微风。告诉众人,众人也不再担心陆忘川了。忘忧提议大家先去打探消息,在搜集到足够的消息之后再来汇总。众人都觉得可行,纷纷结伴出游,只有玲玉留守,照顾陆忘川。攸然萱和忘忧一行先去了风雨阁故地,看到被焚毁殆尽的楼阁废墟,两人都有些赞叹。一个老执事看到了攸然萱说道:“你不是代理阁主吗?”攸然萱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保护好它,现在已经不是代理阁主了。”老执事叹息一声道:“这确实是你的失职,但是你也带领过风雨阁完成了众多不可能的任务。可惜现在的风雨阁的年轻执事被高官厚禄蒙蔽了双眼,忘却了他们的本心。”攸然萱听了,觉得自己一直在钻的牛角尖打开了,她一直在纠结赵昇的问题,但是赵昇是她的爱人,这就是最初的出发点,赵昇没有背叛,他也依旧爱着自己。这就足够了,恍然大悟的攸然萱握紧了老执事的手,说道:“谢谢您,老人家,不知道您当初在风雨阁任职各处?执事众多,我确实没有记全。”老执事摇了摇头说道:“不必谢我,你看不到我,而我却能天天见到阁主大人你,不过那时的你高高在上,我难得能和您说上只言片语。阁主不记得是自然的。”攸然萱仔细打量了一下老执事的外貌,竟然毫无印象,如果说老人能天天见到自己,应该也算是甲级执事。自己的印象中甲级执事中没有此人,然后沉声道:“实在抱歉,我确实想不起来了,老先生是甲级执事吗?”老执事没有再回话,而是信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忘忧也帮着回想着,突然想到:“他不是那个从忘川公主执掌风雨阁开始就在厅堂司职清洁的洪老伯吗?”被忘忧这么一提醒,攸然萱豁然开朗。自己居然把洪老伯都忘了,赶忙三步并两步地追上了洪老伯说道:“洪执事,抱歉没有认出您来。”洪老伯听到了她的话停下了脚步,说道:“阁主终于记得老夫了?整个风雨阁我待了很久很久了,其实我跟忘川公主是同一批入阁的,她之前的两任阁主的以及后来的天子,攸侯,陆峰,你,整整七任阁主。有些已经作古,有些则生不如死。风雨阁的阁主虽然极少被暗杀,但是大多也没有好下场。阁主将来有能力的话,可以重建风雨阁,到时候老夫继续来这里给阁主扫地。”攸然萱听了,说道:“老执事,会有那一天的,不过现在阁主已经不是我了。我会转达你的话的。”老执事一听,问道:“现如今阁主是何人?”攸然萱答道:“陆忘川,忘川公主之子。手持风雨令,现为风雨阁阁主。”老执事接着问道:“可是昨天大闹东城的陆忘川?”攸然萱点头。老执事说道:“苗子不错,不负忘川公主之名,但是行事还需历练。机巧有余而沉稳不足,务虚而不务实。虽有名声,但无实利。有沽名钓誉之嫌。”“老执事说得透彻,陆忘川受教了。”从另一边,陆忘川快步走来,先是对老执事行礼,然后说道:“老执事何不现在就回风雨阁。我准备去襄陆城重建风雨阁,也重新募集天陆军。还请前辈前来指教。”老执事听了得知眼前的年轻人就是陆忘川,看他真挚相邀,思忖了片刻还是说道:“等阁主立阁,建军以后,老朽必定叨扰。现在的襄陆城一片断壁残垣,民无居所,兵无营盘,城无墙垣,谈此建阁募军,为时尚早吧。”看到老执事一脸狐疑的目光,陆忘川回应道:“那就请老先生拭目以待吧,等风雨阁建成之日,还请老先生不吝赐教。”老执事也坚定地说道:“一定!”之后就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开了。陆忘川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暗暗发誓,一定要重修风雨阁,不过老执事说得也对,现在的襄陆城除了废墟还是废墟。看着陆忘川的思索,忘忧和攸然萱也走到陆忘川身边说道:“风雨阁我们一定会重建!”陆忘川点头,然后问攸然萱:“有什么关于赵昇的消息吗?”攸然萱摇头。陆忘川继续说道:“那你们继续搜集线索,我去看看玄薇她们的进度。”二女点头,然后结伴而去。

陆忘川又向太子之前所居住的东宫走去。玄薇和千翎,泠鸢出了天下园,就奔着太子的东宫而来,她们对这里很是熟悉的。不过千翎和泠鸢是这里的护卫,而玄薇则是这里的被风雨阁安插在东宫的暗哨。三人看到东宫也是被元人洗劫一空,到处都是被翻找之后扔得七零八落的物品。不知道是不是勾起了她们各自的回忆,都各自找寻着。商千翎一直给人以冷漠的感觉,但她也有温情的一面,不过不是对人,而是对她养的猫和金丝雀。她的猫叫雪云,是只可爱的雪白色的小母猫,这只猫是她在帝丘的时候别人送给她的。而金丝雀则是跟着商天歌她们打猎的时候捡到的一只从树上摔下来的小雀。商天歌曾经说过她:“如果把对雪云和金金的柔情对待男人,估计商千翎就要迷倒众生了。”可惜没有如果,小时候的孤寂让千翎和动物结交成了好朋友,她出征的时候,怕战场不安全才把雪云和金金托付给商天歌和商泠鸢的,可是没想到……进到自己房间,商千翎呼唤着金金和雪云的名字。可是不知呼唤了多久,都没有任何回应……

泠鸢则是搜寻着商天歌的房间,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看着几乎毫无装饰,一屋素净的房间,泠鸢很难相信这是被洗劫过的。除了几个花瓶被拿走,其它的所有东西几乎都在原位……没有人敢信商天歌的书房如此的简洁……除了书简,有的只是一张书案和几个花瓶以及里面的鲜花。现在枯败的鲜花躺在地上,而其它都没有动。

玄薇则是搜索着所有风雨阁掌握到的太子府暗室,也希望能发现些什么。陆忘川一到东宫,看到宫门上斜挂着的摇摇欲坠的宫匾,叹了一口气。他来到这里以后还没去祭奠过商天歌。他想找泠鸢和千翎同祭,玄薇却跟着暗室的密道跑到了宫门外,回头看到望匾兴叹的陆忘川。走近以后拍了陆忘川一下说道:“酒醒了?怎么不进去啊?”陆忘川点了点头,说道:“我在想天歌…姐还有洪兄的事。要不是……”泠鸢突然走了出来说道:“跟你没关系,天歌她帮了你那么多,你也别再自作多情了。她一生任人摆布,但是她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僭越过任何礼仪廉耻的界限。这是我从她书房找到的一封信,封套上有着你亲启的字样,我觉得她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因为这封线还是新的,应该是还没有合适的时机交给你。”陆忘川接过信,问道:“千翎呢?我想和你们一起去祭奠天歌姐,她的墓地,追忆告诉我在哪里了。”泠鸢急忙问道:“在哪里?”陆忘川坚持道:“等千翎一起吧,玄薇就再找找线索,我们三个去。”玄薇点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