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风雨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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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春风料峭 陆忘川夜醉卧雪

听到墨渊的喊话,各国密探各个腾身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陆忘川继续问道:“学士何必赶走他们,不如让他们听着好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秘密,既然他们都知道了,何不明示天下。”墨渊摇了摇头,说道:“各国虽然都已经知晓了你的企图,但都会引而不发,就当不知道。这坛酒不是我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酒,你觉得好就把剩余的拿走吧,老夫我也该休息了。”陆忘川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不再叨扰了,学生这就带着美酒走了。”接过来已经被装在酒葫芦中的酒,陆忘川出了学宫。墨渊锁了门,然后对里间说道:“他走了,你也可以回去了,学宫欠你们的情还清了。”闻声,一人从里屋出来了,虽然也是一身夜行衣,但是难以掩盖来人窈窕的身姿。来人轻声道:“多谢学士成全,我这就离去了。”墨渊一摆手来人便腾身而起,出了学宫。

陆忘川摇晃着酒壶,迈着蹒跚的步伐。酒温热着陆忘川的身体,但是温暖不了他冰冷的心。自从追忆走了以后,忘川几乎没有喝过酒。今天连喝两顿,有些忘乎所以。雪越来越大,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陆忘川走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突然大声喊到:“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来找我,我什么都可以跟你说,来了又不见我,到底是为什么!你别忘了,你的簪子上是我用血浸润过的,我虽然看不到它,但是它在我周围,我的心里会有一丝丝的异样。既然不想见就算了吧,反正这一年多以来,我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知道你平安就好。”说着扬了扬酒葫芦,说道:“谢谢你的信和酒。”然后陆忘川从怀里掏出了一串用红色溪云珠串成的手串,继续说道:“这是你今年的寿诞礼物。你如果不嫌弃就拿去吧。”说完陆忘川倒地不起,一边念叨着胡话,一边捂着酒葫芦,手里还紧紧的抓住那串溪云珠。整个人在雪地里蜷缩着。后方屋顶,追忆摘去了遮挡自己绝世容颜的面纱,大大的眼睛凝视着手中紧握的散发着青红色光辉的簪子。睫毛上挂着细小的冰粒,不知道是雪还是泪水结成了冰……

看着陆忘川蜷缩地越来越紧,追忆知道他昏睡过去了,腾身一跃,跳下屋顶。搀扶着意识模糊,满嘴胡话的陆忘川。到了天机楼门口,追忆把他放在门前,然后重重地叩门。等了好一会儿,听到里面有了动静,追忆拿了红色溪云珠的手串,腾身而起。看到店小二发现了坐在门口的雪地里,赶忙招呼其它人手,把陆忘川抬回了屋子。看完这一切,追忆重新掩盖了自己的面容,手中紧紧握住红色溪云珠做成的手串,悄然而去。

第二天,陆忘川不住地流鼻涕,感染了风寒。银锐赶忙找人医治,陆忘川头昏昏沉沉,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酒葫芦,但是自己当时拿出来的红色溪云珠串却不见了踪影,急忙叫了店小二,问道:“昨天晚上,是小哥你把我送回房间的?”店小二点了点头。忘川追问道:“那我手里除了这个酒葫芦还有没有其它东西?”店小二陷入了沉思,说道:“我和掌柜的一起把你送进屋,才把你手中紧握的半壶冷酒给抢夺下来。别的就没有什么了。”忘川半信半疑,正巧银谦路过来看陆忘川,又听到了他和店小二的对话。银谦推门而入,说道:“忘川可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你昨晚回来的时候手里确实只有一个酒葫芦。”忘川听了,知道是她来过了。不觉得痴醉了一会儿。银谦看到他又开始发呆了,摸了摸他的额头,嘀咕了一句:“不烫啊,怎么就傻了?”

银锐找医官的时候碰到了吃早饭的攸然萱和赵昇,听说陆忘川昨晚醉卧雪地,感染了风寒,就拉着商天歌和太子洪天磊一起来看陆忘川。众人来到房间,看到银谦在摸陆忘川的头,便问道:“他还发热吗?”银谦摇了摇头。医官,走了上去,搭脉的同时观察着陆忘川的一举一动。号脉完毕,医官让人把陆忘川放平,说道:“我给他开一副祛风散湿的药就好了,风寒基本已经消了,就怕他内里进了风。喝喝汤药,固本培元吧。”医官写了药方,就自顾自地离开了,陆忘川虽然消停了一会儿,却不住地傻笑。攸然萱摇了摇头说道:“这喝个酒还能把人喝傻的吗?”

银谦听了便把早上忘川寻物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听完更加疑惑,商天歌却掩面笑道:“他应该是丢了魂,失了心了。”洪天磊没有反应过来,说道:“丢了魂,失了心?难道是失心疯?”攸然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说道:“原来不是丢了什么,而是有人来过了。”陆忘川在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又听到众人的调笑,便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当姐姐的,不带这么刻薄我的。”攸然萱接着说道:“她人都来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如果不方便,我们就都出去。”陆忘川收起了玩笑的姿态,冷静地说道:“还是算了吧,她不愿意见我有她的理由,我自己也有一堆事儿要忙,不知道太子殿下何时兑现承诺,发兵给我。”洪天磊也不再打趣,也一本正经地说道:“兵随时可以给你发,但是你要在何处驻兵呢?”正在这时,赵阳推门而入,说道:“听医官说忘川兄你病了?怎么样可有好转?”看到风风火火的赵阳,陆忘川回答道:“病已基本痊愈,赵王不必担心,不知道赵王可否在兑现承诺的同时,借一个驻兵之所给我。”赵阳看到赵昇他们都在,又听陆忘川说了暂借兵营的事,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向太子洪天磊等人一一行礼,之后说道:“有一个去处不知道忘川兄会不会嫌弃。”忘川赶忙问道:“何处?”赵阳说道:“原来商王子时驻军的大营。”赵昇听了,眉头微皱,别人不知道那里什么样子,自己还是知道的,因为荒废已久,到处是野草,原来扎好的围墙也早已损毁殆尽,便开口说道:“阳,不如给他一个军营,把原来的驻军先行调离,等他出兵之后,你再调兵回来就好。”赵阳一脸为难之色,陆忘川却说道:“没事,就要这座废旧的行营把,它原来可以驻军三十万,我只需要整理出一小块地就好,用于整军,训练就好。”赵阳听了陆忘川的回答,松了口气,不是他不愿意给新的军营,而是因为他没有做主的权力,如果是暂借一片废墟的话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