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风雨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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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功成宴饮 观澜阁追忆献俘

听完军士地禀报之后,四人感到有些晕眩。孤城坚守待援,却被他们找到机会反扑,不但打赢了,而且几乎全歼敌军,虽然这次不是元人大汗亲征,但是元楚也是数一数二的元人名将。他曾经和商天歌数次交手互有胜负。从来没有被打得这么惨过,全军覆没不说,自己还被人生擒。太子洪天磊再次问道:“这场战争是谁在指挥?”军士答道:“临海城守军是赵王和赵兑将军,靖边城是陆追忆将军。”对的,因为商王还没有撤除关于银家的通缉,所以追忆公开情况依旧姓陆,包括在战神殿登记的姓名也是陆追忆。众人听了点了点头,太子洪天磊思考之后说道:“洪一,你带着军队返回边境,现在的赵国应该不需要军队支援了,我和天歌四人赶去临海城。”洪一点了点头,说道:“遵命,太子殿下多多保重。”等到洪一退出军帐,商天歌轻声说道:“这个洪一不是三公子的人吗?”太子点了点头。商天歌说道:“这一路上他迁延时日,急步缓行,没少从中作梗,太子就真得视而不见?太子淡淡地说:“他在军中威望甚高,没有明显地反叛之前,我也不好随意处置他,我们不说他了,先赶到临海城去吧。”众人点头,然后一起登上了马车,马车一路疾奔,到了中午终于到了临海城下。

来到临海城的西城门,赵昇回想起两年前他的弟弟赵阳来这里送他的场景,一幕幕回忆袭来,更加重了他对弟弟和母后的思念,即便他后来通过神秘老者知道了他父王的死,和她的母后有一定的关联,但这些并不足以改变他对他母后的思念。他们一行人到了皇宫门口,内侍官早已在此等待。内侍观见了众人,说道:“传太后口谕,太子及太子妃救援赵国路途辛苦,请到别宫暂居。至于其它外臣,可到馆驿休息。赵王因为昨天通宵作战,身体疲乏不能与诸位会面,请各位见谅,三日后将举行公开的献俘仪式,届时再请诸位莅临观赏。”太子洪天磊对着内侍一礼,之后在他的引导下走向了别宫。而攸然萱和赵昇面带苦闷,只好去天机楼暂住。

三日后,在临海城观澜阁上各方都一一落座,追忆全身银盔银甲,后方两位武士也押着五花大绑的元楚。追忆高声道:“元人元楚率军攻击我边境关隘,长驱直入数百里,威胁临海城,破我城门,侵占我国国土,屠戮我国子民。幸赖天佑,生擒于险关,今献俘于王上与太后。佑我赵国,国富兵强。”

赵王赵阳听了,说道:“将军功高,升迁三级。其余属下按功封赏。”追忆面向高台,三叩九拜,说道:“赵王恩赏,我替诸将谢恩。然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赵王和太后答应。”赵王本就在兴头上,说道:“将军所求何物?但说无妨。”追忆说道:“我请求赵王赦免元楚死罪,将他发配军前效力。”追忆说完这句话,原本热闹非凡的观澜阁,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赵王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看太后,以及群臣所有人眼中都闪烁着惊讶的光芒,再次询问银追忆:“将军可否再说一次?寡人不甚明白。”这冷厉的话语传遍了整个会场,众人都在等待着追忆的答复。由于追忆的副将刚刚阵亡,这次跟她前来的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校尉,但就算是他,也听出了这句话中的森然杀气,赶忙轻声说道:“将军还是换个请求吧。”追忆听了不为所动,再次说道:“请王上,太后赦免元楚,我愿意用我所有的功勋来交换。”

还没等赵阳发作,太后银天霜厉喝道:“他元楚杀我军民,焚我城池。侵我国土,你居然请求赵王赦免他。你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军士吗?对得起和你一起浴血同袍的将军们吗?你对得起给你机会,让你建功立业的赵王吗?”追忆依旧不为所动,说道:“我之所以救元楚就是为了回报赵王的恩典,我之前在战神殿中曾听业师说过胡服骑射的故事。同样是赵国为何不可以效仿呢?杀他一人容易,但是再想要找到一位如此精通马战的将军可就难了!”听了追忆的话,赵阳等人陷入了沉思,而银天霜的面色铁青,阴沉如水。

就在众人思忖之际,又有一人腾身跃入中间的广场中,三跪九叩之后说道:“我也愿意用我所有的功绩去抵换元楚的死罪,请赵王和太后成全。”赵阳定睛一看跃入场中的正是陆忘川。追忆因为众人在场,没有办法回头,只好用余光打量着陆忘川,陆忘川因为年纪的增长,身高越来越好,英俊的脸庞也越来越吸引人了。赵王对于二人的请求十分为难,正欲开口说话,银天霜的严肃声音响起:“你们不要胡闹了,先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议。”

忘川和追忆并没有要动的意思,追忆开口道:“什么时候有具体的答复,还请太后明示?”陆忘川没有说话而是来到追忆另一侧,跪下。见到二人执拗的样子。银天霜用不容置疑的说道:“此事若你们不愿意等,那就不用再议,直接将贼将推出去斩了!”赵阳看到银天霜动怒,赶紧劝道:“母后不必生气,此事容以后再议即可。何必动怒呢?”然后对着银追忆和陆忘川说道:“你们还不退下!此事以后再说。”没有等忘川和追忆回话。赵王举杯,向诸位公卿,以及各方贵客说道:“请诸位举杯为我赵国一贺。”在坐诸人纷纷举杯,说道:“为赵王贺,为赵国贺。”

追忆看了众人,刚想发作,却被陆忘川按住,忘川轻声说道:“现在的赵国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历练之地,他们一时在情感上不能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要因为一件事就失去了对赵国的信心。”追忆眉头微蹙,说道:“你们就会和稀泥,我不和你说了。”陆忘川悻悻地道:“我又没惹你,你干嘛生我的气呢?”追忆冷冷地说:“都回赵国了,你居然不来找我,我是老虎吗?”忘川先是猛地点了几下头,然后又赶忙摇头说道:“不是啊,我这次是回来见老师的,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搞清楚,如果不是临海城告急,我也许暂时还不会出溪云谷。”追忆瞪大了双眼,说道:“你居然说我是老虎!等下出去我们可以好好算算账了!”陆忘川赶紧说道:“账先记上,我想带你去溪云谷,见见老师,很多事情我一个人没法去弄清真相。”追忆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什么事啊?连你也想逃避。”忘川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你去了就知道了。看他们饮酒作乐的样子应该还要好久,不如我们先走吧。”追忆听了,问道:“那元楚怎么办?”忘川看了一眼元楚,说道:“带他一起走吧,我正好有事想问他。”追忆点了点头,趁着台上众人饮酒,和忘川一起出了观澜阁。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