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风雨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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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二 子时问卜 杀攸候总领军权

惶恐的子时,将这些证明摆在桌案上,派人去请攸候。攸候因为之前的击鼓升帐睡意全无,正在和两个东夷女俘二度春宵。洛晟走进中军主帐,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便不再近前,对着中军主帐大喊道:“攸候大人,主将有请。”攸候此时,正在兴头,被人搅局,勃然色变。大喝道:“哪个主将敢对我呼来喝去,回去跟他说,一点点小的变故就如此惊恐,以后如何成事,让他自便吧,没事就不要来打搅我,天都没亮就开始瞎折腾,现在天还黑着呢,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洛晟听到如此说,转身悻悻而去。攸候继续自己的春宵美梦。

洛晟回到军帐中,看到除了攸候之外诸位将军都在了,只见前面一个兵丁正在回话,自己立于队列末端,听到:“主将大人,我们小队十人被派出侦查北方地区,刚进入树林就听到一声巨大的虎啸声,我们赶紧握紧剑,引满弓,向前探路,发现了一群身披兽皮,身形高大的人拿着长矛向陷入巨坑中的猛虎猛刺,刚要转身,就有一阵箭雨向我们射来,我们赶紧后撤,后撤途中,才发现对方射出的是石簇,虽然疼痛但是因为甲胄在身并无致命伤。赶紧反身回射,射倒了树上的敌弓手之后,那些地上兽皮人一哄而散,慌不择路,我们杀死了三个,活捉了一个身形娇小的,剩余的人全部逃散,他们只留下一地血迹和巨坑中奄奄一息的巨型猛虎,我们把俘虏和猛虎尸体都抬回来了,就在军营门口,请主将发落。”子时会意的点了一下头,刚要发落,却看到洛晟已经站在队列末位,就先问道:“攸候没有前来吗?”洛晟摇头。子时再问:“攸候有什么指令没有?”洛晟刚要摇头,突然对视上子时的目光,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攸候说了事情不大,让主将自行发落,没有大事就不用去禀告他了。”众将听了,面有疑色,彼此对视之后道:“既然攸候认为不是大事,详情请子时将军发落,我等也就告退了。”说完之后,不待子时发话,众将拂袖而去,只剩刚刚报告情况的小队长和洛晟还在帐中听令,一片凄凉,只好强打精神,对小队长说道:“你让他们把猛虎抬到火者营中,让他们烹了,给诸位将军还有你们小队的人加餐,至于那个小俘虏,你先带到你的营帐中审问,我稍后过去。”小队长唱诺离开帐篷。子时反身盯着洛晟问到:“攸候怎么说的,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洛晟知道隐瞒不住,就把事情如实告知。子时听了叹息一声,说道:“你跟我去看看那个俘虏,看能知道些什么。”

走到那个小队伍的军帐,发现他们正拿着一块风干的羊肉,来逗那个小俘虏,子时咳了一声,众人感觉严肃,只有小俘虏没有意识到什么继续去抢那块兵丁手中的羊肉。小队长说道:“这个俘虏因为太小就没有绑缚,我们都出去参加升帐了,没人看管,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在这里翻找风干羊肉在吃,说什么话他都不听,不知道如何审讯。”子时听了,刚要说话,就听到,营寨中有人喊:“起火了!快来救火啊!”踱出营帐,子时看到军营北边的营帐已经被烧了一大半了,一群乌乌泱泱的身穿兽皮,手持火把和长矛的野人冲了进来。子时大喝道:“快去击鼓,叫醒大家,迎敌。”只见小队长纹丝不动,说道:“大人,您没有兵符,这恐怕支使不动他们。”子时大怒,接话过来:“你们打算让大军都付之一炬吗?我马上请示攸候,攸候一定会下令的,你们先去叫醒大家,能叫醒几个是几个。”小队长看到子时生气了,赶紧照办。当值官兵是日夜轮换的,但是因为日夜不换,晚上当值的已经困乏不已,再加上让他们出去探查一顿折腾,熬到升帐结束,诸位将军入营帐休息,自己就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睡起来,导致野人来袭也全然不知,直到火光冲天或者火势蔓延到身上才有所察觉,感觉示警。子时让洛晟去叫攸候,让他赶紧下令,自己则去诸位将军的营帐中去通知,走到半路突然想到,自己连兵卒都调动不了,如何调动将官,赶紧跑向中军攸候营帐,刚到帐前,看到洛晟被攸候亲军阻挡在门外,急喝道:“攸候醒醒,军营大火!”攸候亲军玩味地看了一眼子时,然后说道:“攸候有令,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打扰他,既然军营大火,将军自去调兵灭火,将军手下还有三千卫兵,料想救火应该够用了。攸候还说了将军不用事事报告给他,他不是将军的上级,将军可以自己决断。”子时刚要发作,想想此时不是摊牌的时候,赶紧让洛晟带着自己的三千卫兵前去应战。

三千卫兵浴血奋战,但没有援军,对方虽然只有石矛,石簇,但是力大如牛,近身搏杀卫兵不是对手,伤亡进一步增加。子时没有闲着,奔走在各个将军营帐,要么置之不理,要么就回话说是:“没有攸候兵符颁令,末将不敢自专。”子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自己拿长戈,佩剑上去搏杀,看到一位主将慌忙跑来,一看正是北军主将乌海。乌海看到子时大喝道:“将军怎么不派人援助于我,我北部军大半烧毁,大军粮草尽数被野人所焚,野人数量太多,将军的卫兵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快找攸候用兵符调兵。”子时说:“将军去找攸候不如去找其他将军,让他们尽快发兵,我去拼命为将军争取一丝时间。”因为刚刚被子时叫醒过一次的东军将军,正好出营门来看情况,他虽然觉得这个主帅懦弱无能,但是事关大军安危,还是起来了解一下情况,正好看到北军主将乌海和子时,赶忙说道:“将军莫急,我先带着东营兵援助卫兵,指挥御敌,二位快去见攸候。”

火势愈发大了,北营只剩废墟,东西二营已经直面野人的进攻,西营一样毫无防备,不多时火海一片,而攸候的中军因为驻守在盆地之中,四周又是东西南北四营驻军,竟毫无察觉。乌海和子时再次返回中军,一路上夜风静谧,喊杀声也因为离中军越近而声音越来越小,四周虽然被火光映衬的通红,但从中来看比较像太阳初升的朝霞。

回到攸候中军主帐,亲兵依旧阻拦他们进入,乌海大怒,直接砍杀了守门亲兵,直奔主帐,大喊道:“攸候快起,有敌袭!”连喊三遍,无人应答,乌海闯入帐中,只听鼾声阵阵,正欲闯入睡帐,只见几个攸候卫兵从后袭击,一刀杀了乌海。子时见乌海叫喊无用,转身向天跪拜,拿出自己袖口中的龟甲放入中军大帐前的火堆中炙烤。不多时,用木柴挑出烧红的龟甲,放入帅帐后边的小溪中,映着火光,细看纹理。见卜辞大吉,回到帐前,看到几个攸候亲卫正搬着乌海的尸首离开。子时再也无法忍耐,趁着亲卫搬动尸首,自己冲入攸候营帐,,内帐没有灯光,映着外帐昏暗的灯火,拔出剑对着床帏一阵猛刺,只听到数声喊叫,不多时再也没有声音传出。出内帐,看到桌案上摆放的兵符,子时拿起兵符,往外走,几个搬动尸首的亲兵听到有声音传出,赶紧奔向大帐,只见子时高举兵符,亲兵看到之后连忙下跪。子时:“攸候乱政被我诛杀,现在兵符在我手里,诸位亲兵听令,速去调南营兵和西营兵前去御敌救火!”亲兵唱声诺,连忙去做。

不多时,诸位将军前来报到,野人暂时被打退回北边。北营将官和所有士兵几乎全部烧死,大军粮仓被焚毁,主将乌海被杀,西营全部被烧,箭矢兵装全部被焚毁,南营没有损失,东营损失兵卒八千,东营主将战死。中军精锐损失七千人,攸候被杀,子时自己的卫兵只有二十多个人回来,此夜,商军损失巨大,粮草,军械,几乎被焚毁殆尽,南营、中军尚有余粮支持十多天...面对如此困境子时该如何应对,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