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风雨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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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吐为快 攸侯为风雨阁发声

赵昇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感受到左肋传来的阵阵疼痛,他记起来当时自己拔剑相向,却因为伤口崩裂而晕倒。桃林渡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被背叛了,而且是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个人选择了背叛。银恩从赵昇加入商会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教导他,行商押货,盘点账目,如何打点各个诸侯官府,都是他一一讲明。本来这次货应该是他独自去押送的,但是因为银锐不放心,派了银恩星夜兼程的追上了他,本以为这样可以保证完美地完成任务。然而却是一切痛苦的开始……赵昇翻转着身体,刚准备往左翻身,却吃痛的赶紧恢复原位,往右翻转。

感受到床的振动,靠在床边的攸然萱也被惊醒,说道:“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这都已经第二天的晚上了,要是你再不醒,我都打算用凉水泼你了。”声音依旧动听,但是赵昇却五味杂陈。一幅幅画面在脑中浮现……月光下,二人相拥,彼此通红青涩的脸颊……屋子里,二人依偎,彼此默契地配合……桃林渡,生死一线的飞身相救……知道身份拔剑相向的决绝……赵昇犹豫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自己好感十足,救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又可能是杀害自己的父亲以及老师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要杀她,恐怕自己下不去手,放过她自己也不知如何面对父王老师……

赵昇无奈,只好继续闭上眼睛装睡……攸然萱的天籁之音再度响起:“我知道你醒了,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的话就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如果你还是想杀我,那你也得吃饭这样才有力气拿得动剑吧。”赵昇的肚子很应景的叫了一声……赵昇无奈只好挣扎着起来,从攸然萱的手里接过碗,他不知道碗里是什么,一股脑全都倒进嘴里。攸然萱在一旁笑道:“你慢点吃,别噎着。”说完还轻轻地抚了抚赵昇的背。赵昇这时被软弱无骨的手轻抚着背,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光着膀子,不由得有些脸红。一饮而尽之后将碗递给攸然萱,攸然萱一边接过碗一边问道:“你还要吗?够不够?”赵昇摇了摇头,知道一直闭口不言也不是办法,就问道:“姑娘为何救我?”攸然萱淡淡一笑道:“故人相救有何不可?更何况我不只是要救你,还有我的弟弟妹妹也在其中,救你就是救他们。”赵昇更加疑虑:“何谓故人?我印象中并未见过姑娘。”攸然萱说道:“公子两年前可曾记得临海城,你的府邸中有一红衣女子,给了你布告……”“竟然是你!那我父王和老师都是你杀的?”“他们是老夫所杀,你要报仇就冲着我来!”一位威风凛凛的中年人推门而入。赵昇面有疑惑之色,只听到中年人又说道:“老夫攸侯攸昌,也是风雨阁的现任阁主。”赵昇接着说道:“我父王整顿国政,富国强兵,如何阻碍了风雨阁!我的老师荀兑也只是教授知识,又如何阻碍了你?”攸昌冷冷地说道:“小伙子肝火旺盛是好事,但是你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吗?”赵昇也冷冷地道:“不知!还请攸侯赐教。”攸侯平静的说道:“如果在庄稼旁边有杂草,你会怎么做?”赵昇说道:“除掉它。”“那如果是一朵美丽的花呢?”攸侯接着问。赵昇犹豫了下,说道:“也除掉它?”攸侯听出了犹豫的口气,但是没有理会,继续问道:“那如果是一株正在生长的稀世药材呢?”赵昇说道:“稀世药材,价高,用处大,我觉得应该要除去庄稼。”攸侯笑道:“的确,如果按价值算,一方田的庄稼也比不上这株药草,但是别忘了农田就是长庄稼的地方,而不是生长药材的地方,既然是农田,那就应该长庄稼,各司其职,安守本分,所以老夫的答案依旧是除去药草,保存庄稼。现在你明白你的父王和老师为什么而死了吧!”赵昇思忖了一下,说道:“我父王只是为了当一个称职的王,也是安分守己,老师教书也是本本分分。又怎么妨碍到风雨阁了呢?使得攸侯必欲除之而后快!”攸侯说道:“虽然他们本分任职,但是他们阻碍了庄稼的生长,至于为什么阻碍了风雨阁,我只能告诉你,我只是按照风雨阁维护王室的宗旨去执行命令。”赵昇不满地说道:“赵家银家变富变强不过是为了有更多的力量来翼护王室,又怎么能说我们的强大会阻碍到王室呢?”攸侯还是平静地说道:“力量强大了,目标也会改变,就算你的父王和银家忠心不变,那他们就会成为王室保护壳,但是壳在保护王室的同时也会制约王室的发展,如此隐患,风雨阁不会置之不理。”赵昇还是冷冷地道:“那如果赵和银都灭亡或者弱小,王室受到威胁,又该如何?”攸侯大笑道:“如果王室真的只能靠诸侯救援,又怎么会去削弱诸侯,甚至挑起诸侯纷争呢?”“那攸侯和风雨阁就不怕我等来寻仇吗?”赵昇怒喝道。攸侯摇了摇头,说道:“我真心希望你来寻仇,仇恨会让你不择手段,会让你提升,但同时你每次的针对,对风雨阁和攸侯府又何尝不是磨练?只有经历过各种暗杀、复仇活下来的继承人才是真正的风雨阁和攸侯府的继承人,所以有人来找我寻仇,我从来都是冷静面对,当你知道风雨阁的选拔有多么残酷的时候,你也许就会真正的理解什么是风雨阁。它屹立了近千年,却只有三任阁主死于非命,其中两位死在自己人手中,一位自杀。没有一位因被仇家暗杀而死。这就是风雨阁。”赵昇接着问道:“既然风雨阁口口声声说要保王室,安民心,守秩序,尊礼仪,享天伦,讲仁义。那你的所作所为,还有你们对襄银城的所作所为又怎么说?”攸侯依旧操持着微笑,说道:“首先我要说的是,我确实喜欢我的弟妹,但是从无越轨之举,我认识她更在我弟弟攸明之前,后来因为我要继承风雨阁和攸侯府,我只能听从父母之命,娶了天子的姐姐,以此来增加权势,确保可以掌权风雨阁。之后我与她断绝了联系,但我不知道她如何与我弟弟在一起,至于其它的我就没必要解释了,以我的身份,我犯不着去撒谎。至于银家的襄银城被屠戮,我也很痛心,但这件事风雨阁只是做了情报工作,具体是天子和商王去安排的,风雨阁确实不知襄银城全城被屠戮,而且风雨阁行事,向来是该死的一个也活不了,不该伤亡的特别是平民妇孺老幼,根本不会去碰,你们赵国之事确实为我风雨阁所为,但是除了你的父王和老师,没有多死一个人。还有就是你们学宫原来的首领阴海明要注意,这个人跟王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也只解释这一边,至于你想问的为什么不杀你,只是因为你的威胁还不足以让风雨阁出手。”说完攸侯没有再等赵昇回话,转身离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