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风雨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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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中箭疗伤 忘川追忆诉往事

陆忘川说道:“应该是伪王的人,外面视线不好,我们披了斗笠蓑衣,出去应对,如果他们执意搜船,我们就割断缆绳,顺流而下。”银谦接道:“好,就这么办,翠翠你快去拿蓑衣给我。”翠翠赶紧把之前老渔翁带的斗笠和蓑衣翻找出来,银谦一把抢过,带上斗笠,披上蓑衣就去外面了。追忆,忘川和翠翠就躲到门后听着银谦对付官兵。

士官喊道:“你是何人?”银谦转换语调,用洪家特有的方言说道:“俄就似个打鱼的嘛,这大雨哗啦啦的一下就迷了路,敢问这位官爷,这里似哪里?”大雨倾盆,视线不好,士兵没有认出银谦,就回到:“这里是襄陆城,你们洪家的地盘在对面,别再我们这里打鱼。赶快走。”“好滴好滴,俄这就回去咧。”

兵士正欲转身,突然有个士卒道:“将军,船舱有荧光,这是夜明珠的光。”原来早晨大雨,天未全亮,追忆他们为了不被发现船舱有人就吹熄了灯。刚刚她们在打闹,追忆穿衣的时候又忘了把手串戴回手上。这才让手串上的夜明珠发出光来。银谦听到士兵说道夜明珠,知道不好,就走下船,慢慢的靠近绑在树上的缆绳,大家都在注意夜明珠,没有人关注到他。将官定睛看了一会说道:“你不错,这次立了大功了,回去我就禀报王上,让他嘉奖你,来人啊,上船抓人!”众兵卒大喝一声:“诺!”然后正要去抓人,却见船晃晃悠悠地动了。而银谦也一个雀跃,跳上了船。将官大喝一声:“放箭!快放箭!”十多个弓兵赶紧搭弓射箭。

银谦见事不好,赶紧躲入船舱,关上了舱门,只见旁边一辆战车上,一个弓手从侧边射箭过来,这一箭射的正是门后的死角,陆忘川听到了箭矢的声音,反身抱住翠翠和追忆。箭矢中了他的右臂。疼痛也让陆忘川清醒了,他看到床头上的夜明珠串,不顾疼痛,一个转身将珠串拿了,塞入了追忆的袖口。雨越来越大,船也越飘越远。船舱没了夜明珠串的光点,弓手失去了射击的目标,只能对着雨幕中的大河一阵乱射。

漂了大概半个时辰,船到了和北岸的一个树林中。雨停了,银谦下了船,去森林里找吃的,儿女这时候就在帮陆忘川处理伤口,箭入臂膀有三寸左右。翠翠和追忆让陆忘川躺下。二人都轻轻地尝试去拔除箭矢,但看到箭头周围已经黑肿,知道有毒。忘川说道:“你们拔吧,生死有命,我不会怨你们的。”追忆仔细地看了看箭头周围,就向翠翠说道:“快去烧热水,准备点布帛。”翠翠点头,看了看陆忘川,转身去烧水去了。银追忆说道:“我等下会拔出箭头,你忍着点。”

陆忘川点了点头。追忆两只手都握紧了箭杆,往外拔,但是因为是倒钩箭,拔出的时候带着易碎的血肉一起出来。看到这一幕追忆有些恶心,而且拔到一半她有些脱力,正当她想喊翠翠的时候,一只大手也握住了箭杆,和她的手。她知道手是谁的,大大的眼睛盯着陆忘川,她没有松开箭杆,反而握得更紧了,两人合力把箭矢拔了出来。万幸的是,箭头也跟着出来了。暗红色有些发黑的血液流了出来。忘川咳凑了一声,追忆赶忙惊醒,没有再去看陆忘川,低头处理着伤口,翠翠端了水过来,看到箭矢已经拔了出来,递上了棉布,自己也放下热水,去找之前爷爷放的止血用的苦根。热水擦拭着伤口,血液也慢慢的变成了暗红色,陆忘川的嘴唇也越来越白,追忆用棉布快按压不住了,问道:“翠翠,止血的草药找到了吗?”翠翠急切的说:“好像用完了,我再翻翻。”“不用找了,把我这个珠串上的一颗珠子拿去磨成粉末,就可以止血了。”

“这也可以止血?”说罢接过追忆刚刚从夜明珠串中上拆下的一颗珠子。“这个可以的,只是夜明珠贵,很少有人知道它可以入药。”翠翠听了赶紧磨粉,不一会磨好的粉连着被用荷叶包着拿了上来。追忆将荷叶对半一折,将夜明珠粉倾倒在伤口上,再用布帛包扎好了。

陆忘川看着这一切说道:“可惜了这价值千金的夜明珠,竟被磨了粉。”“这有什么,你的伤更重要。”追忆轻松地说了句。陆忘川微微一笑道:“他们怎么认得你的夜明珠的?”追忆说道:“还不是因为陆子野!那个家伙当时在襄银城倒卖小孩和妇女,我为了引他上钩,就带了这个手串独自上街。他看到我之后一路尾随,到了一处暗巷,他自以为把我堵死了,就现身恐吓我。结果被谦叔以及几个家丁抓了个正着。就这样把他扔进了大牢,可是村老,散尽家财,三天两头的去找我爹爹,我爹为了团结陆姓贵族,就改判他去当军奴,遇赦不赦。就这样他就保了一命当了军奴,修建西城门。城门修好了就当了守门小卒。结果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啊。”陆忘川喃喃道。追忆见他想着什么也问道:“那他怎么喊你蟊贼啊?”陆忘川说道:“我之前给你们看了信,但是我并没有去。我灌醉了来使,就去山脚下的村子里取父母就给我的青萍剑,那把剑是我的养父死了的时候,我埋在他的墓碑一侧的。等我到了村子,发现大家都很惊慌,我就问怎么了?村民告诉我说是有个官兵过来,让我们收集所有的金银细软,还有粮食,他们一会来取。村子里因为之前服劳役,男丁都已经走了,只剩下老弱妇孺。我让他们去山上的清风寨躲躲,那里的首领做得是劫富济贫的买卖,往日里也没有少资助村子。我便带了村民去了清风寨。这时候有人来跟我说官兵就在四五里外了,马上就要到了,我让村民继续走,自己带了几个清风寨的人去村子里等待官兵,为首的官兵就是这个陆子野。我和几个清风寨的兄弟利用村子里的地形把他手下的五十个人,分割消灭,陆子野因为等着士兵搜村子,自己在战车上,也没有下来,我蒙着面,拔剑就刺,结果他一弯腰闪过了,他看到四处的官兵都没有声音,便命令战车的参乘驾车逃跑。我气不过就用刚刚缴获的弓箭给了他一箭,射中了他的大腿,他慌忙逃了。我怕他再去洗劫别村子,就一直在各个村子转悠,铲除这群败类。你们那天晚上看到的也是清风寨的兄弟。”追忆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继续回清风寨?”陆忘川摇了摇头说道:“我打算去京城,近距离的去了解下风雨阁,只有了解敌人,我才能有把握战胜它!”追忆想了下:“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赵国吧,我的姑姑是赵国太后,到时候再见机行事,直接去风雨阁固然是好,但是也会被他们所发现,就算不被发现,你将来报仇也需要力量,赵国也与风雨阁不睦,所以于情于理赵国都是不错的选择。”陆忘川想了下,说道:“确实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追忆点了点头,等银谦回来,和翠翠也商议了一下,因为她暂时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就同意了先去赵国,再来商议下一步。众人决定之后就吃好饭,一路驶向赵国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