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秘书内心狠狠把周书书鄙视了一番。
但他也没有倨傲着看戏。
他不说，这位图灵公司的柏总也会说的。
他就将情况稍稍分析了一下。
周书书神色不变地听完，突然对王珠道：“你做这些，不是为你自己吧？”
王珠仿佛脖子突然被掐住，她的哭声顿时一停。人也不抽抽了。
她抬起头，一双眼红肿不已，妆也花了大半，看起来不像个女白领，倒像是个女疯子。
周书书不理会她眼中的震惊，也没有追问的意思。试探的结果证实了猜想后，他站起来道：“柏灵你看着处理。”
然后又对准备说话的徐秘书：“老徐你留下帮帮柏灵。”
徐秘书：“！！！”
啊呀脸好疼，刚刚才吐槽了人家脑子不够用，这转脸就秀一手。
徐秘书收起了轻视，十分恭敬：“好。”
周书书轻松写意地走了，但会议室的氛围，比较之前还要沉闷。空气仿佛胶住了一般，叫人都有些喘息不过来。
……
柏灵叫周书书这神来之笔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因为那个问题，他有些拿不准，书书是信他呢，还是怀疑他是王珠背叛的理由呢？
而留下徐秘书，很明显是监视他了。
徐秘书会全程参与他对王珠的审问，他只要有一句话不妥当，那么他身上的嫌疑就洗不清了。
周大哥，会抽掉图灵的投资或者干脆把公司打包出售吧？
书书可真是……
柏灵摇摇头，觉得很是无奈。但他对周书书并没有怨怼之意，毕竟，这也是一个他表现自己绝佳的机会。
周氏在稳步上升，作为周氏投资的图灵，如果不能可靠，那就必须舍弃。但如果图灵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能够给周氏加重筹码，想必之后的资源倾斜，与现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周书书那个问题，既是坑，也是机遇。
他内心坦荡，从未做过对不起图灵的事，他是不惧的。
……
周书书不在，柏灵也摘下了温文尔雅。
他逼近王珠，表情十分冷峻。
看王珠的眼神，没有往日的欣赏，温和的笑意，只有寒冰。
“现在说，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离开图灵的理由。避而不谈，我会让你知道行业弃子是什么待遇。”
“别想着还可以嫁人，你成家，我一样可以动你的丈夫、子女……”
“你躲到天涯海角，也再不能堂堂正正工作。”
“如果你愿意余生乞讨为食，门在那里，我不拦你。”
柏灵抬手指向大门的方向。
王珠眼珠不错地看着柏灵，看了好一会儿，又去看徐秘书。
柏灵便也看向徐秘书，道：“事后我会给周大哥一个解释。”
徐秘书就对王珠点头，表示：走，可以，不拦你。
王珠站起来，她毫不犹豫去拉开会议室的门。她一半的脚踩了出去，柏灵没有叫住她。更没有再对她多说一个字。
王珠不知道该说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柏总看重的，就算在他心中没有一席之地，好歹还有点份量。而且柏总惜才，他肯定会先问自己是否有苦衷，是否被威胁为难。
但没有想到，他那么狠，完全不留情面。
也根本不在乎，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谁。
他要她的命啊！
走，没有好下场。
留下，说出一切，难道就会对她网开一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