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花落枝低烟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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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到家里去厨房搜罗了一些吃的,正要出门,便被回家的母亲给撞个正着,一头栽到母亲的怀里。想要溜走,被母亲一个眼疾手快给拽着衣襟提溜起来。

心想这会儿肯定完蛋了,怎么就这么倒霉。

“至诚,这么匆忙,鬼鬼祟祟的,是要去哪里?”

“……呃……娘……我……我……”

“哼!余梦烟现在都在家看书了,且已经有人上门提亲了,你且休要再去找她了!”

“娘,我没有去找烟儿,我……”

“烟儿?都如此唤她了,还敢狡辩!”赵母身上全是鱼腥味儿,常年泡在水里的手已经发白,并且结出了厚厚的茧,泡坏一层新的一层就会生出新的茧来,力气自然也是一个小孩抵不过的,儿子被抓得不能动弹。

“娘,真的没有……”

“我可告诉你,之阅的爹娘已经向余梦烟家提亲了,再去找她,非打你不可,这个时辰了,还不去找先生好好念书!”

母亲的话,让赵至诚停止了挣扎,乖乖的冷静下来,顾之阅这样坦诚的对待他内心对梦烟的欢喜,为什么他不能做到?赶紧将手中包好的吃的食物塞进母亲的怀里,迅速溜跑出去,赵母还未弄清楚这是要去哪里,他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来到余梦烟家时,是周氏开的门,询问了余梦烟才得知今日不在家,再问下去周氏也不知情了。

赵至诚告别了周氏一个人走在路上不知该去哪里找余梦烟,从前玩闹的小河边?会不会在那里?

说去就去,果然,老远就听见了余梦烟的声音,兴奋的往那边跑去,刚能见到,便停下脚步不敢上前了,只见顾之阅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更加的像一个肉球了,而余梦烟正在对着他拳脚相加,顾之阅被打得一声不敢吭!

这场景,看得赵至诚目瞪口呆!这么霸气的余梦烟还是第一次见到啊!虽是平时就见识过她的本事,但如此粗鲁暴力,这么有劲儿,还真是第一次啊!这么大个儿的顾之阅被这就样教训得好无脾气。没想到这时的余梦烟在赵至诚心里更加的可爱了。

每一脚每一拳打在顾之阅的身上,远远看见的赵至诚都能感到疼,余梦烟还说着叫你提亲!原是关于顾之阅提亲一事,余梦烟才有这脾气的。

赵至诚心里暗暗窃喜。

好一会儿,估摸着余梦烟也打累了骂累了,只见她整了整衣服,吩咐着顾之阅起来,顾之阅倒也听话,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胆怯的看了看余梦烟的眼睛,吓得顾不上身上的疼痛麻溜的爬起来,怯弱弱的站在余梦烟的跟前。

“以后还敢吗?!”余梦烟见着顾之阅的样子,傲气的伸出右手抹了一抹鼻尖,双手叉腰,呵声问道。

“……不……不……可……可是……我真喜欢你……烟儿……”顾之阅吓得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弱弱的说道。

“你……”

余梦烟气得扬起手想要一巴掌呼在顾之阅的脸上,可是见到顾之阅已经被她打得鼻青脸肿了,吓得缩成一团,就没有打下去。

“给我滚!以后再敢放肆,见你一次便打你一次!”

这扬起的手早已把顾之阅吓得失语,转身撒腿就哭着跑开了。

看得赵至诚在一旁憋笑到快要受内伤了,捂着肚子和嘴靠在草丛里偷笑,此诡异的笑声立即引起了余梦烟的警觉,小心翼翼的靠近有动静的草丛,才发现原来是赵至诚,顿时气得瞪大了眼睛,偷偷的伸手用力的捏着赵至诚的耳朵,将其拽起来。

“好啊!赵至诚!竟敢与贼共事!”

“啊……对不起烟儿……我不是故意偷看的……烟儿……轻点轻点……好疼啊……”赵至诚疼得直叫饶。

“是吗?”

“我保证!我保证!我绝不是故意的……”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余梦烟没有松手,质问着赵至诚。

“我本想找你商量一下我师父的事情,找不到你,才想起来这里找你的……”

“哼!狡辩!”余梦烟松手推开了赵至诚,“你的师父关我何事。”

“是,我知你对旁事没有分毫在意,可是那之阅对你一片痴心,为何如此待他?”赵至诚本是想问为什么要这样拒绝顾之阅,是不是所有追求她的男子都是这样的下场,可不敢这么直白的问,只好为顾之阅打抱不平一下,就算心里很不舒服。

“庸俗之事,何足挂齿。”余梦烟背着双手,跺了几步说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小女子年少之时岂能枉其所能?”

赵至诚听闻此话,果然师父没有看错余梦烟,她的性格还真是与喜来她们这些女孩子不一样,家人一直想要他去考取功名,到现在也无这样的志向,心里所想之事便是可以和余梦烟在一起过着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今日得余梦烟的话语,顿时对她动之无语,切切关之。

“我从未想过如此。”赵至诚默默的说道。

“所以啊,尔等切莫在意于我。”

余梦烟说完,微微的笑了笑跑开了。

留得赵至诚傻傻的站在那里静静的思索,这余梦烟还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如此与众不同,今日所见,顾之阅想是没有机会了,他岂能不把握好呢?

正要得解释之道,才想起答应给师父送食物还没有送去,便赶紧回家重新拿了食物跑去见师父。

刚到门口就感觉不对劲了,这破屋里的样子比以前更加的乱糟糟的,难道是被人发现搜查了?赵至诚吓得往里跑,一路喊着师父,不见回应,草堆里也不见了踪影,地上到处都是滴落的血迹,四处一片狼藉。

赵至诚大声的喊着师父,跑出院子,依旧不见踪影,手中的食物滑落在地没有去在意,伤心的哭了起来,难道还是被官差抓走了?难道这些日子的心血白费了?他不知道师父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哭喊着师父,还没有教他一招半式的功夫,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