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戍卫一生:我们的红色警卫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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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移师北平(4)

毛主席听了十分高兴,赞扬说:“你们准备工作做得不错!”随后又问大家还有什么想法,于是战士们七嘴八舌说开了。有的想回家种地、有的想买块表。毛主席看着大家说:“这不是思想问题出来了吗?有钱买块表是可以的,可是不要忘记了我们用小米加步枪打败了日本和美蒋反动派。中国现在还很落后,进城后要建立新中国,很多人要到政府里当官。不管当多么大的官,做什么样的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都是革命工作,都需要努力奋斗。可不要进城了,当官了,就不求上进了,不愿再过艰苦生活了,那样就和李自成差不多了。我们一定要艰苦奋斗,把我们国家建设得繁荣富强。军队向前进,生产长一寸,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你们还要遵守纪律,谁也不能违犯。”毛主席这些远见卓识的教导对同志们的教育极为深刻,也成了我们这支警卫部队的座右铭。

由警备团担负警卫的中央机关共有15个大单位,在向北平转移时,仍由原负责警卫的分队负责原机关的沿途护卫任务。担负送护中央首长的是一营一连,在刘辉山亲自指挥下,全连分别乘卡车在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首长的车队前后行进。中央领导同志乘坐的小汽车共11辆,除一辆带路的吉普车外,毛主席及其家属、刘少奇和家属、周副主席一家、朱总司令一家、任弼时一家、陆定一一家以及胡乔木、叶子龙一家分别乘坐各式吉普车出发了。

车队行驶在乡间路上,尘土飞扬,担负路线警卫任务的500名干部战士早已在沿途重要村庄、路口警戒,持枪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这时,首批入城的部队也早就行动起来,做好了石家庄至北平的路线警卫工作和城里的警卫工作。车队经过当时的河北省委所在地保定时,省委书记林铁亲自迎接。饭后,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首长听取了林铁的工作汇报。24日下午,车队到达河北涿县。一路上,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首长每到一地,刘辉山都灵活地根据当地的情况,及时稳妥地指挥连队派出哨兵,布好警戒,确保安全。

傍晚,叶剑英和滕代远等从北平乘火车专程赶来,迎接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首长,大家就如何进城的问题作了研究。有的同志提出了入城声势要大一些,应当有工农兵学商和市民夹道欢迎,造成轰轰烈烈的浩大气氛,扩大中国革命的影响。但是毛主席认为形式简单些好,决定进城改乘火车,在清华园下车,然后乘汽车进颐和园住宿,第二天去西郊机场举行入城仪式,先检阅部队,然后接受各界的欢迎,同各界代表见面。毛主席说:“这样好,明天是他们欢迎我们,也是我们欢迎他们。”由于这一行动方案定下得较晚,警卫工作有些紧张和突然,刘辉山和古远兴根据当时兵力分布的情况,立即重新作了部署。

夜里迎接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首长进城的列车来了。车厢共八节,中间两节是软卧车厢。中央领导同志每家分到了一个包间,当首长们上车稍作安排后,刘辉山命令部队按分工上车,古远兴指挥战士们分别在车窗前和车门口及通道上警卫。火车汽笛一声长鸣,清华园车站到了。这时天大亮,已是25日清晨。中央首长一下火车,就由华北军区司令员兼平津卫戍司令员聂荣臻、北平市第一书记彭真等陪同,乘汽车开进了早已布置好警卫哨兵的颐和园,住进了园内的益寿堂。

下午3时,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首长乘车向西苑机场开去,北平已经很暖和,在道路两旁警卫部队的哨兵仍然穿着过冬的棉衣棉鞋,热得顺脸淌汗。在太阳映照下,一个个红光满面,显得格外精神。

车队不多时开到西苑机场,机场周围全是警备团派出的警卫部队,同志们站在岗位上,聚精会神地执行着警卫任务。放眼看去,等候受检阅的步兵、炮兵、装甲兵共三万多人,早已威武雄壮地排列在机场一侧,穿着各式衣服的工农学商各界代表和民主人士的队伍开始沸腾起来。5时,毛主席、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任弼时等在叶剑英、聂荣臻陪同下,乘敞篷吉普车开始检阅。毛主席站在第一辆吉普车上,后面是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的检阅车。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首长看到受阅的部队庄严整齐,不住地向部队官兵招手致意。当检阅车行至万名群众代表队伍前时,人们振臂欢呼:“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此时,担负警卫任务的同志们心里非常激动,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深感保卫党中央毛主席责任无比重大,无比光荣,无比幸福。

天渐渐黑了下来,检阅完毕,中央首长乘车返回。毛主席非常高兴地对身边的警卫人员和秘书说:“今天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从现在起,我们就可以向全国全世界宣布,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已经进北平了!

这标志着中国革命已取得伟大胜利,但还不是完全胜利。”

第二天清晨,警备团按预定方案从颐和园出发,护卫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首长住进了香山。毛主席住在双清院,周恩来、朱德也都住在附近。

为保证中央及其各机关的安全,警卫部队将香山及周边地区(东至北平城墙,南至宛平,北至昌平)近200平方公里的地区作为警戒区,严密控制起来。

中央进驻前,对香山所属警戒的区域进行了严密细致的搜索,先后清除各类炸药17包;手榴弹45颗和一些武器部件及弹药。

同时,修补了香山围墙,建立了岗楼,构筑了防空工事,在驻地群众的大力协助下平整了道路,扫除了垃圾。

同时,警备团对该地区群众进行了防奸、保密、防空教育。整个香山地区被严密封锁和控制起来,对外称“劳动大学”。

警备团团部设在卧佛寺内;二营受命担负党中央毛主席驻地警卫任务,营部设在玉华山庄;五连驻琉璃塔,六连驻香山煤场街,七连驻鬼见愁。山上山下设固定哨60个,流动哨25个,而后固定哨增加到96个。香山至西直门一带布置便衣队四处巡逻警戒。其他几个营和团直属几个连,担负路线警卫和一些临时护送中央首长等任务。这些警卫措施,保证了党中央、毛主席等中央首长及中央部门的绝对安全。

至此,中央警备团完成了保卫党中央和毛主席安全进北平的警卫任务。

保卫政治协商会议和开国大典

1949年9月5日,上级决定中央警备团扩编成一个师,改名为中国人民公安中央纵队第二师(也称中央公安纵队第二师)。师长刘辉山,政委张廷桢,副政委张耀祠,参谋长魏传连,副参谋长古远兴。这个师继续在党中央和毛主席身边担负警卫任务。

中央警备团在毛主席、朱总司令和周副主席的关怀和教导下,无限忠于党中央和毛主席,胜利地、光荣地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中央公安纵队第二师成立后的第一次重要任务就是保卫全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和负责开国大典的警卫任务。

1949年9月2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在中南海怀仁堂胜利召开。刘辉山等师领导对此极为重视,除师中南海警卫营(何有兴任营长)执行警卫外,又派出四十多名干部战士担负会场内部和代表的随身警卫任务。同时,另派了一个工兵班,每天负责会场及周边地区的安全检查,防止敌特安放各类爆炸物。刘师长和古副参谋长等师领导在大会期间亲自带队巡逻,检查每一个哨位的执勤情况。

同时,根据纵队指挥部的安排,二师担负整个西郊地区的搜索暗藏的敌特分子任务。在20天的工作中,逮捕敌特7名,发现可疑分子36人及隐藏的枪支22支和手榴弹10枚等武器。这一成果,保障了政治协商会议的安全,也为开国大典提供了安全保障。在全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胜利闭幕时,党中央为表彰警卫工作,发给每一位参加警卫的干部、战士一枚“第一届全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纪念章”。

1949年10月1日开国大典,二师担负了从香山双清院到中南海以及中南海至天安门的道路两侧警卫任务;中南海警卫营担负天安门城楼的警卫任务。当毛主席登上天安门时,刘师长和其他师领导紧随护卫。在毛主席宣告“同胞们,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在今天成立了”那一刻,二师师首长们心情无比激动,他们为之浴血奋斗的目标终于实现了,他们还要更加努力地、继续忠诚地履行共和国卫士的职责。

毛主席为二师题词

在以后的日子里,中央公安纵队第二师曾多次护卫毛主席、朱总司令、周总理等中央首长到各地视察或疗养。

1950年3月,毛主席访苏归国时,二师奉命担负京津线安定门站至杨村站的57.53公里铁路沿线警卫,指挥部设在廊坊。刘辉山、张廷桢、古远兴亲自带领17个连队对沿线桥梁、岔路口、车站派出警戒,普遍对警戒地段桥梁、道岔、道钉、枕木等作反复检查,搜索路基及两侧的危险物。3月4日15时,警戒部队全部进入指定哨位。22时,毛主席专列顺利通过,安全返回北京。

1950年底,二师召开全师英模代表大会期间,朱总司令、罗荣桓、陆定一、罗瑞卿、杨尚昆、傅钟、萧华、杨奇清等中央首长为大会题词。刘辉山把请毛主席题词的任务交给了古远兴。古远兴见到毛主席,说明来意后,毛主席说:“关于保卫工作的题词,我写了两句话,已经交给罗瑞卿了,你们就用那条好了。”

古远兴在公安部找到了罗瑞卿部长,拿到了毛主席的最新题词:“保卫工作十分重要,必须尽力加强之。”题词刊登在当天的《士兵报》上,并印在了英模代表的纪念册首页上。从此以后,“保卫工作十分重要,必须尽力加强之”成为全国公安保卫战线的座右铭。

1950年11月25日,根据中央军委命令,中央公安纵队第二师改建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公安警卫师,后又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警卫一师。刘辉山任师长,张廷桢任政委,魏传连任副师长,张耀祠任副政委,古远兴任参谋长。此后,刘辉山和古远兴多次保卫毛主席、刘少奇等中央首长前往各地视察、调研。

一次,毛主席前往石家庄休养。在毛主席去石家庄前,刘辉山率领96名干部战士分两次前往休养驻地检查,并派专人看守住所。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刘辉山亲自率领一个连的兵力担负驻地警戒。毛主席在石家庄休养期间,非常关心部队建设。毛主席在休息之余,刘辉山汇报了部队近期开展热爱党、热爱毛主席、热爱人民、热爱祖国、热爱警卫工作和仇恨美帝国主义、仇恨蒋介石反动派、仇恨反革命分子的“五爱三仇”教育的情况。毛主席指示刘辉山要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整顿领导作风,克服官僚主义和军阀主义,加强官兵团结;要针对新战士的特点,加强政治思想和军事素质训练。在休息时毛主席常和战士们聊天,了解战士们家乡的变化;鼓励战士们努力学习文化,提高思想觉悟。毛主席返京时,刘辉山率一个连担负随身警卫。他还亲自率领干部战士57人护送朱德委员长和周总理赴大连视察工作。

1951年底,刘少奇同志去天津参观华北区城乡物资交流展览会时,古远兴率领干部战士三十多人护送。在津七天期间,古远兴每天都要根据刘少奇同志的行程计划,预先探察行程路线和调研地点,安排警力并随身警卫。后来,古远兴又率领八名战士护送陈云同志赴汉口视察。

赴朝警卫板门店谈判会场

抗美援朝战争开始后,为了锻炼部队,刘辉山两次带队赴朝,负责板门店谈判会场的警卫任务,任警卫处长。

1951年7月,刘辉山随李克农赴朝。李克农对他说:“在战场上,在谈判桌前,我们根据毛主席的指示,在两个战场上我们都掌握了主动权。在战场上,我们在三八线上打得敌人晕头转向。美国人又耍个阴谋,企图用和谈得到喘息的机会。但是,毛主席看得很准,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抓住战机狠狠地打他。你们的担子很重,在那里我们要和美国人面对面斗争,要保证板门店会场及其周围的安全。”刘辉山坚定地回答:“请李部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刘辉山及随行干部住进一座破庙,随即安排了一周时间学习,主要学习当时朝鲜的军事形势和外交工作纪律以及所担负的警卫任务。其后,他根据保卫工作的需要将保卫干部们分别安排在板门店我方一侧的几个高地和板门店谈判会场,任务是守住高地,保障谈判会场和我方人员安全,并监视前方敌情。

由于美国刻意拖延谈判,使用各种手段掩盖其企图消灭我军的战略企图,谈判难以继续,刘辉山奉命回国。

1953年6月,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参加朝鲜战争停战协议签字。警卫师派仪仗营杨真荣、李振东、王立堂、崔成才等同志率一个排先行护送彭德怀赴朝鲜参加停战谈判签字仪式并担负签字会场的警卫任务。随后刘辉山率干部战士九人再次赴朝参加警卫工作,并担任警卫处长。到达板门店后刘辉山与先期到达的警卫部队接洽,商讨并布置警戒板门店朝鲜停战协议签字会场事宜,并与美方人员交涉会场的安全保障等问题。

后来,刘辉山由于过度劳累,1931年负伤的肩部出现炎症,比较厉害,奉命回国治病。李克农随调正在朝鲜学习的古远兴担任警卫处长。

古远兴此时已经到南京军事学院学习。按照学院的要求,新学员入学前要到朝鲜战场学习,所以古远兴和其他学员来到了朝鲜战场,他们被分配到了某军一一五师,古远兴任一一五师第二参谋长,这一职务没有指挥权,只是完成学习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