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陨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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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寻找

浓厚的寒雾相当稠密,能见度被其控制在五米之内,我快步来到篝火堆旁,火焰早已熄灭,枯枝并没有燃尽还存有部分残留,其他人一个不见,但从凌乱纷杂的脚印上看,当时走得非常匆忙,所有的痕迹指向河岸的下游。我看手腕处的指示器,显示屏上的光线乱作一团,显然信号受到强烈的干扰,看不出其他人的具体方位,暗叹了一口气,我好像又回到了孤寂一人走在鲲鹏星无边无际的旷野中,昂首望苍天,真是无语话凄凉。

不管被命运带去何方,最起码要保持内心的平静,即然反抗也是命运衍生出的另一个循环,那么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活。顺着他们留下的痕迹追了下去,他们是延着河道走的,似乎河流中有什么可怕凶险,迫使他们远远都避开了河边。我加快速度想早一点与他们汇合,不一会儿,前面有个模糊的身影静静地等在那儿,与我猜想的一样,那是索肖,大概是约翰派他等在这儿接应我吧。

索肖冲我微笑道:“怎么这么晚?”我上前不置可否地笑笑,索肖也不多说,只是表明大伙就在前面不远处随他走。浓郁的寒雾越发厚实,索肖的身影在雾气中产生一种游离闪烁的氛围,随着我的跟进带动,大团的浓雾在我四周涌动,脚下如腾云驾雾一般。我的内心从欣慰慢慢纠集起来,众人的遗留痕迹早已消失不见,他还在领我向前,如不是我眼神犀利能破开浓雾看透到地表,此刻的我还浑然不知,心生不妙,当即警觉起来。

在我心生戒备的同时,索肖骤然不声不响地停了下来,我不动声色地问他:“河里有什么,你们都远远地避开。”索肖侧着头沉默了一小会才缓缓道:“那里活跃着一种蜃蟾的生物。”此刻仔细打量他的背影,在浓雾中模模糊糊的身形,似乎处在虚幻与现实之间。我意识到不对劲,毅然用枪顶着他的脑壳,冷冰冰地说:“那你又是什么东西?”索肖冷静地转身,鬼魅地笑道:“你猜?”“吧”低沉的子弹出膛声打破寂静的夜空,索肖的脑袋瞬息被轰散,而他的身体也怪异地跟着四分五裂炸散开,碎开的人形发出镜子被打破的清脆破裂声,所有的残躯在空中蒸腾成浓雾,瞬间与四周的寒雾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索肖如同雾气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内心也诧异不止,警戒地看着四周不敢轻举妄动,刚才的人绝对不是索肖本人,应是一种前所未见的独特生物,它能读取我的脑电波,把我心中所想的幻化出来迷惑我,且能隐身在浓雾里让人防不胜防。这下麻烦了,因为我脑中任何的想法都逃不过它的解读,而我对它基本上一无所知,我该怎么办?

一根尖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没带动一丝雾气,缓慢地刺向我后背。我心有所感地一个箭步跨出,来不及转身,调转枪头一枪轰了出去,没有产生任何效果,没等我缓过神,左右两侧又有尖刺冒出,这次不再无声无息,尖刺在空中飞行带出了尖锐的呼啸声,我下意识往后退,我的经验救了我,就在我往后退的同时,一排尖刺在身前方等着我,如果我不是往后而是习惯性地往前跨步躲避的话,就会被那排尖刺刺成肉串。乘此间隙,我不分前后左右地连开数枪,连头顶上方也不遗漏,隐隐约约似乎听见一声低呼。如此,我才算有了一丝的喘息机会,整个空间又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我大脑飞速运转,首先要把我的脑电波与它隔绝开,我没有陶瓷头盔,只有一顶御寒的羊毛头套,而且还被压在包底,就是拿出来也丝毫起不了作用。现在看来心中所想只能采取虚虚实实,变幻着对付它,需临时起意让它来不及作出反应,就算是知道我的下一步举动,也辩不清到低是真是假,让它无所适从。其实我还有其它选择,那是一种我不能控制的力量,一旦发动我会彻底丧失理智,直到整个人虚脱为止,在如此不明朗的环境下,我可不敢轻易尝试。

既然呆在原地不是个事,我就毅然决然地原路返回,手中的集束枪不经大脑地胡乱射击,一路走来枪声不断,这个时候也就不怕把其它生物招来,正所谓虱多不痒。沿途它再也没来骚扰,我已抵达与它碰面的地方,尽管一路还算顺利,可心中却一刻不停地直犯嘀咕,它是怕了子弹还是另有所图。如果它抱着把我子弹消耗光的目的,那它可要失望了。这种制式集束枪是军队中最常见的,穿透力一般但暴破力惊人,我背包里一小半物资都是它的子弹与易损配件,当然其中大部分子弹与配件是其他人不用的,被我厚颜讨来的。

我现在并不急着与其他人会合,在此地这种生物如此难缠,估计他们此刻也不好过。长时间的戒备使我的双眼酸涨发涩,一轮密集的子弹全方位地来回覆盖,乘此其间我闭上眼睛合个几秒钟。一个光斑突兀地显现在我正前方,我立刻把关于光斑的延续思路掐断,心中反复地催眠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大概它知难而退了。我睁开眼睛又胡乱地开了几枪,偷偷闭上眼,光斑还是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我不敢冒出一丝怜悟的念头,只是重复着一个思路:已没危险,该赶路了。

我收起枪大步向前,脑中对周围的环境不管不顾,里面塞满尽是以前春情勃发的香艳场面,如果有人看我急不可耐急色色的样子,肯定以为前方就有无数个香艳美女在虚席翘首以待呢。集束枪随着我的手臂大幅度地摆动,枪口忽高忽低,猛然间,“砰”子弹毫无征兆地射出,在它想要偷袭时,我先开枪了。它就在跟前,我闭上双眼,冲着光斑瞬息又开了两枪,那团光斑被打得左摇右颤,我哈哈大笑快步向前,手中的集束枪毫不停歇,把它轰得连连倒退,根本不让它有躲避腾挪的间歇。终于,光斑中有小墨点溅出,小块的黑迹在光斑中逐渐扩散,夜空中“嗷嗷”的惨呼声不假掩饰地清晰传来,它再也扛不住了。忽然,光斑外围无数的小触角一下子消失不见,我吓得赶紧睁眼,无数根尖刺已迎面扑来,赶紧一个狗吃屎,虽说身形狼狈不堪,可很实用。等我再闭眼举枪招呼它时,它已逃窜到远处,光斑闪烁几下就彻底消失了。

那些尖刺在空中飞行的动能失去前就已化为了寒雾,我只找到它溅出的几滴体液,体液呈各种颜色的小圆球状互不相融,橙色,黄色,红色犹如染了色的水银一般,在地面滴溜溜乱转。虽说凭着一丝侥幸摆脱了当前的困境,但前程也许还有千难万苦在恭候着,没有必要感到欣喜,还是收拾情怀继续去找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