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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收买凌周良

杨佑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王家大院走出来了,抬头望去,整个世界都暗下来了。若是他的小哲知道他要和别人的女人订婚,会有怎样的反应呢?脑中闪过宁紫哲一脸漠然的样子,只用一个“哦”字将他打发,他便胸口一阵阵的疼着。

“汪汪!!”小紫从客厅里跑出来,看见杨佑颜的车停在门外至少有20分钟没有动静,这才朝着车子吼起来。

宁紫哲听见小紫的叫声从门内出来,一脸丢了魂的杨佑颜就那么呆坐在车内。

“怎么不进来?”他打开门,轻轻敲了敲杨佑颜的车窗。

“哦,没事。”杨佑颜回过神,躲闪了他的目光,将车开进车库。宁紫哲牵着小紫跟在他后面,默默地走回客厅,将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端进厨房用微波炉打热。

“吃饭了。”宁紫哲伸出手在杨佑颜眼前晃了晃,这是自己第三遍叫他了。

“啊,哦。”杨佑颜回过神,看着满桌热气腾腾的饭菜,鼻子有些发酸。以前没有人替他做饭,以后也不会有了吧。

宁紫哲看着闷闷不乐的杨佑颜,有些担忧:“你没事儿吧?生病了吗?”

“我没事。快吃饭吧。”杨佑颜往宁紫哲碗里夹了两片荷兰豆,他不喜欢吃肉。

“恩。”宁紫哲没有出声,默默吃饭。

饭后杨佑颜到沙发上躺着,宁紫哲收拾好厨房回来看见他还是刚刚那个姿势坐在那儿,一脸茫然。蓦然,宁紫哲觉得自己的心有一丝疼痛,他是不是在顾虑自己的感受,所以才没有当面将他赶走?

“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杨佑颜身后,替他捏着肩膀。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自然。

杨佑颜偏过头看见他清秀的脸上戴着一丝哀愁,一伸手将他扯到自己怀里,从背后紧紧抱着他,发尖有淡淡的香味传来。小紫很识趣地驮着纯情到外面数星星,偌大的客厅就剩他们两人,安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宁紫哲安静地坐在他大腿上,从背后传来有力的心跳和炽热的温暖,一直暖到胸口心尖。

“哲,”杨佑颜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

“嗯?”宁紫哲偏过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纯净地像个孩子。

“无论听到什么,”杨佑颜顿了顿,鼓足了好大勇气才把话说完,“无论看到什么,发生什么,请相信那不是真实的好吗?”

宁紫哲轻轻点了点头:“恩。”

“请相信我,好吗?”

“恩。”

“然后等我,好吗?”

“恩。”

两个人又陷入沉默,明明靠得这么近,杨佑颜却觉得离他那么远。

“呵呵。”蓦然,一阵轻笑打破沉默。宁紫哲扭扭身子从杨佑颜身上站起来,他转过头伸出双手搂住杨佑颜的脖子,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宠溺:“睡觉啦~!”然后站起来,牵着杨佑颜的手,往二楼走去。

杨佑颜握了握手里的手,他的手那么柔软,那么纤细,自己仿佛永远也抓不住。

……

……

王曦予一脸阴暗地待在卧室里,一想到杨佑颜今天下午走出大宅时一副要死的表情心就揪着揪着疼痛:杨佑颜,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喜欢到为了他而违背父亲的意思,喜欢到为了他可以放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吗?憎恨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一点一点将她淹没。突然,浅草悠世的话回响在耳边,她似乎看到一道光。

对啊,她可以将颜哥哥抢回来,从那个低贱的牛郎手中抢回来。

凌周良一大早地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他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睡觉。没过三秒,该死的铃声又响起来,一遍又一遍,像是吹命符一般,不停地响着,震动着。

“你神经病啊!!”他还是把电话接了,只要骂完对方,就可以接着睡觉了。

电话那头冷冰冰的,没有回答,凌周良以为对面已经挂了电话,于是将手机扔在床头,继续睡觉。

“凌周良。”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女人声音从手机麦克风传来。

凌周良听到这寒冷的声音,不禁打了个冷颤,睡意全无。他无奈地拿起手机:“请问您是哪位?”

“王曦予。”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毫无生命,机械地回答着。

王曦予,凌周良皱皱眉,然后想起来,这不是杨佑颜的那个未婚妻么?这大清早的打电话给自己,是闹哪出?不过他还是礼貌地问道:“有什么事吗?阿颜不在我身边哦。”

“下午两点半,万象城一楼星巴克。”说完便响起了嘟嘟的忙音。

“切!”凌周良扔了手机,她以为她是谁?说让去就去?

不过在下午1点的时候,他还是出了门,尽管不知道王曦予找他有什么事,但若能得到王家的一点帮助,那就会让他的生活好过很多。他从地下停车场上来,远远地看到有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坐在星巴克的露天BAR里,她还真是偏爱红色呢?凌周良自嘲地笑笑,快步走上去。

“你来了。”王曦予看着他的目光很平静,“要喝点什么?”

“随便,拿铁吧。”

“一杯拿铁,谢谢。”王曦予抽出一张红票子,递给旁边的服务员,然后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凌周良看。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啊!”凌周良被她目不转睛地盯得有些发毛。

王曦予没说话,低下头翻着桌上的档案袋。凌周良现在才看见那个牛皮袋。

“凌周良,33岁,重庆北培人,家里有个爸爸在务农,母亲在八年前过世,家里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妹妹。现,无业游民一个。呵呵。”王曦予笑了,很轻很轻,但其中的嘲讽与看不起却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凌周良心上。

“你调查我?!”他脸色一暗,几乎都要从椅子上坐起来。

“没有,听说你喜欢画画,最近艺术宫那边有个画展,你又展位吗?到时候我去看看。”王曦予笑着,优雅地抿了口咖啡,眉头立刻皱紧:真难喝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凌周良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是个画家,一直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没有被世人真正地看出画中真谛。平时接点散活,帮广告公司画点广告图,或是哪个网页做点插画,拿到薪水后再四处游走,寻找他所谓的灵感与机遇。

“没什么意思。对了,凌哥哥很早就认识颜哥哥吧?”王曦予脸色一转,满面春风地看着他。

“女人,你又什么目的,直说吧。”

“我想知道有关颜哥哥的一切,包括那个叫宁紫哲的男人!”说完,王曦予捏住的指甲又往肉里去了三分,“报酬是一张进去画展的一张门票,属于你的展位的门票;加上这张支票。”

凌周良拿起桌面的那张支票,看到后面的6个0后不自觉地将眼睛眯了起来,阿颜既然你的未婚妻已经知道宁紫哲的事情,并且找到了我寻求真想,就不要怪我不讲义气了,反正她迟早都会知道;他再看眼前这位冷冰冰的大美人,不禁有了一丝同情:“看样子,你已经知道得很好了。”

“不,还没有。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发生了什么事??”王曦予将那张支票从凌周良手里扯下来,重新用咖啡杯压住。

凌周良瞟了瞟那张6位数的空白支票,眯着眼睛细细地回忆着:“最开始要从去年10也说起吧?那个时候阿颜莫名其妙地说要养狗,好像还在圣诞节去了里约热内卢?然后是今年春节的时候让我帮他查机票;上两个月阿颜拖着我到酒吧喝酒,然后那个男人来了,阿颜拉着他很生气地走了……”他将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盯着那张支票,有了它,自己就可以去伦敦进修,然后画出更漂亮的作品。

王曦予听着,绞在一起的双手缠绕地更紧了,咬住的下唇似乎要快裂开,流出鲜红的血液:原来他们那么早就勾搭上了,原来去年圣诞节着急着要把自己送走就是为了陪那个男人去巴西,呵呵。

“你没事吧?”凌周良有些担心王曦予,目光却落在那张支票上。

“我没事。”王曦予将支票上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下的时候没有压住,“没忘记什么吧?”

“嗯…。”凌周良歪着头努力回忆着,“还有上次快凌晨了,那男人打电话过来,我没接就是了,从这以后我就几乎再没见过阿颜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说实话,我也不想阿颜与那个牛郎走得太近,就这样毁了。”

“……”王曦予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凌周良,并不说话。可凌周良还是觉得似乎有只母老虎正张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看的他心里一阵发毛。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相信我。”凌周良默不作声地将那张支票收尽怀里,然后看着王曦予说道。

“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让颜哥哥回心转意,然后再给你三张同样的支票。”

凌周良眼前一亮,再三张不就是再一个三百万么?有了这4百万,他都可以自己开个小画廊了。

“你好好考虑吧。一个月后我要看到结果。”正在凌周良发呆的时候,王曦予已经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凌周良一直在位置上,垂着脑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妈的!做了。”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似乎在金钱面前,兄弟情谊随时可以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