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腹黑律师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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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琴瑟不离(1)

一室的大红锦缎自不必说,引人注目的,是墙上两人的照片,并非常见的婚纱照,而是结婚证……

“二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辰安大笑,这二货,总是二得让人大开眼界。

叶清禾被萧伊庭放在了红缎铺就的新床上,诸多女友见了这样的“婚纱照”也是大开眼界,冲叶清禾挤眉弄眼地笑。

小叔叔深为遗憾,一手搭在了叶清禾肩膀,“姐姐,我有这么一个丢脸的侄儿真是感到万分惭愧,都怪我没有好好教他……”

萧伊庭立马拍掉了小叔叔的手,将叶清禾搂入自己怀中,据理力争,“怎么丢脸了?我怎么丢脸?我这是在向我妹表忠心,结婚证时时高悬,提醒我作为丈夫的责任和义务!你们呢?露露,你家辰安有我这么忠心耿耿吗?等会我跟你说个事,关于辰安的,我单独跟你说!”

“我有什么事可让你说的?”左辰安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有些点儿背,老是躺枪……

“嘿嘿……一年一前,那个晚上……”萧伊庭说到这里不说了,冲露露嘘了一声,“露露,这事儿还是不要在大伙面前说的好,你懂的。”

“什么事儿啊?”夏晚露眼神在他两人之间游移。

左辰安眼神一狠,“二子,我可没什么把柄在你手上,我只知道,你今晚能不能当成新郎,这柄儿还在我们手上呢……”

萧伊庭气焰马上下去了,对夏晚露一笑,“露露,没事……真的没事,我瞎说的……”

左辰安走过去,把他从叶清禾身边拎了过来,对叶清禾道,“清禾,他不是要对你表忠心吗?贴个结婚证就算了?那可不行,怎么的也要写个保证书什么的,这事他擅长,是他的拿手好戏!”

萧伊庭早有准备,“何止保证书?我全准备好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东西来,交给叶清禾,“主动请求法官判决,自愿终生监禁,永不减刑。”

众人一看,几个房产证,几张银行卡……

“老婆,谢谢老婆肯收留我,这是我们所有的财产,交由老婆大人保管,爸爸说的,从我十八岁,他就把我交给你管了,请你继续管下去,这是从前的三十条,这是新三十条,一定谨遵六十条,永不犯错。”他又拿出两张白纸来,一张已经很旧了,可是还保存得很好。

“什么三十条?”左辰安一把抢了过来,先看那张旧的,念道,“我萧伊庭自愿在今后的六年内遵守以下三十条……1早上五点半起床,读四十分钟英语,2上课认真听课,笔记自己做……如违反前五条,罚扮小乌龟在地上爬圈,爬多少圈由犯错程度来决定……”

左辰安念到这里,哈哈大笑,“二子!我说你后来怎么脱胎换骨成学霸了,原来秘密在这里啊!我想起来了,有次我俩在网吧玩,你被清禾逮住,清禾就说了一句乌龟,你就乖乖爬回去了!太好笑了!”

“还给我来!”萧伊庭脸色黑黑的,伸手去抢。

“我再看看!”左辰安跳至一边继续念,“所以零用钱归妹妹支配,凡需用钱,一块以上请写书面申请,妹妹批准后才能给……”他快笑得岔不过气了,“哥们!我真是……我终于明白了……合着你一直坑我和老大的钱,原因在这里啊!你根本就没钱!哥们,你还装什么……”

萧伊庭不抢了,反而走到夏晚露身边,“露露,看见没有,这就是是否好男人的标准,好男人都是把钱交给老婆管的,不信你问老大,老大你过来,你的钱是不是都交给囡囡?”

宁震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吞吞吐吐地说,“啊?我……我还没有啊……”话说他是想给的,可是囡囡还不肯收不是……

左辰安笑,老大这个慢半拍的,什么时候要他配合他都那么实诚……

王哲出来证明了,作为他俩共同的同学,他最有发言权,“我证明,萧伊庭只要听见‘你妹来了’这四个字,立刻全身冒汗,腰酸背痛腿抽筋!”

“确实!我也证明!”苏苏也没错过这个取笑萧伊庭的机会。

“我也证明啊!我侄儿在学乌龟爬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萧城卓从不错过踩他侄儿一脚的机会。

萧伊庭干瞪眼,“这有什么?怕老婆不是中国男人的传统美德吗?我有美德我骄傲!”

“行!美德先生!妹管严先生!现在就来发扬一下你的美德吧!现场地,表现一下你对老婆的忠心,给我们展现一下乌龟爬是怎么爬的!”左辰安笑眯眯地说。

“额……”萧伊庭傻眼,话说太多必自毙……

叶清禾却把他拉至身边,发话了,“不可以,辰安,他只是我的小乌龟,只能在我面前爬的。”

从来不在人前热切的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让人出乎意料,萧伊庭紧紧搂着她,在她脸上一亲,“谢谢老婆!老婆万岁!永远为老婆服务!”

“二嫂,这游戏没法玩下去了啊……”左辰安笑笑的,原本是准备了一大套闹洞房的节目,这才开始呢,难道闹洞房不是随着兄弟们随便闹吗?清禾这护犊子的,护得太厉害了……

萧伊庭连连对他作揖,意思饶过他算了,“三子,哥们我这么辛苦,我多么不容易,我都这样了……”

最后,是宁震谦发了话,“算了,三子,老二的确不容易,我们走吧,把时间留给老二,大家闹了一下午也够了,都散了吧。”

老大既然这么说了,左辰安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暗暗一笑,替老大担忧,大哥,你还是特种兵出来的,你可忘了一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和囡囡举行婚礼的时候,你看有人会不会轻易放过你!别忘了,老二属性赖。

大伙儿终于是走了,将这个夜晚留给了他们。

她头上戴着的礼冠早已取下,一张原本苍白的脸,因为这一日的激动而略带红晕,淡色的唇瓣也若染了蔻脂一般,颜色鲜艳,最为夺目的,是那双眼睛,在这般颜色的映衬下,如满泓清水里坠落星子三两颗,璀璨华丽,水润盈盈,偶和他目光一触,便生出万种风情来,他的目光便如被磁石磁住一般,再也分不开了……

“妹妹……”他凝视着她,喃喃的语气,“你可知道,为什么我选在这一天婚礼吗?”

她微微一笑,她如何会不记得?“二哥,十四年前的今天,我们第一次相遇……”

“是啊……”他相信她是记得的……十四年前的今天,瘦瘦小小的她,穿着充满乡土气息的衣服出现在他家的客厅里,刘海遮住了半个脸,再戴一副黑框大眼镜,他连她长什么样子也看不出来,而今,那个小黄毛丫头,不仅出落得如天仙般美丽,还穿上了他为她制的嫁衣……

他温热的呼吸扑来,喷在她脸上,痒呼呼的,她下意识躲了躲,却被他噙住了双唇。

“妹妹,我真不敢相信……到现在还在怀疑我在做梦……”他吻着她,渐渐深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逐渐绵软地倚在他怀里,他指尖灵活地解开她嫁衣的束带,红衣散落,露出她纤细雪白的肩膀,和那一抹鲜红肚兜,肚兜上那一朵白荷,随着她凌乱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几片相叠的墨色荷叶,衬着白色粉蕊的荷,在大红色绸缎的底色映衬下分外惹眼,随着他手指的活动,白荷墨叶渐渐挤变了形状,那花瓣,那原叶,似要被他从红锦上扯落下来一般……

“妹妹……”他的呼吸已经如火一般热,喘气声不止,却停下了动作,只将她抱入怀里,紧紧地按着她的身体,往自己身上贴……

“去洗澡……”她的声音也略显沙哑,一双水眸莹润欲滴,在灯光下蒙上一层梦一般迷醉的色彩,双颊更如染上浓浓的玫瑰花汁,娇艳动人。

他闷哼一声,将她抱了起来,直奔浴室而去。

褪去红装,如莲花一般绽放的身体,在盈盈水波的荡漾中,透亮玲珑。算不上丰腴,可是小巧而精致,愈加勾起人心中的疼惜……

他的手指,划过她如丝缎般光滑柔软的身体,却无法再做到像之前那般细细地给她洗净每一寸肌肤,身体里燃烧的那一团火,越演越烈,最后,似乎连指尖也着了火,触在她的身体上,烫得他手指颤抖,呼吸难稳。

“不洗了!”他给她草草洗完,用浴巾将她一裹,便抱出了浴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而后,自己冲进浴室里。

叶清禾躺在床上,仅以浴巾裹身,等待的过程中,打量着这属于他们的新房。

除了这床头的结婚证,其实还有一个极大的亮点,便是墙上的另一幅画琴瑟。

皑皑白雪,红衣瑶琴的画作,已经完成了。他和她共同之作,谁也没去要求它必须是怎样一副专业巨作,只是谁有逸致时,谁便去添上两笔,或者两人同时作画,那样的画面,早已经在彼此心中共存,而他们,又是如此心意相合,完全无需沟通,便可意会,所以,这幅画完成之时,彼此都感觉,恰恰好地达到了彼此想要的理想意境。

只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床头的结婚证给吸引了,谁也没去想,这是怎样一幅画,不过,原本能看懂这幅画的人也不多,他们中就辰安和宁大哥知道吧……

呵,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他把这幅画拿去装裱之后会挂在这里,亏她还每日等着他把画裱好拿回家来替下家里那张结婚证呢,话说他成日守着她,哪里还有时间来装修这个新茶楼?

边想,边等他出来。

然而,等了许久,等到她身体都凉了,才听见浴室门开的声音。

他走回到她身边,出现时的形象和她所想的大相径庭。

难道他不是应该全光着,最多裹条浴巾或者穿条内裤金光闪闪地出现在她面前吗?如今却是转了性了?穿得整整齐齐的?他学而时习之的功力达到了新的境界?

却见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取出一件大红色睡袍,给她除去浴巾,再穿上它,还端端正正地给她把睡衣带子束好了。

然而,他自己则蹲了下来,从浴袍里捧出她的双脚,开始例行每日的按摩。

她心中还是十分感动的,在这样的时刻,他还能不忘记给她先按摩,可见,他真的长大了……

在按摩的过程中,好几次不小心,她的足尖都触到了他某个地方,她隐隐觉得不对,怀着对一切可疑学科都要一探究竟的学霸精神,她刻意地神足去试探,去轻踩。

几次三番之后,她终于探明白了,真的是软绵绵的……

那他刚才的激动呢?是怎么回事?

诧异而担忧,她再次伸出脚去,在他某处探索……

终于,他爆发了,抓住她的脚轻声呵斥,“老实点!”

“额……”她不是不老实,而是眼下状况异常啊!他怎么会?他这些年也的确是挺苦的,因为自己的缘故,一直在隐忍,现今都三十二了,还没尝过几次甜头,所以他现在是……

她心中顿生同情和内疚,双脚环住了他的身体,双臂也将他的头搂至自己胸前,无限疼惜,“二哥,对不起……”

他一头雾水,“什么对不起?”

她挺难过的,可是却不好意思说出理由来,只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脸,在心里暗暗思忖着以后怎么办……

她柔软而温暖的手在他皮肤上摩挲,他有些眩晕于这样的幸福了,起身站起,并顺势将她也抱了起来,而后,一起倒在床上。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乖,睡觉了。”

真的,就这么睡觉了?

她心里愈加觉得难过,趴在他怀里,伤感涌来,也有些不甘心,膝盖拱起来,轻轻地又顶又蹭的。

他再次将她抓住,“听话,老实点啊!”

于是,她便真的老实了,只是情绪低落……

白天的婚礼,虽然她一直被他负于背上,可是,也折腾得够呛,加之身体的缘故,这会儿却已是极累了,没多久,她就沉入了梦乡,而他,搂着一身红衣的她,犹自清醒。

这傻姑娘,是要干什么呢?这么反常的,一直挑逗他?

他记得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也知道新婚之夜要做些什么,他不是不想,给她洗澡的时候,他都快要爆炸了,可是,她还没好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万一承受不起加重了病情怎么办?

为了避免自己在抱着她的时候控制不住做出“禽兽”之事来,他刚才在浴室待了这么久,足足放空了两次才回来的,可她,却在这蹭啊蹭的,是要他再次起火吗?那他可就保不住自己是否还有那么强的自控能力了,要知道,今天他可是连让用手都不敢尝试,只怕自己反过来将她扑了……

无论如何,今天,终于是圆满了……

他埋头于她颈项之间,闻着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脑子渐渐迷糊。

外面夜游小镇的乌篷船来来去去,欢歌笑语声却慢慢远离,一颗心,如同落了定一般,分外安宁……

终于,在这样的安宁里,入眠……

叶清禾进厨房查看汤熬得怎么样。

新婚第二天,她就趁萧伊庭不在,打电话把蒋妈妈从自家店里叫了来,托蒋妈妈去给她买些材料,她要给萧伊庭熬汤进补。

蒋妈妈看着写了材料的单子,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可马上一刻也不容缓地出门去买了,这可是大事……

要瞒着几乎时刻守在她身边的萧伊庭给他做汤谈何容易,藏着掖着的,也只是不想伤他的自尊而已……

“你又在干什么?”身后他的声音响起,吓得她手一抖,汤煲的盖子差点打破了……

“买菜回来了?”她的轮椅转过来,面对这他笑,心中有些虚。

“不都跟你说了吗?等我回来做早餐!等我回来!你怎么这么不乖呢?”他一边斥责她,一边把菜放下。

她移到他面前,抱住了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腹部,娇娇柔柔的语气,“二哥,我可以的,又不难……”

“不行就是不行!看来我又得对你下禁令了!从此以后厨房不准进来!”还煲汤,万一烫到了可怎么办?这丫头,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

她抱着他腰的手臂却紧了紧,语气也多了几分委屈,“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废人……”

这话说的,他心里一疼。

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我没说你是废人,你这双手啊,用来写写字,画个画儿,就行了,其它的,都有我呢!出去玩去吧!”

“额……”这话多像对小孩子说的……什么叫出去玩去吧……她没和他争,老老实实松开手,却磨着他,“那你把汤喝了。”

“嗯,老婆煲的,当然要喝了!”他拍拍她的头,把她推了出去。

茶楼里很空阔,新婚伊始,他们还没打算开业呢,她的轮椅在空阔的厅里,十分方便。

挨着桌子,她把轮椅停了下来,双手趴住桌沿站起,开始扶着桌子练习走路。

没多久,便走出一身汗来,听见他的声音再度响起,“真乖,越来越能干了!”

没错,她的确是比之前能多走几步了,她内心也十分欢喜。

“来,先吃早餐,今天我们得去看爸爸妈妈呢。”他已经把早餐端了出来,除了那汤,全是他做的,他越来越全能了。

她慢慢挪回来,却在中途被他截住,直接抱回了桌边。

有红豆汤圆!

她暗喜。

他看见她发亮的眼神笑了,“我看啊,我们以后这茶楼干脆自己卖红豆汤圆得了,吃到你不愿吃!”

“不会的!”她对红豆汤圆的热爱永远也不会消褪啊!

他笑着把一碗汤端到了她面前,“你也喝。”

“额……”她喝?她怎么能喝?

他这个习惯真不好,好东西都要给她分一半,可她真的不需要这么好的东西啊……

前两天的,她都趁他不在倒掉了,今天也等机会吧……

“咦,怎么不喝?快喝啊!”他催促。

“……烫……我再等等……”她找着借口。

一直到早餐吃完,她那碗汤还没动。

“快喝了,我收碗了!收拾好就出发!”他再次催道。

躲不过去了,只好另编借口,“二哥,我看这个……我还是别喝算了……”

“怎么?”他狐疑地问。

“这里面,我加了些进补的中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喝……”她指指汤碗。

他转念一想,“也对,还是别喝为妙,我喝了吧……”秉着不浪费的原则,他把她那一碗也喝得干干净净……

而后,他便站起来收拾碗筷,她则一直盯着他某个部位看,喝了三天了,多多少少应该有些效果了吧……

而他,浑然不觉,快速收拾好所有东西之后,叫上蒋妈妈一起,上山去看亲人。

驱车前往H市,来到墓园。

拜祭之物由蒋妈妈拿着,他则全程背着她。

再一次地和他一起并肩站在墓前,已经相隔数年了,每一次来看父母,都对父母说,她很好,你们可以放心,而这一次,是真正地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们:爸,妈,我很幸福,你们真的可以放心了……

墓上挂着的白色纸花经过雨打风吹,已经只剩零落几星,可是,依然表明,是有人来看过父亲的……

“咦,谁来过?”她不禁低语。萧城兴虽然三天前来过,可是,这种纸花只有清明才用,不会是他挂上去的,而且,就这纸花被雨打成这般样子,也定然是有些日子了。

他闷闷地,在那摆弄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