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美男蝎女之虐爱葬心(泥蝶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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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朗逸彤说,此一时彼一时吧!但是这次这么好的机遇我是期望你能参加考试的,到时候你会留在燕都跟我作伴儿,这是我自私的想法。你知道我能去税务局上班,除了我爸使劲外,也费了很多周折的。如果你能参加考试,肯定比我上班还轻松,不用求那么多人的。如果你能留下来,那样将来咱们就会在一起工作了,到时候我们高山流水天地唱和,相互也有个照应,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我很希望你留下来陪我,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知心人,人生难得一知己。

李练达说,你的消息的确振奋人心!今天是愚人节啊,这不会是你的愚人节玩笑吧!

朗逸彤说,你啊!练达,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即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愚人节,我也不会欺骗你,跟你开任何一个无聊的玩笑的。我对你的情谊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吗?这是真的,千真万确的好消息。我爸昨天晚上回家时说的,他说逸彤和李倩都在税务局上班,我们两家也没有什么亲戚需要考试的,如果有这次也能帮上忙。我当时一下子就想到了你,都没有经过大脑考虑,我就跟我爸说了,我爸说因为不是直系亲属怕不好弄。我就跟我爸说,你就说李练达是你们的侄子,正好我妈也姓李,或者说是李倩的叔伯弟弟,都可以的。我爸说也行,那个小伙子还真的很不错,值得咱们帮一帮他。我对我爸爸说,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或许人家李练达还不一定同意考的,他有希望考到一个不错的学校,他的理想是厦门大学中文系,将来的志愿是当一名记者。我爸爸说,那还是让小李通过自己的努力好好考学吧!那将来才有出息,这孩子还是心里有钢有志气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孩子。

李练达说,我知道你对我的情谊,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只是随意说说的。我怎么会怀疑你对我的情谊呢?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值得我去信赖呢?只有你。我知道你为我做出的一切努力和牺牲。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一切。我只是不想太麻烦你和你的家人,再说,这里面会有很多的人际关系在里面。我怕对你家大爷的影响不好,大爷一生清白廉政,刚直不阿,如果因为我出点事,或造成不好的影响,弄得晚节不保,那就得不偿失了。

朗逸彤说,没问题,我爸再有一年就退休了,没什么的。再说李倩她爸一直在活动,想调回来,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转回来。税务分家,分成国税和地税的事情已经嘈嘈很长时间了。估计也用不了几年了,到时候她爸肯定能回来掌管一个局,那时候就更好说话了。这些事情你都不用考虑太多。我爸他们会处理的。

李练达说,你这么说,那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吧!但是先说好了,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你都别恼我,永远做我的好兄弟。你的心意我心领神会,我对你只有感激,认识你我三生有幸,你让我的生命有了方向,你让我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朗逸彤说,考上后你就别走了,你就留在这个城市吧!和我做一辈子的兄弟!我们相互搀扶着,一生一世,我的生命需要你的激励,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知音。你知道我觉得在你身边时格外地安心幸福,那种感觉是无法言说的,是一种心灵的契合。

李练达说,我也是这种感觉,即使我将来到另外的城市,我也会永远记得你,记得你给我的一切,你让我的生命有了飞翔的欲望。你是我一生一世最好的兄弟,我其实也不舍得离开你。这个世界上美好的生活容易找到,但是知音却难寻。就像你所说的到处都是复制的城市,可是在这茫茫人海里却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你。

朗逸彤说,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等你信儿。

李练达说,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感谢你。

朗逸彤说,天这么暖和,咱们去滑旱冰吧!

李练达说,我玩的不是很溜的,你一定很溜吧!

朗逸彤说,我还行,能满场飞!也有很长时间不玩了。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暖意融融,穿羽绒服明显有些热了,李练达将羽绒服的拉链敞开。朗逸彤说,在燕都也可以穿皮夹克了,现在的温度比咱们在北京时的温度还高,今年春天好像一直很冷。李练达说,我前两天换衣服了,可是清明前后一场冻,那场冻雨又将气温打落下去,这几天气温一直很低,班里感冒的同学挺多的,我怕被传染上,就又穿上了。朗逸彤拉着李练达的手一起往公汽站点走。他们好像又回到在北京街头奔走的情景,那种在人群里冲锋陷阵的仓促和奔流,李练达又想到了金美玉,但是朗逸彤却好像已经把她忘记了。李练达想在燕都一定不要轻易提到金美玉这个名字,这一定是朗逸彤最忌讳的名字。公汽站点上一个人也没有,大街上行人稀少,时间仿佛是静止的。有一只白色的野猫伸着懒腰在悠闲地过着马路,这条马路是他的天下,他仿佛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威严和权威。他晃着脑袋,左顾右盼,慢腾腾地越过丁香花的街树。李练达心里一惊。

李练达说,彤哥,你看,那是不是就是我记忆中的白猫啊!白猫过隙吧!

朗逸彤说,白驹过隙,这个城市的野猫实在太多了。天一暖和他们都不知道又从哪个世界里转回来了。猫有九条命,他们是最神秘的动物,是玄幻小说里的动物,是动物界的圣物。整个冬天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但是天一暖和他们又会成群地流浪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李练达说,人其实也有九条命,只不过在不同的空间里。我觉得北京是一座虚幻的城,有一个虚幻的我在里面,他奔走在大街小巷里,他的家就是你在北京南锣鼓巷的家。他是我留在北京的一个影身,是我的一个理想。我想去北京。

朗逸彤说,我有时也有这样的感觉,仿佛自己还奔走于北京,北京城一定有一个我。你说的这番话很有禅理,好像麦田就说过这样的话,他在习练西藏密宗的拙火时,就迷恋那种超脱自我的感觉,有一次他竟然看见自己在空中飞翔,我想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他说不是,他说练成的人可以脱离自己的肉身,在世间悬浮,走动。他说有一个不知道哪朝的和尚坐在一棵大槐树里习练藏密,不知道多少代过去了,有天一个霹雳将大槐树炸开,人们惊喜地发现大槐树的树干里面竟然有一个闭目养神的老和尚,开始大家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这个和尚醒来后竟然找他同样当和尚的兄长,他这么一说,人们才知道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说神奇不神奇,这个人习练藏密竟然活了几百岁。麦田就特别信奉这个,一直想闭关修炼,但我觉得这些都是传说。我这阵子终于从北京的失意中缓解过来了,生活的车轮滚滚向前,我不能停留在原地等待。再有几天他们去乡下实习的就将回来了。我们也快开学了,我也就没这些闲心了。我得正视自己的生命,走好脚下的路。

李练达说,珍惜眼前人,走好脚下路。彤哥,你的生活是我无法企及的。你生活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世界的中心,我的生命永远以你为中心。其实不论你在哪里生存你都会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才,你是人中龙凤。我们倒计时一百天行动已经开始了,我要做好冲刺的准备。

朗逸彤说,你这么说我感觉像是看着你在一分一秒地离开我。

李练达说,上帝与我们同在,我与你同在,我们无所谓分离不分离。

朗逸彤转过头看李练达,李练达看着朗逸彤那被阳光温柔化的脸庞,两个人相视一笑,那是心有灵犀的一笑。李练达感觉到了朗逸彤所说的分分秒秒在锯齿般地割过他们的笑容,割过他的心,他的心在收紧疼痛,那稍纵即逝的痛感,犹如落花的敲打,虽然轻,但是却是一种彻骨的疼痛。李练达的耳边忽然就响起周峰的那首《知音难寻求》,这是一首翻唱自比吉斯的《马萨诸塞州》的一首歌,不一样的歌词,不一样的意境,一个是回归,一个是离开:

分别时已到啊好朋友

相聚多少时光啊今难分手

天涯远沧海阔有谁知冷暖

知音难求啊知音难寻求

话儿劝你走心却想留

人间多少情友谊最深厚

同闯险共渡难

怎忍相离别

知音难求啊知音难寻求

白色野猫在制造慢镜头的分分秒秒,时间是静止的,时间是连续的不能分割的整体,时间是混沌的,而人只不过是在时间中飘忽的那么一个微尘,或者是一颗滑过的流星,在时间的深奥里,在时间的黑洞里,人是那么渺小,什么都不是,时间没有痛感,时间就在那里,一直未变。白色的野猫在红砖墙的墙根儿处的暖洋洋中打着滚儿,同自己的尾巴玩着游戏。天涯远沧海阔有谁知冷暖,知音难寻求……人的一生有几人能寻求到自己的知音呢?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天涯里,人真的有几条命吗?宇宙到底有几个维度的空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