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我吧,如果不是雨溪,我的生命早就没有意义。”上官涟漪看着谭千诺,现在三人之中只有谭千诺不同意,其他人不同意可以用武力相逼,但谁又打得过谭千诺呢!
“难道你就忍心戴雨溪就这么死去吗。”慕容迟淡淡的问谭千诺。
谭千诺触及到敌方的一个人的视线,与他对视,却又被他扭头避过,他是慕容桦,不用他说,谭千诺也知道他的选择,放弃上官涟漪。在所有人心目中,戴雨溪的地位依旧是最重的。
谭千诺开着冰封的戴雨溪,咬了咬牙,答应了。上官涟漪释然的笑了,她愿意,真的愿意,如果雨溪能活过来,她死也无所谓。
谭千诺略有些不甘心的说:“撤!”所有人似乎呼出了一口气,开始有条不紊的撤退,敌军也没发起攻击。
慕容迟撕裂时空,带着谭千诺、戴雨溪和上官涟漪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四周都是虚无,只有他们脚下踩的只有100平米不到的阵法地。
阵法是五芒阵,一个最简单的阵法,但所有阵法都是由它转变而来的。慕容迟在五芒阵的五角上,分别放了一块手掌大的晶石,散发着金木水火土的强大气息。
“谭千诺,你把雨溪放在阵中央,上官涟漪,你到我这来。”慕容迟向上官涟漪挥着手。
上官涟漪看着慕容桦,脚竟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慕容迟是怕自己临阵脱逃吧。
上官涟漪也不挣扎,慕容迟又向五块晶石的方向扔去五条铁链,而铁链的另一段缠绕着上官涟漪,铁链又把上官涟漪架到戴雨溪的上空。蓦然,铁链拉紧,在上官涟漪身上留下了许许多多的乌青。上官涟漪经不住喊出了声。
戴雨溪身体周边的冰在融化,当冰全部融化成水时,戴雨溪的灵魂力量开始入侵上官涟漪的身体,而上官涟漪力量的来源——手链,在与之抗衡,这一点起码是慕容迟和戴雨溪所不知道的,上官涟漪也不知道,只有谭千诺隐隐约约的感应到了什么。
“啊!”入侵失败的戴雨溪灵魂力量又回到了戴雨溪身体了,令她残败不堪的身体更加残败。
上官涟漪迸发的力量也挣脱了铁链,手链发出淡淡的光芒,修复着戴雨溪的身体,这个光芒,是上官涟漪的灵魂之力,是世间最纯洁的力量,修复戴雨溪的身体是绝对没问题的,但就要看上官涟漪的灵魂是否强大了。
这个道理在场的两个男子都懂,但就是不知道上官涟漪的灵魂能力有多强。他们两对视一眼,谭千诺点了点头,使用探知,不一会儿,他震惊了:“迟,他的灵魂之力比你的还强,比雨溪稍弱一些。”
“不会吧,我已是世上数一数二的灵魂之力天才了,一下子还有两个超过我了啊!”虽然慕容迟有些不甘心,但他心底也是高兴,他嫂子有救了。(谁是你嫂子啊!苏醒的戴雨溪咆哮着)
一年又是一年,时间在飞逝,谭千诺清楚地感觉到虚无世界外两军已经战了好多场了,但黑化的谭千诺也没出现,他的目标也只是戴雨溪,两军却也不分上下。不过这几年,对大家也没什么影响,他们都是拥有无尽生命的人。就在谭千诺和慕容迟打坐时,他们感到一丝强大的波动,哦,雨溪醒了。准确的说,戴雨溪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恢复身体,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戴雨溪睁开眼睛,金色的眼眸似乎参杂着一丝红,但一会儿就消失了。她笑着:“是时候算账了。”
慕容迟看着面前笑着的戴雨溪,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明明距离那么近,他却感到戴雨溪和他之间有一层血的阻挠,这是魔族和降魔族之间的阻挠,可这层血的阻挠他却从未见过,理应是红色的散着蓝光的海洋阻挠,可这层阻挠又变成全红的阻挠了,又是一个灵魂入侵雨溪的身体了?不应该呀,不会又是谭千诺的原因吧!
慕容迟看向谭千诺,向他求证着。可谭千诺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恩,走吧。”谭千诺抬起头,用一样的笑容和戴雨溪笑着。
慕容迟若有所思,对谭千诺笑着,一挥手将他送了出去,并说着:“为了不让雨溪留下后遗症,我还是对他在治疗吧,你先去应付战争!”
谭千诺明显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慕容迟直接丢了出去。慕容迟转身并收起了笑容:“你是谁!”
“我的身体我清楚,你留我下来有什么事。”
“果然是聪明人。你是谭千诺吧,准确的说是黑化的谭千诺!”慕容迟十分肯定。
“然后,你觉得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戴雨溪的眼眸由金色变成红色,诡异的笑着,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
“自然是相信你,但是,请不要伤害她。”慕容迟一脸认真。
“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她是对于谭千诺最重要的人,我岂会放过这个棋子。”
“我用我的身体换她的身体。”
“你以为我会傻到进入驱魔族的身体?”戴雨溪闭着眼睛,爱搭不理的。
“我可以断了驱魔族的血脉。”
“值得吗。”戴雨溪睁开眼睛,斜看着慕容迟。
“你不懂人的七情六欲。”
“不,我懂。我懂得贪婪,所以你的身体也给我吧!”戴雨溪笑着,慢慢靠近慕容迟。
慕容迟略有些惊忙,一挥手,把戴雨溪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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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目及之处尽是荒芜。
“喂,你用我的身体干了什么?”戴雨溪躺在雪地上,看着蓝蓝的天空。
“自然是有趣的事。”黑化谭千诺笑着,“一切都因为你啊,我的继承人。”
“我要知道真相。”戴雨溪闭着眼睛,显然很累的样子,“你要知道我赶走你并不难。”
“你威胁我。”黑化谭千诺微眯眼睛,像猎人捕猎前的准备。
“嗯哼。”戴雨溪毫不在意。
“唉,我还真对你做不了什么。”黑化谭千诺摇了摇头,坐在戴雨溪的旁边,“其实,我什么都懂。我只是一丝恶念,但我也有善念。我都懂。”
戴雨溪看着对面熟悉而陌生的人,不禁也有同样的伤感:我也什么都懂,可阻止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