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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血色历史——海盗族谱(7)

满载着金银的西班牙商船队回到欧洲,引得欧洲诸国眼红心热而又暗自惊悚:有了充足的金银,西班牙就可以截断欧洲的贸易,扩充他们的无敌舰队。正是由于害怕这种情况的出现,伊丽莎白女王听取了既是海盗又是皇家海军将领的霍金斯与埃塞克斯的建议。他们对女王说道:“我们能够给予西班牙最致命打击,就是去抢夺他们的财富,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切断他们的命脉,并且使用他们的金钱武装我国。”

于是,所有急功近利的欧洲贵族们都采用了一种权宜之计,即发行“特许证”,特许私人船只攻击敌人,获得奖赏,国家从中抽取一部分红利。从某种角度来说,私掠船也相当于国家的雇佣兵。事实上,后来各国政府使用这些“许可证”作为国家工具来加强海军,可以使本国在不增加海防预算的情况下,凭空多出一支能攻击敌国商船的海上力量。但是,持有特许证、被允许攻击敌国船只的私掠船,同只有枪炮、没有特许证、任意向碰上的船只开火抢劫的海盗之间的界限并不分明。

当时在印度洋上,载着宝贵财物的荷兰或葡萄牙的大商船常常被海盗劫持;北海与英法海峡,有从敦刻尔克出来的海盗肆无忌惮地横行;巴巴利沿岸的海盗则实行恐怖统治,不仅在地中海,而且包括大西洋,有时还到英格兰南部沿海,到处掠夺财物与划船的奴隶。17世纪早期,事实上“可见到残酷、混乱的战斗到处泛滥,只有武装良好的船舰或者不起眼的小船,才有点信心敢于航行”。

尽管海盗在很长时期内,成了西欧各国争霸海洋的工具,但是随着势力范围的重新划分,一个循规蹈矩的商业时代不可避免地到来了。同时随着海军的发展,海军舰只变得航速更快,炮火更有力后,私掠船的存在价值降低了。此时无法无天的海盗们,不再受到欢迎和容忍,而已经成为制约欧洲国家经济发展的巨大阻力——从这个意义上说,海盗也是一个牺牲品,他们先是被利用,然后又被抛弃。

托尔蒂岛谁主沉浮

海地的托尔蒂岛四周遍布着悬崖峭壁,这里曾经是著名的海盗根据地,自从哥伦布来过以后,托尔蒂岛不但成了法国的殖民地,也成了法国海盗的天堂,他们以此为大本营四处劫掠西班牙、葡萄牙的商船,成功后把金银财宝和俘虏运回到岛上来。17世纪初,海盗们一方面利用他们手里抢掠来的巨大的财富,一方面利用托尔蒂岛易守难攻这种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把托尔蒂岛修建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海盗要塞。法国海盗能在加勒比海地区称霸,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这座永不沉没的堡垒。

在刚开始被发现的时候,海地原本是属于西班牙的殖民地,作为西班牙的势力范围,那里迎来了大量的欧洲移民。在这些形形色色的欧洲移民中,有被法国政府流放的罪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四海为家的水手以及没交上好运的海盗,他们纷纷来到了属于今天海地的托尔蒂岛。当初,那些刚刚来到托尔蒂岛的法国人,还是比较守规矩的,他们向当地的印第安人学习打猎,并能与他们和平相处。然而,没过多久,这些人便从打猎转向耕作、畜牧、商贸,后来又开始了皮革制作,再后来,就干脆干起了海盗的营生——他们已经不屑于去捕猎山羊野兔之类的猎物了,而是常常驾驭着轻便快捷的船只去海上抢劫过往的船队。

于是,忍无可忍的西班牙人派出了大量军舰进行征讨,主要目的就是把这些法国人赶出托尔蒂岛。在训练有素的西班牙人的围剿中,最先遭遇不幸的却是当地的印第安人,很快,托尔蒂岛上的印第安人几乎全部被西班牙人所灭绝。而那些来自法国、英国、西班牙的海盗们,因为他们成分复杂,有些人出身于骑士,有些人干过海盗,有些人当过水手,有些人做过强盗,所以,他们并没有被吓倒,反而携起手来,共同对付西班牙人。总之,海盗们不但成立了自己的组织,还把托尔蒂岛修建成一座坚固的要塞,使其成了加勒比地区的海盗都城。

1629年,托尔蒂岛上来了一大批英国和法国的移民,一下子岛上的海盗成了一个多民族多国家的大杂烩。众多不同民族的海盗共同生活在岛上,这让托尔蒂岛并不特别看重民族出身。

岛上人数以英国人为最多,此外还有法国人、丹麦人、荷兰人、葡萄牙人、德国人,甚至还有不满本国统治而前来的西班牙人。

在大多数情况下,岛上的决定权都是掌握在英国人手中的,起码从表面是如此,此外西班牙人也曾短暂地做过统治者。不过在英国人眼中,托尔蒂岛就是他们自己的殖民地,而生活在岛上的居民全是属于英国的臣民,这种观念对那些不知法律政府为何物、无法无天成了习惯的法国海盗们来说是无法容忍的。可是因为占大多数的是英国人,法国人人单力薄,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终于在1639年左右,法国人被排挤出托尔蒂岛。

不过法国海盗并不承认自己被英国人打败了,他们把根据地转移到了多米尼加共和国的圣多明各岛,在那里建立堡垒,积蓄力量准备东山再起,决心一旦机会成熟便重返托尔蒂岛。后来法国人探听到在托尔蒂岛上有一个叫勒瓦瑟的海盗,同样受到了英国人的排挤而发誓要血洗耻辱,一定要将英国人从岛上赶走。于是不怀好意的法国人便挑动他打击英国人。

1640年,勒瓦瑟受法国驻圣克里斯托弗岛总督普安西派遣,率49人去跟英国人谈判,但没有取得任何成果。于是勒瓦瑟就正式同圣多明各岛的法国海盗联起手来,于1640年8月31日纠集了100多人在托尔蒂岛登陆,向300名英国人守卫部队发起攻击。虽然在人数上英国人占有优势,但是在这些不怕死的法国海盗的疯狂进攻下,他们还是吃了败仗,结果只好灰溜溜地撤离了海岛。之后勒瓦瑟在托尔蒂岛统治了十多年,他本想把这个海岛建立成一个繁荣的法国殖民地,可是由于他治理无道,对待手下过于残暴,结果在1652年死于两个他所信赖的海盗的刀下。

在随后的五年当中,群龙无首的托尔蒂岛呈现一片混乱的局面,如走马灯般地更换海盗首领,可是没有一个能长久在位的。到1654年底,托尔蒂岛又为西班牙人所占,他们凶残地烧杀掳掠当地的居民,逃过了追杀的人仓皇地逃到了圣多明各岛躲避。这种状况持续了一年时间,英国人又卷土重来,恢复了对托尔蒂岛的统治,可是不久以后又再次让位给法国人。最终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在岛上建立起属于法国的殖民政权,虽然心有不甘的英国人组织了多次反扑,可都没有撼动法国人的统治。此后的20年该岛都处于法国的殖民当局的统治之下。由于法国在加勒比地区大力扩张,促进了该地区单一法国民族海盗群体的形成,因此不管谁在岛上统治,都要寻求和取得法国政府的支持。

曾经有一次,法国海盗弗索瓦斯组织了许多船只,到委内瑞拉海岸登陆,向繁荣富裕的马拉开波城进攻。残酷的战斗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海盗们终于占领了城堡要塞,然后他们沿着一条运河进入城区。

弗索瓦斯下令对马拉开波城进行疯狂的烧杀抢掠,许多城内居民都成了海盗们的俘虏,大群的家畜和牲口被赶走,总价值超过千万的黄金被抢劫一空。处于极度恐慌中的居民们只能在心中暗暗地祈祷上帝让这伙魔鬼早些离去。可是弗索瓦斯居然没有迅速地撤走,而是在城中一住就是几个星期,这更让当地居民感到如同进了地狱一般。等到弗索瓦斯看到马拉开波城实在没有什么可抢的以后,他才不情愿地离开了此地。随后,弗索瓦斯又带着他的海盗团伙去了海地岛。在那里,他更是大开杀戒,劫得的财富竟达到26000皮阿斯特黄金。不过后来,这个杀人如麻的海盗不久便死于印第安人乱刀之下。

大约在17世纪40年代以后,作为海盗中心的托尔蒂岛衰落了下去,枭雄已逝,盛世不在,一切又回到了安静祥和的状态,海盗旗沉寂下来,不再飘扬,取而代之的,只是加勒比灿烂的阳光与和煦的海风。

维京的世界里,男人的生命为挣扎而生,为苦难而活。传说中,男人的弓弦是用女人秀发制成的。发弦柔韧有余。在男人强而有力的张放之间,箭矢迅急而行,掠杀眼前的一切生物。在妇孺无法随行的年代,女人弓成了替身。随着出征的男人们攻城略地,纵横四海。

城市人口减少,修道院或毁或焚,乡村罕有人迹……有如初民过着没有法律的生活……轻藐法律的人道和神圣……强者欺凌弱者,世界充满压迫穷人,掠夺教会财产的暴力……人类互相吞食有如海中的鱼。

——公元909年,Trosle宗教会议

愤怒让维京人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和勇气,这种战士即被称为Berserker——狂野战士。谁也弄不清楚,这种原始的战斗怎么会激发出这么惊人的人类本性。那些狂野战士的传奇被人们长久地讲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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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伯路斯兄弟(Barberousse),是16世纪最知名的北非海盗。巴伯路斯,也译作巴巴罗萨,意思是火红的胡子。他们两兄弟,其实就是大航海时代中令人谈之色变的“红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