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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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相与想象——海盗生涯(2)

海盗用的直身剑与刺剑略有不同,它们通常更短一些,因为甲板上一向没有太多回转的空间。这种武器更接近意大利和西班牙风格的短剑,它们原来是专为南方风格的剑术设计的,有时候也可以与一柄副手的防御匕首配合使用。而大多数时候我们看到的海盗武器都是曲身单刃剑,或者叫它弯刀。西欧的曲身剑似乎是15世纪中叶才开始使用的,这原来是一种俄罗斯或泛指的东方风格武器。这种武器的优点是挥砍的攻击动作不需要什么章法或训练。不过大多数地位崇高者,比如德雷克爵士,从流传下来的画像上看仍佩戴的是长而直的刺剑。

二、水手刀

水手刀可以说是海盗最主要的武器了。为了适应接近战,水手刀被设计得比一般的刀剑稍短。它是一件劈砍用的武器,而且呈弧状,以增加劈砍的威力。水手刀并不需要使用者有高深的技术,同时它也是海军舰船上的标准武器。步兵所使用的军刀和水手刀颇为相似。

三、火枪

许多海盗不信任火枪,因为在海上作战中火药并不可靠,有可能受潮。并且在接舷战中根本不可能停下半分钟来重新装填火药。但是大多数海盗——只要情况允许——总是佩戴不少于三把火枪。当然经过上百年的改进,这些火药武器的威力和可靠性都有了显著提高,但只能发射一次的缺陷却是无法弥补的。

16世纪到17世纪开始广泛使用轮式枪机,不过军队里仍然使用老式的火绳枪,因为那东西便宜得多。火枪上的许多小零件一点一点地进行着改进,里奥纳多·达·芬奇就曾在轮式枪机上加过一个V型弹簧。不久以后,新设计出的更简单而廉价的枪机替代了华丽但做工复杂的轮式枪机,从此燧发枪逐渐取代了火绳枪的位置。同时在15世纪末,膛线开始用在实战武器中,这令火枪的精确度和威力大大提升。

另一方面,火药的配方也在改进。最早的火焰配方是按硝石、硫磺、木炭之间7∶13∶80的比例配置,这种比例的火药非常易燃,因而很不安全。同时它的比重太轻,在风中很容易被吹散。但后来火药和火枪机械结构两方面的改进逐渐巩固了火枪作为必备武器的地位。据说在海盗中,第一个登上敌舰的水手有权首先挑选战利品,而通常这个幸运的家伙都会选择一把火枪。

四、手枪

和火枪功能相似,手枪在当时可是常用得多。虽然在射程上无法相比,但由于体积的关系,手枪在使用和携带上更为方便。海盗对手枪一向推崇备至。传说著名海盗黑胡子有一条子弹带,上面插着好几把装在套子里的手枪。

五、登船斧

多数这种斧子都比较粗糙,铁板一块加上木柄而已,但在登船时用来砍断索具和网,倒是格外的有效。

六、大炮

黑火药出现不久,大炮也应运而生。其实,它的构造并不复杂,一根中空的粗管子,堵塞一头,就是它的全部结构。大铁球炮弹从空的一头填入炮管,推到底。而炮弹和底部之间,就是火药。大炮的末端有点火孔,可以用火柴来点燃火药。大炮的威力是巨大的,可以发射圆球弹、葡萄弹和铁链弹。圆球弹就是一个大铁球,用来在船板上打洞十分有效;葡萄弹是好多小炮弹,用于撕裂敌船的帆,或是对甲板上的人员造成大面积杀伤;至于铁链弹,则是用长铁链连接的两颗大铁球,打断敌船的桅杆好用得很。

除此之外,当时的大炮是用“磅”来分级的,例如十磅大炮,或是十二磅大炮等等。

七、海盗旗

骷髅旗——一个骷髅加上两根交叉骨头的旗帜是我们所熟知的海盗标志。这种船桅上高高飘扬的血色旗帜,不管它源自何处,其作用是没有争议的——将恐惧之箭深深射入海上猎物的心底。以前的海盗在平时使用称为“假色”的随意选择的外国国旗,而战时则升起“真色”——海盗旗,来恐吓那些牺牲品。

在18世纪时,第一面海盗旗由艾曼纽·韦恩船长在加勒比海升起。多数情况下,海盗在追逐猎物时,升起白色旗帜表明身份——有时猎物会因此降下本国的旗帜而屈服;如果猎物拒绝投降,海盗们则升起黑白两色旗帜,表明攻击意图;若猎物继续逃窜,或是海盗船长过于残暴的话,红色旗帜会在桅顶飘扬,这种恐怖的信号的意思是一旦捕获猎物,不留任何活口。当然,海盗旗上的图形也是为了表达其特定含义而被设计出来的。而这些奇形怪状的图案,或多或少地满足了海盗们内心潜在的扬名立万的欲望。

旗帜上的花样也有颇多讲究。头骨的象征是死亡,有时候海盗旗上会画上一个完整的骷髅,显然那些没文化的船长从来没想过,一个这么复杂的东西是否可能在望远镜里看清楚。有时候这些骷髅头上会带角,这是对魔鬼的某种借鉴,当然手中的长矛或三叉戟也少不了。滴血的心脏比喻的就是痛苦地慢慢结束生命;举着匕首或水手刀的手臂喻示了嗜杀的习性。在有些例子中,海盗会用交叉的弯刀来代替交叉的长骨,不过意思是一样的。还有一些船长的审美观念格外奇特,比方说“黑胡子”爱德华·蒂奇就把所有这些东西一股脑儿地全放到旗帜上,完全没有美感可言。而托马斯·提欧则仅仅采用了剑的图案。他的旗帜上没有明显表示死亡的标志,也许提欧船长觉得这样会显得绅士一些吧。

§§§第2节 强盗也有强盗的规矩

海盗都是些亡命之徒,在海上抢人钱财,杀人越货,这样一份工作可是随时都有被捉住绞死的危险。不过大家是否知道,他们也是当时世界上最民主的团体。据说船上平时一切事都由投票解决。船长的唯一特权就是有自己的一套餐具——可是在他不用时,其他海盗是可以借来用的。

海盗守则

很多海盗在组织上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通常都是写成条文,并由全体船员签名共同遵守的。大多数情况下,它包含了劫掠得手后的战利品分配比例。自然,条文中还包括了违纪者的处罚——当然都是极其严厉的。让我们来看两例很著名的海盗守则。

例1:巴沙洛缪·罗伯茨船长和他的船员所用的规章:

(1)每人都有选举权。

(2)人人公平,但在财产方面不得欺骗,违者放逐。

(3)禁止赌博。

(4)晚八点熄灯,此后想喝酒的到甲板上去喝。

(5)保持武器的整洁,随时可用。

(6)男孩和女子不得加入队伍,若有船员带女子到海上,他将被处死。

(7)延误战机者,处死或放逐。

(8)船上不得互斗,争端到岸上用剑或手枪解决。

(9)不得谈论改变生活方式的话题。

(10)船长得两份战利品,炮手一份半,其他人等得一又四分之一份。

例2:约翰·菲利浦船长和他的船员所用的规章:

(1)人人遵从内部命令,船长得所有战利品的一半。

(2)逃跑者和对同伴保密者将被放逐(给予一桶火药,一桶水,一件小武器)。

(3)从群体中偷盗财物者,视价值大小,放逐或枪决。

(4)遇见别的被放逐者,给予船长和船员认为合适的惩罚。

(5)斗殴生事者给予摩西之法(在赤裸的背上打三十九鞭)。

(6)折断武器者及持蜡烛不加灯罩者,也给予摩西之法。

(7)不能保持武器整洁者及玩忽职守者,扣除应得的战利品,或给予船长和船员认为合适的惩罚。

(8)战斗中失去一关节者,给予四百金币;失去一肢者,给予八百金币。

(9)调戏女子者立即处死。

作为一项高度危险的“职业”,制定如此严厉的制度以约束海盗们是很必要的,其根本目的是为了维护整个团体的生存。制度的产生,也并不是决策者们拍拍脑袋就将某些条文落实下来的,更主要是来自并形成于实战经验,它们都非常符合海盗的生存规律。

例如,明确规定了这些制度适用于所有地位不等的船员,包括船长。官僚和营私被坚决地杜绝,这是因为它们会严重地分裂团体,是引起内部不和的一种极其危险的因素。同样,在孤寂乏味的海上漂泊的日子里,女人也绝对是一种充满诱惑和危险的生物,即便是再严厉的惩罚也阻挡不住某些人在此方面的欲望。因此,为了避免船员们因这种诱惑而变得心神不宁,甚至是心怀鬼胎,绝大部分海盗团伙都自觉地将女人拒绝在外,苦挨寂寞总好过个别船员因丧失理智而血拼,甚至是引起大面积骚乱。此外,爱护武器、防火、抚恤伤者等细节性规定,都是海盗们在血的教训中形成的制度。

有人认为,海盗的这种民主制度,包括选举、人事任用、行政决策、利益分配和“人权”平等,这些方面都影响了欧洲大陆民主制度的形成。某些洗手不干的海盗,回到陆地后成了一方富豪,并最终得以挤入贵族阶层中,也许正是他们将“利益均分、权力制衡”的民主精神带入了政治世界当中。

赏善罚恶令

在从前海上的日子里,船长就是法律!船员如果对船长不敬或是在战时表现怯懦,他将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以下是当时常见的刑罚:

一、抛入海中

受到该项惩罚的船员被从正在行驶的船中扔到海里,仅此而已。

二、抛入海中拖拽

受惩罚者被一条扎在船尾的绳子拖着前进。受惩罚者通常在死前要遭受数天的痛苦。

三、放逐

是指将受惩罚者独自丢在荒岛上,或在附近没有岛屿的情况下,受惩罚者被置于舢板上独自漂流,直到死于日射病或者鲨鱼之口。

四、猫的九条尾

这个怪异的名字指的是一种用九股涂过柏油的绳子制成的绳鞭。有些残忍的船长还特地在绳鞭的末梢装上鱼钩或是火枪的弹丸,并且在受鞭笞者的背部涂上盐末及醋来增加痛苦。

五、摩西之法

一种专为船长的侍从保留的鞭打方法,通常在星期一执行。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由于耶稣从前也受过同样的三十九鞭。大家相信这种刑罚能够平息神的情绪,并给下个礼拜带来好天气。

六、浸水

将受惩罚者残酷地浸在水里,再在刺骨的海风中将他悬挂在主桅下数小时。

七、船底拖拽

“浸水”的致命版是声名狼藉的“船底拖拽”。绳通过船底从右舷拉到左舷,将受惩罚者固定在船底的绳上,使其受到来自龙骨的摩擦,而大多数的木制船底满是剃刀般锋利的毛刺与碎片,一旦拖于船下,多半尸骨无存。

海盗班底

现实中,每个海盗团伙的人事编制不尽相同,不过他们基本遵循“民主”选举的原则。大体上,一个普通海盗团伙,会有以下一些人员配置:

一、船长

想成为海盗船长,必须表现出过人的领导才能与勇气。由于胆识和指挥能力而被选出的船长,通常都受到船员的尊敬。在追逐或是采取其他行动时,船长有着最高的决定权。同时他也有权处置不服从命令的手下,以及决定俘虏的生死。

二、军需官

军需官在海盗船上的权力仅次于船长,在平时,由他来管理船员。另外,他还有处罚不服从命令者,以及裁断船员间纠纷的权力。多数时候,军需官领导一场战斗,并且首先登上敌舰。顺便说一下,食物和饮水也是由军需官来管理的。

三、领航员

自然,领航员在船上分管航海。因为当时的海图很不详尽,领航员的工作也就成了苦差使。在那个时候,有不少领航员是被迫加入海盗的。

四、炮手

顾名思义,炮手掌管大炮、火药和别的重武器。

五、船员

这些人可是海盗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到白刃战,小到擦甲板,都是他们的分内活。

另外还有一些人员,比如:舵手、小艇艇长、瞭望员、侦察员、海岸巡逻员、为大炮装火药者、抢劫者、普通水手、索具装配工、船只保养员、医生、工匠、厨子、外交官、绘制海图者、走私者、骗子、小偷、偷渡者、历史学家等。

以上这些都属于当时船队的船员构成,也是海盗组织重要的组成部分。当然,作为远离文明社会的海盗团体,要想将以上职务一一配齐是不可能的,海上配给的困难也不允许每艘船的人员编制过于臃肿。事实上,许多人必须身兼数职,海盗之间互相教授各自掌握的技能,以共同应对生存与战斗。从这一点上说,海盗生涯也是一个人生存能力不断成长的过程,同时,在他们当中不乏天才,并且能人辈出。

弯刀起源于阿拉伯,最初是为了高速的马上战斗而设计的,“在实际战斗中,骑士们为了节省体力水平握持施西利弯刀,利用战马的速度向敌人冲过去,利用大马士革钢刀锋利的特性,在无声无息中将敌人的头颅削去!这是一种绝对的杀人艺术!”后来传入欧洲,在以装备皮铠为主的水上战场,弯刀无疑得到了很好的用武之地。更重要的是,弯刀比剑更适合砍缆绳……

船帆库房

贮存品和武器弹药

压舱物

绞车

索具

船厨

海盗们在到达港口后,总是急于把他们浴血奋战得来的钱财花在他们认为值得的地方——诸如赌博、喝酒,以及女人。对他们而言,一夜花掉几千个西班牙金币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自然,在寻欢作乐之外,经验丰富的海盗还要时刻都将船只保持在最佳的状态。因此当他们一进港,便会做好一切必要的工作:有人负责修理桅和帆,有人负责补充武器弹药,还有人负责补充淡水和食物。

火药

填料

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