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用了。”喝了水的季央央,现在感觉舒服多了,嗓子不那么干,胸中好似也不是那么疼了,于是季央央面露谢意轻声感谢道。
“嗯,央央姐这次我听见你说什么了,喝了水就是舒服了点吧,你现在说话都不那么吃力了,嘻嘻。”元素素大声的揄挪着季央央,并且大声嘻笑着。
“素素”,突然一声“素素”让元素素立即止住了笑容,而听到声音的季央央随即就抬眼看向屏封处,映入眼内的是穿着天蓝色长袍的元博乐。
“央央,你醒了。”刚走到帐外的元博乐,一听到元素素大声嬉笑声后,便三步变一步的快速跨入帐内,他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丫头,已经告诉了过元素素几次,让她不要来打扰央央,等央央醒来后,再过来,可她却不听,老是趁他离开后便溜了进来,等着季央央醒来,这让元博乐很是无语。
而听到嬉笑声的元博乐生怕元素素吵醒了季央央,所以快步走进来后便厉声吼道元素素来,可没有想到,一进屏封便见季央央正睁着大眼看着自己咆哮的模样,这让元博乐很惊讶,他没有想到季央央已经醒来,于是怒气很快被高兴取而待之,毕竟季央央已经昏迷了五日,她的醒来,值得元博乐开心。
于是元博乐开心的道后,并快速来到塌前,硬生生的将本在季央央面前的元素素给提起来扔在一旁了,全然不视元素素生气的面孔,一颗心全部扑在季央央身上。
“元博乐,我醒了。”听到元博乐的声音后和见到他急切扑到身这的模样,这让季央央扬起浅浅的笑看着元博乐道。
“醒了就好,还疼吗?”元博乐听到季央央平稳的呼吸和能说话,这他安心极了,但是随即他又关心问道季央央伤口疼不疼。
“元博乐,我挺好的,身子不疼了。”季央央听到元博乐的关心后,她睑睑眼,随即快速抬起,坚强的告诉元博乐道自己的很好。
“怎么可能不疼,你骗我,你受那么重的伤,哪有不疼的。”当元博乐听到季央央的说自己不疼,很好的时候,元博乐立刻驳回道。
“哈哈,哈哈,二哥,你好傻啊,你自己问央央姐疼不疼,结果央央姐告诉你她不疼,可你又不相信,明明知道疼还要多此一举问道,二哥你好好笑啊,哈哈。”听到元博乐和季央央对话的元素素,本就觉得二哥问话有些奇怪,但听完他俩的对话后,元素素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笑意,畅快的大声笑了起来。
元素素现在可笑得欢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因自己揄挪而黑了脸的元博乐和捌着嘴强忍笑的季央央,终于季央央笑了,可一笑便迁扯得伤口很疼,这让她再次因疼痛而掉下泪,也让元博乐把茅头指向元素素,在安抚好季央央后,元博乐立即将长到自己胸口高度的元素素提了起来,并在元素素的大声抗议中把她扔出帐去,并让侍卫拦住她不能让她入帐后,然后拍拍手,转身潇洒的离开。
而被扔出帐外的元素素,嘟着嘴埋怨着元博乐竟然这样对她,把她当小鸡一样给扔了出来,还让侍卫看住自己不让自己进去,这让自己以后在这些下人面前怎么立威啊,想到这,元素素双手叉腰,鼓着两个腮帮子愤愤的看着帐内。
不过,很快在帐外的元素素笑了,只见元素素在帐外大笑几声后,便带着诡魃般的笑容一股风跑了,元素素之所以会大笑几声后离开,是因为她准备将元博乐今日的糗事做一个好好的宣扬,于是她才如风一样快疾跑了。
而此刻在帐内的元博乐正和季央央说着话,可当听到元素素那夸张的大笑后,都让两人为之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季央央忍不住又笑出声来,虽然笑得很痛,但是她觉得元素素很好玩,看到她就很开心,所以心甘情愿疼着,而元博乐在听到元素素几声狂笑后,他立刻感觉背心上毛骨悚然,但很快注意力很快就被季央央因笑而疼着低吟的模样转移过去了。
而正当元博乐要说话时,突然季央央就道:“元博乐我有话要对你说。”此刻的季央央在醒来后,便想要告诉元博乐杀死元博清的凶手是谁,季央央之所以选择说出来,是因为她觉得一个人做错了就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就像自己一样,当时选择不说,所以受到误会,自己也受到了很大的惩罚,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将真相说出来,不能让元博清死不瞑目,可是季央央刚说出的话却被元博乐突然打断道。
“央央,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好不好,你现在要做的是休息,好好的养伤,你现在要尽量保持不要笑,不要动,这样才不会让伤口疼的,你胸下肋骨断了几根,所以你一笑或者一动得时候都会特别的疼,还有你的左手手和右腿都骨折了,你更不能移动,这样接好的骨头会错位,以后会很麻烦的。”元博乐急切的对着季央央说道,而那鸡婆般的关怀模样直直落入季央央的眼内,让季央央整颗心暖暖的,双眼里泛起了淡淡的薄雾来,而本要对元博乐说出凶手的事也因为元博乐的突然打断而止住了嘴。
“怎么了,央央,你怎么眼睛又红了,是不是哪里在疼了,你没有动啊,怎么回事,哪里在疼,我让人把布太医叫来。”见到季央央眼内泛起的红,元博乐急切的说道,便站起身来打算向往走去,叫侍卫把布索叫来,可还没有迈出步子,就见季央央焦急的想要起身,可一动就让眼泪掉了下来,于是元博乐又扑了回来,扶着季央央半起的身子为之轻轻放平。
“元博乐,我刚没有疼。”被扶平的季央央待那钻心的疼痛过去后,她轻语看着元博乐道。
“可你现在疼了。”元博乐哪管季央央说的话,只知道现在自己眼里看到的,于是他急愤道。
“都怪你,如果你不离开,我就不会起身,那我就不会疼了。”听到元博乐的愤慨声,季央央竟然轻声细语指责元博乐道。
可季央央根本就未觉自己得指责声此刻从嘴里出来变了语调,还瞅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元博乐,而当元博乐听到季央央的娇声细语指责后,他为之一愣,但随即看到季央央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时,他的心便急速向下掉去,不觉的即握住季央央的小手,并深情的抬起季央央的小手来到自己的嘴边,轻声道:“央央,我不会离开你,永远,永远。”
这一刻,握住季央央手的元博乐在许下这个慎重的诺言后就将自己的双眼闭上,元博乐之所以会闭上双眼,是因为此时,他知道自己的话将会让季央央平静的心中汹涌波浪,他也知道季央央此时看他的眼肯定很是复杂,有惊诧,有不解,也许还有不愿意。
总之元博乐此刻没有睁开眼来,他只知道当自己以为季央央铁定完蛋后,又看到季央央在血泊中站了起来时,他的心就动了,又或许在这这前他的心就动了,总之,不管如何,这次他不想再抗拒内心的感觉,不能再压抑心中的情意,就让心做主一次,想到这,元博乐朝着季央央被自己抬起的手背上轻轻的印了下去。
而在北沙城,夜晚中的将军府内的花园里,此刻也上演着一场温情的表白,在几个时辰前,晌午时分时,当蓝蝶从厨房内取出午膳送到浣园时,刚一出厨房不久就碰到李怀远,只见李怀远在见到蓝蝶后,便笑着走了过去,然后在蓝蝶的惊诧中在蓝蝶的耳边轻声道:子时,花园拱桥边见后,便在蓝蝶的错愕中面带微笑而去。
这让听到话后的蓝蝶一整个白天都神情恍惚着,总是不停的看着天空,希望天色能早一些暗下来,每每看到天色离黑还有一大段距离时,她便不觉咬着下唇来。
终于,天黑得不能再黑的时候,子时也到了,蓝蝶小心翼翼溜出房间,将浣园大门拉了一个小缝,悄悄的钻了出去,然后轻手带上门,轻手轻脚的向花园拱桥而去,只是不知不觉那脚步变得轻快起来,而蓝蝶自己却不觉,蓝蝶此刻的脚步已经跟随着她盼望的心飞快的奔腾着。
而终于来到花园拱桥处时,却未见桥上有人,于是她四周打量一圈,可还是未见人影,这让蓝蝶很是失落,难道是自己来迟了,所以李怀远没有等自己了,想到有可能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蓝蝶不禁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埋怨着。
在等待片刻后,也未见桥上的人出现,于是蓝蝶失望的转身打算回去时,却被转身后看到的黑影吓了一跳,向后退去,可却踩到一块小石块上,整个身子向后倒去,好还,黑影立即上前一步,将其拥在怀中,这也让被搂进怀里的蓝蝶借着淡淡的月光将黑暗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