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夫君,你也怕苦啊!”桑兰见到瑞子墨在喝完药汁后,便将舌头伸出来的滑稽模样给逗笑,于是她笑着揄挪瑞子墨道。
“是啊,为夫,从小就不喜欢吃药,最怕那苦涩的药味,每当要吃药时,央央总会……”本是随心对桑兰说道的话,却突然让瑞子墨提到季央央,可一下他便梗咽的说不出话来,傻傻的呆滞着。
“夫君,你别想太多了,哎,这都怪兰儿,如果不是……”桑兰见瑞子墨一下子本说得好好的,却一下扯到季央央,这让瑞子墨一下就梗住不再说话,让看到后的桑兰心中为之一梗,但随即她便出声想要安慰瑞子墨,可话还没有讲完,就被瑞子墨狠狠的打断。
“好了,你别说了,没什么事,就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当瑞子墨无意说到季央央时,他心中便涌起了很强的难受感,可就在此时,桑兰却出声安慰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听到桑兰的声音,心中更是烦燥,于是厉声将其打断,并让桑兰出去道。
而被瑞子墨的硬生生打断话的桑兰,此刻心中很是震惊,瑞子墨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这般凶过,而且自己本是出于关心他的好意,他却这般对待,这让桑兰心中有些埋怨,毕竟经历了那么多,桑兰的心智已经练得很是坚强,对于瑞子墨这突来的怒火,桑兰睑睑眼后,抬头后便是一副笑面如花的模样,只见她柔声道:“夫君,你好好休息,兰儿先下去了,过几个时辰再为你送药来。”桑兰说完捌着笑看着瑞子墨道。
“嗯。”听到桑兰话的瑞子墨靠在软垫上点头应声道。
而桑兰见到瑞子墨的点头后,她站起身,端着空碗向屋外走去,可就在此时瑞子墨又叫道桑兰,这让桑兰停下脚步,回头不解看向瑞子墨。
“兰儿,为夫心情不太好,刚刚不是有意的。”瑞子墨还是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于是在桑兰快要跨出房外的桑兰急声说道。
“嗯,夫君,兰儿懂,兰儿不会介怀的。”桑兰听到瑞子墨的歉语后,她立即扬起笑脸轻声回道,可就在此时瑞子墨的另一句话便让桑兰的笑容僵硬起来,只见瑞子墨在看到桑兰懂事模样后,他出于关心于是道:“兰儿,这些日子,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为了照顾为夫而让自己累着,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身怀六甲的欲n妇,不能太cao劳了。”
“是……夫君说得极是,兰儿会注意的……兰儿先下去了。”桑兰在听到瑞子墨的话后她露着僵硬的笑看着瑞子墨点头道,但是随即便急急的告退了,快步向屋外走去。
一出门的桑兰,立刻就将门给掩上,然后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在几次大口呼吸平稳后,桑兰不禁咬着下唇看向远处,短暂的注视后,桑兰收回视线,咬着下唇向院外走去,那娇媚的身段此刻在走廊上却是瑟瑟发抖着。
而屋内的瑞子墨待桑兰离开后,他便收回眼,低下头沉思着,自从半月前在城楼上看到命断刑台的季央央后,瑞子墨回去后便病了,不知是因为吹了风受了凉,还是心中受震缘故,反正自哪后,瑞子墨就病了,当大夫为其诊断后定为风寒后,瑞子墨便是以这个为由,天天躺在床上养着身子,哪都不去,而季央央的尸首他也让杨显的手下将其收回,好好的埋葬了。
可是在事发后五天,瑞子墨便从向解手中接到京城的回报,报上皇帝高兴瑞子墨这次让突宿痛失王子,觉得瑞子墨做得好,做得对,于是下令让瑞子墨继续留在北城,想个十全十美的好办法,争取下次将突宿元博齐,元博乐的项上人头拿到,这样便为星月国解决一件大事情了。
而当瑞子墨看完后,他很是不解,自己明明没有向皇帝禀报过此事,皇上怎么会知道,于是他带着疑惑将眼抬起,没想到映入他眼内的是桑兰满脸的笑意,而当桑兰看到自己看向她时,她便将自己手中的捷报拿至一边时,看到这,瑞子墨什么都懂了,原来修书于帝的是桑兰,那时,瑞子墨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桑兰,虽认为她做得对,但又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苦涩,总之,让瑞子墨心中的涌入很强的无力感。
“哎”想到这瑞子墨深叹一声,闭上眼,准备休息,可没有想到,一闭上眼,又像这十来日样,季央央的脸又浮现于自己的脑海里,这让瑞子墨闭着眼的脸揪结在一块。
“央央,央央,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把你交出去,最多受点皮肉之苦,可没有想到,他们却要了你的命,我以为元博乐会保护你的,可没有想到,他也没有出手救你,如果早知道结果是这样,我一定不将你交出去,虽然他们知道你是凶手,但是我一定找个人来代替你,我真没想到,没想到……都怪我,都怪我,央央……是我害死你,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央央,兰儿,兰儿有了我的骨肉,我……我。不能……呜呜”此刻的瑞子墨闭着眼内心痛苦的哭泣道,而他眼上则流下了因自责而悔恨的泪来。
“李公子,你又喝酒了,这大白天的,你怎么……”蓝蝶从外面取了瑞子墨的药回来路过花园的时候,便见李怀远坐在长亭中独饮,她本应该不理之,但是看到李怀远那痛苦的神情,于是她还是不忍离去,于是抬起脚向李怀远走去,来到身边后,蓝蝶蹙眉道。
而听到身边突来的声音,这让李怀远停下凑到唇边的酒杯,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侧说话的人儿,可他只看了一眼,便将视线收回,然后将唇边的酒一饮而尽,这冷淡的神情和自残的举动深深刺疼了蓝蝶的眼。
“李公子,酒少饮则有壮骨之用,可多饮却伤身,公子现今早晚都在饮,这可不是明智之选啊!”蓝蝶虽见李怀远不理自己,但是自己已经走到这了,于是仍依将心中关心表现出。
“哼。”李怀远听到蓝蝶的劝声,他不但不理,反而冷哼一声,随即脸上便浮一抹自嘲的笑来,继续一杯接着一杯饮了起来,不理身边人儿此时咬着下唇看到自己。
这让看到李怀远对自己的话不予理置还冷哼自嘲的蓝蝶心中为之一愣,她没有想到李怀远竟用冷漠来驱逐自己,于是她不觉咬着下唇看向李怀远。
当看到李怀远一杯接着一杯狂饮的时候,蓝蝶难过的闭上双眼来,她不是不知道李怀远醉酒的原因,她忘记不了,当李怀远七天前回来时的一幕,当李怀远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当得知季央央已经被斩首,他发着怒冲进浣园要向相爷一讨说法,可那时相爷正在病中,于是自己便和妹妹还有向解将他拦在门外,可李怀远却大怒,将她三人推开,硬生生的闯了进去。
可李怀远进去没多久,便红着眼走了出来,不理门外的人,朝着院外一步一步缓慢的行走,那失魂的模样,完全没了以往昂首阔步的风采,这让看到后的蓝蝶心也为之落默。
“李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你在伤心之余应该做到节哀顺便,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因为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等着你去做,蝶儿求你别再做贱自己了,行吗?你这样让蝶儿看了好难过。”蓝蝶最终还是蹲了下来,仰着头看着李怀远轻声哀求道。
可听到蓝蝶这样哀求道自己时,李怀远的心还是为之一颤,醉酒只能麻醉他的神经却麻醉不了他的心,蓝蝶话中的意思,他是明白的,清楚知道蓝蝶话中关怀的话内其实是装满了满满的情意,这让李怀远本举起酒杯的水放了下去,但是随即他便闭上眼来。
而看到李怀远听到自己的话后,而将拿住的酒杯,放在腿上时,蓝蝶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她大胆的伸出手,将李怀远手中的酒杯拿开,而后,立即站起身将桌子上的酒瓶揽进怀里,蓝蝶知道此时的李怀远需要独自冷静一下,于是深情的看了一眼李怀远后便悄然离开了。
此时的李怀远知道蓝蝶将酒拿走,但是他没有开口阻制,他仍旧闭着眼沉默着,而思绪就像脱了绳的缰马一样狂奔,李怀远清楚记得当自己从外面回来后,问到自己留在府内侍从的禀报时,他立即傻了眼,他不敢相信恩公竟然将季央央交了出去,并且季央央已经在七天前被突宿斩了首,当得知这个消息,李怀远便怒气冲冲的向浣园冲去。
可一见浣园就被向解拦截着,随后闻到他和向解的争吵,蓝蝶和她的妹妹黄蝶也赶了过来,以相爷养病为由,将自己拦在外面,而自己心中此时的怒火如日中烧,不问个所以然怎么会罢手,于是一脚将向解踢开,一手推开蓝蝶和黄蝶后便掀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