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还没有回过神的季央央,已经被元博乐安置在帘子后的木桶旁,在短暂的发呆后,季央央开始解开衣裳享受元博乐为自己准备的热水来。
热水浸在肌肤上的感觉很舒服,这让热水中的季央央不禁发出一声不觉的嘤呢声,而这一声吟声,让坐在主位上的元博乐听个正着,他突然抬起头看向帘子处,而内心有种异样在直线上升,这让他不觉得蹙起眉头来,也让他收回视线,低下头打起座来。
“元博乐。”洗好澡的季央央掀开帘子,把头钻出来喊着坐在主位上沉思的元博乐。
“怎么了,央央。”元博乐听到季央央的声音,立即从沉思中醒过来,转头看着只伸出一个头来的季央央道。
“我……我……”季央央这时面色有些尴尬的吞吞吐吐的。
“你洗好了吗,央央。”元博乐见季央央支支呜呜的,于是道。
“嗯。”听到元博乐的问话,季央央点头道。
“到底怎么了。”听到季央央回答了自己已经洗好了,于是元博乐站起身,朝着季央央走去。
待走到季央央面前,元博乐便掀开帘子,映入眼前的季央央此时披着一头乌黑的秀发,一身白衣赤足的样子,这让他心中一震,他没有想到季央央穿上他的内袍竟然会是这般模样,纯真中带着性感,这让他的喉头不禁涌动一下。
“元博乐,我换下来的衣服怎么办。”季央央没有看到元博乐眼中的惊艳,而是转回头指着自己脱下的脏衣服道。
“没事的,一会她们会处理的,我已经交待过她们了,放心,央央。”元博乐听到季央央的话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他立即告诉季央央,不让她瞎操心。
“哦。”听到元博乐都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季央央扬起笑点头道。
“那央央,你先去里面等一会,等饭送来了,你再出来,好吗?”虽然元博乐已经对侍女和守卫的侍卫下过令了,不许将帐内的一切泄露出去,但是他还是不太愿意别人见到季央央,于是他让季央央先回避一会再出来,对于自己这种很是予盾的想法和做法,元博乐也感觉到了,但是他没有太在意,而是继续这样着。
“哦,好。”听到元博乐的话,季央央乖乖的点头答应,然后垫起脚,向前走去。
“央央,你怎么不穿鞋?”元博乐满意的刚点完头,便见季央央垫着脚向前走,他这才发现她没有穿鞋,而她的鞋子还在木桶旁,于是他出声疑问道。
“元博乐,我可不可以不穿那鞋,行吗?”季央央嘟起嘴对元博乐说道,因为自己真的不习惯穿那鞋,有些重,她还是比较喜欢穿布鞋,轻便,于是她对元博乐恳求道。
“好吧。”元博乐听完季央央的话后,他爽快的就答应了。
“谢谢。”季央央回应了元博乐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继续垫着脚往屏封处而去。
“啊。”脚突然离地,这让季央央惊呼出声,并一手抓住将她横抱起的元博乐道:“元博乐,你快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而元博乐听到季央央的惊呼声后并不理会她,依旧抱着她向屏封内走去,待把季央央放到塌上后,元博乐给了她一个笑后,便转身走了出去,这让季央央睁着大眼心暖着。
不久后,侍女便端来了饭菜,在用饭的时候,元博乐便告诉了季央央草原上的气候变化,白天热,晚上凉,并叫她暂时不要出帐,等衣服送来了,一定要乔妆打扮一下,并告诉她一定要把柜子上的东西用上。
而听到元博乐嘱咐的季央央很是乖,她总是点着头听着元博乐的话,把话都牢记在心上,晚间休息的时候,元博乐便从柜子里取出一床厚垫,然后打起地铺来,季央央则睡在榻上,看着塌下打着地铺的元博乐,季央央的眼神不觉也变得有些复杂,心中有抹异样的感觉在胸间漫延,这让季央央很暖,很暖,她闭上眼感受那温柔的感觉,不久她便在温暖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随后的几天,季央央白天一个人在帐内,虽然无聊,但是却对她还没有康复的身子有很好的作用,夜晚,元博乐回来后总是会和季央央聊聊天再休息。
有好几次季央央想告诉元博乐杀死元博清的凶手是谁,但是话到嘴边她又止住了,她知道元博乐会让瑞子墨交出桑兰,而瑞子墨肯定不会同意,那突宿一定会血洗北沙,遭殃的是无辜的老百姓和保家为国的士兵,所以季央央迟迟不说出来。
这让季央央的良心上很受折磨,总会在睡觉的时候无意的叹息,季央央以为元博乐已经睡着,却没有想到她夜晚的叹息声元博乐是清楚的,而元博乐则是不问季央央为何叹息,因为他以为季央央还在感怀过去,等时间长了,她就能放开的,所以抱着这样想法的元博乐总是在这个时候悄然的闭上双眼装睡。
随后的几天,他俩仍旧是季央央睡在塌上,元博乐睡在地上,这样平静的日子让季央央很安心,可上天好像特别不眷顾季央央,安稳日子没过几天,风暴又向她袭来了。
次日,季央央像平常一样,待元博乐离开后,她便拿起因为自己无意的一句无聊,元博乐在前几日便从书柜上取出突宿国的文字教季央央识字来,而今日正当季央央学习着博乐每晚回来后教她识的字,读写的时候,她身后突然传来的一声惊呼声,这让听见后的季央央立即回头,而映入眼的是,一个身穿华丽衣裙的中年女人睁大双眼惊叹着看着自己。
当季央央闻声后的一转头,便看见一位睁着大眼并伴有惊讶神情的贵妇看着自己,这让坐在元博乐塌上的季央央立即从塌上下来,站起身对着贵妃躬下腰,以示尊敬,只是她没有说话,因为她怕说话就露了馅。
“你是谁?”问话的贵妇正是元博乐的母后罗娜。
罗娜刚刚从拉琳那边回来时,路过元博乐帐前,本打算继续走的,结果突然就想起自己看望病有好转的拉琳曾说道:元博乐回来后一直都很忙,只来看过自己一次,就一直没有来过了。
于是这让罗娜停下脚步看着元博乐的帐子,而又想起博清,于是她想看看元博乐出去没,如果没有,她想看看博乐到底在忙什么,为何不去多看看拉林。
还想让博乐告诉自己博清在北城的过往,毕竟那段时间博乐一直和博清在一起,他是知道的,而自己虽然痛苦,但是知道博清已经不能回来了,所以收拾起悲伤,不能让关心自己的人难过,可没有想到一进帐未见博乐,到是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博乐的塌上,而这个男孩她从未见过,这让她寻问道。
“你到底是谁?”罗娜见自己眼前身穿男仆打扮的小男孩只是对着自己行礼,而不回答自己的提问,于是再次问道的声音不由变重些。
此时的季央央在第二次听到问话时,她虽然没有吭声,但是她向右边移了移,只因刚才埋头时看到枕头下的白布露了出来,这让季央央心里吓得砰砰直跳,此时的季央央她气自己为什么平日都有绑白布条,而今日却偷懒没有绑白条。
这时季央央虽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但是估计应该是问自己是谁,但是自己的突宿语并就不太懂,虽然元博乐已经教了自己如何用突宿语介绍自己,但是由于紧张,此时的季央央脑袋里呈现的是一片空白,她吱吱唔唔的语不连声,并且抖起身子来。
“来人,有刺客。”罗娜在看到季央央这般模样后,便大声的叫唤着外面的侍卫。
“不……不要……”看到贵妇的大声叫喊,季央央知道她一定是喊外面的人,于是她一个心急便说出心中的紧张来。
“你是星月国的人”一听到男孩发出的说话声不是突宿语,而是星月国的语言,罗娜立即用星月语对着季央央道来。
“是的,我是星月国的人,但是我不是坏人,我不是的。”季央央一脸急促的向贵妇解释道。
“王后。”可季央央的解释还是晚了,当她在给眼前的贵妇解释的时候,帐外的侍卫在听到罗娜叫喊的时候便向帐内冲来。
当侍卫冲进帐后,一眼就看到季央央的,他们立即手握佩刀,努目铮圆的盯着季央央,这让季央央本就紧张的心更是紧张起来,小脸全部通红起来,双眼焦急的来回在侍卫和贵妇之间游走。
“你说你不是刺客,那你到底是谁?”罗娜见到眼前这个男孩此时面红耳赤,神情精张,并且个小很矮小,而小男孩的腰带没有扎,衣服松松的穿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塌上看着书来,不像是刺客,虽然感觉他不是刺客,但是出现在自己儿子的帐内,这让她出于安全还是要知道他是何人,于是罗娜看着季央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