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元博清很不解,他把季央央手里碗筷放到灶台上,要想拉季央央出去和他一块去那边吃饭,但是季央央却拒绝了。
她给元博清讲道外面没地方坐,而且自己是女人不太方便和一大堆男人坐在一起,而自己在这里吃是也是一样的,并且催促元博清,让他快点出去陪他的二哥,元博清虽嘟起嘴,但还是听话向外走去。
毕竟现在他觉得季央央话说得也有理,而且他现在得表现的乖乖的,不能惹二哥生气,否则回去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博清,你什么时候离开啊。”正在洗碗的季央央背对着元博清道。
“可能过几天吧,二哥说等努克再养几天后再回去。”元博清靠灶台道。
“哦。”听到回答的季央央,轻声应道。
“怎么,央央,你舍不得我。”听到季央央轻声的问话,元博清抬眼便看向季央央,只见季央央眼里有些低落,于是他猜想到季央央可能对他要离开的缘故,于是他抬手挑起季央央的埋首的下巴,轻挑的说道。
见到元博清的行为,季央央很是吃惊,但随即她就反应过来,拿起锅刷向元博清的身子打去,恶狠狠道:“谁舍不得你,臭孩子,你太不像话了。”说完还重重的敲向元博清。
“哇,好疼,央央。”元博清一边闪躲季央央的袭击,一边大叫着向灶房外退去。
而元博清只注意避开季央央的攻击,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元博乐,他就这样冒失直接就撞上元博乐的胸膛上,把他的二哥撞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啊,二哥,我不是故意撞你的。”元博清一见自己又犯错了,急忙向元博乐解释道。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戒掉这冒失的性子啊!”被撞疼的元博乐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斥责着元博清跨入灶房内。
而见到来人,季央央有些尴尬,她急忙转身回到灶台上,继续洗着她的碗来,她以为元博乐一会就会离开,可没有想到的是,元博乐竟然让元博清先行离开。
这让听到话时的季央央,惊诧的停下手中的洗碗工作,她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不久前的一幕又自然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这让她身子绷的很紧。
而她身后的元博乐此时也有些拘促,毕竟那一幕确实让人很难为情,但为了化解这样的尴尬场面,元博乐深吸一口气后开口道:“季姑娘,谢谢你出手相救,和这些日子对博清和努克的照顾。”
“嗯。”听到元博乐说话的季央央轻声点头回答着。
看到季央央的回应,元博清又继续道:“季姑娘,可能还要再打扰你一段时日,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哦,没关系。”季央央依旧轻声的回答着,没有回头。
“那真是多谢姑娘了。”元博乐在想如何开口道歉,可想来想去却找不到好的语言来表达,反而突然觉得如果再提这件事,可能会彼此更尴尬的,于是他决定先不提这事了,待有机会的时候再说吧。
见季央央对自己不是很理睬,元博乐打算先行离开,待他向开口道自己先出去,季央央轻声答应着,听到季央央的答,元博乐便向往走去,可那一声微细的松气声还是让元博乐听见,这让元博乐又回头看向灶房内的季央央。
此刻季央央听到元博乐的离开而大松一口气,她实在是太紧张了,可她却不知自己的叹息声和瞬间垮下的双肩让本已跨出灶房的元博乐回头看见,并且让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含笑。
星月国
“夫君,你怎么了?”桑兰端着参茶一进书房便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本书卷,而瑞子墨黑沉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的向解则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兰儿,你来了。”瑞子墨听到桑兰的声音,睑睑眼,调整一下情绪后便抬起那张稍微不再黑郁的脸看向桑兰道。
“嗯,夫君,兰儿为你送参茶来了。”说完桑兰便微笑着来到瑞子墨身边,把参茶递到瑞子墨眼前。
“兰儿真是有心了。”见参茶已经递到眼前,瑞子墨便伸手接过去对桑兰说道。
“夫君,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跟兰儿见外吗?”桑兰笑吟吟的看向因她的话而愕住的瑞子墨道。
“兰儿,我不是那个意思。”瑞子墨刚解释道,便看到桑兰眼中的笑意,于是他嘴角也迁起笑容,故作威怒样道:“兰儿是在逗弄为夫吗,为夫可要生气了。”那微怒的模样,看在桑兰眼里,让桑兰倾刻间便笑吟出声。
“夫君,兰儿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请夫君原谅兰儿。”说着桑兰便伸出手从瑞子墨手里又端过参茶屈腿向他敬茶道。
“调皮。”瑞子墨见到桑兰灵动的双眼,于是轻斥道,然后含笑着再次接过她递来的茶,并伸出一只手将桑兰扶起,这小小的插曲让瑞子墨郁闷的心情稍微得到缓解,只见他端起茶杯喝起参茶来。
看着瑞子墨喝着参茶,桑兰便对向解发令道:“向解,来把这地上的东西给收拾了。”
“是。”听到桑兰的吩咐,向解立刻走过来,蹲下身子收拾起刚刚瑞子墨发怒时扔下的书和文卷。
“好了,你先下去吧。”看到向解把地上的书卷收拾好,并整理的整齐放在书桌上后,桑兰淡淡道。
“是。”向解答应后,便退了下去。
见向解离开后,桑兰这才蹲下身子,抬起小脸仰望着瑞子墨道:“夫君,今天你是怎么了,兰儿从未见你发过这么大的火。”
“兰儿,为夫最近睡得不好,遇到一些小事,难免就有些火大了。”瑞子墨不想告诉桑兰今天他在朝堂上被左相狠狠的参了一道,于是他轻而淡写的想一笔划过。
可桑兰听到瑞子墨这样说后,她便睑下眼来不吭声,这让一旁的瑞子墨很快就发现了桑兰的不对劲,于是他伸出手把桑兰扶起来,顺时带进怀里轻声问道:“兰儿,怎么了。”
听到瑞子墨的问话,桑兰抬起委屈的杏眸看向瑞子墨道:“夫君,兰儿知道你刚说的不是实情,夫君,兰儿发现你变了,自从季央央离开后,你就经常会发怒,夫君如果是生兰儿让夫君赶走季央央气,那夫君就直对兰儿说,不用瞒着兰儿。”
“不,不是的,兰儿,你误会了。”听到桑兰委屈的声音和低落的模样,瑞子墨急急解释道。
“兰儿没有误会,夫君就是有事瞒着兰儿。”桑兰说完便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理会瑞子墨的解释。
“哎”瑞子墨轻叹一口气,他想到如果今天不告诉桑兰实情,兴许兰儿就会一直和自己闹下去,最近兰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爱耍性子,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这让他很是头痛。
“兰儿,为夫告诉你是怎么回事。”瑞子墨说着便伸手把桑兰的小脸给扭看向自己。
“嗯。”兰儿轻声应答道。
“年三十那晚,突宿人向北沙发动的那场抢劫让北城居民损失严重,虽然我军士兵没有死伤很多人员,但是却带来很坏的影响,其一,这么大一个节气,却让老百姓在愤怒悲伤中渡过,其二,这次偷袭成功和李怀远的疏心大意有关联。”
说到这,瑞子墨停顿了一下,眼内闪着复杂的情绪继续道:“李怀远的失误,就是出自他的掉以轻心,如果当时他没有让士兵轮流去吃年夜饭,让守城的士兵减少,那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谁也没有料到突宿人竟然挑了这个时间来,虽他是好心想让士兵们团团年,缓解思乡情怀,可他的好心却办了件大坏事”说到这,瑞子墨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夫君,这事李怀远迁连到你了,是不是皇上是不是算在你头上了。”听到这,桑兰也明白瑞子墨心烦的原因了,于是她便说出心中的想法来。
“也不完全是,圣上乃明君,他当然清楚错不在于我,只是那可恶的朱子杰却在这个时候一通鬼话,当着我的面狠狠的参了李怀远,并希望圣上能治李怀远一个疏于制守罪。”
“嗯,夫君,那皇上怎么说。”桑兰瞅着大眼认真的焦急的看向瑞子墨。
听到桑兰的问话,瑞子墨顿了顿,又继续道:“皇上本就有些生气,而朱子杰的进言更是如在火上浇油。”说到这,瑞子墨冷哼一声,沉眼又道:“皇上下令李怀远必须让突宿这次带兵王爷元博齐的项上人头来以敬损失惨重的老百姓和牺牲的士后,否则他的人头将不保。”说完瑞子墨眼内的阴郁更深了。
“夫君,这确实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可是夫君何需自责呢!”桑兰轻开檀口道。
听到桑兰这样说,瑞子墨抬起头来不解的看向桑兰,而桑兰见到瑞子墨疑惑的眼神,于是睑睑眼淡淡说道;“夫君,那李怀远要不是夫君的提拔和推荐,他哪能有这好机会去大展拳脚,而他自己却不会去好好把握,惹出这档子事来,还让夫君跟着在皇上面前丢脸,我们不怪他就是大方的了,所以,夫君你无须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