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怀远应声道,道别后两人开始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命运竟会安排他们下次见面时,是在生死存亡之际。
天绝山山顶,桑兰午后悠悠醒来,便被鬼医软禁起来,鬼医见她醒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给了她一件白色单袍,然后就离开了,她本不愿意穿,可是她想到如果不穿就没有遮体的衣服,所以桑兰只能无奈的穿上鬼医的袍子。
而待鬼医再次打开锁住的房门时,桑兰趁鬼医放下饭菜之际,便撒腿狂跑,而在狂跑一阵后,她回头看到鬼医并没有追来,本以为开心自己能脱险,却没有想到,跑来跑去,总是在那一团打转,她知道自己是走不出鬼医设下的迷阵了,于是瘫在地上喘着粗气。
天绝山很冷,只着单衣的桑兰此刻在热气散完后,便感觉到那冷气袭人,冷得她直打哆嗦,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起身了,昨晚一夜的折腾加上刚刚的狂奔,已经让本就没有多大力气的她体力耗尽。
抬头见天色渐黑,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听到远处发出的狼叫声,桑兰终于流下眼泪来,她害怕极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遭到这样的恶运,先是莫名其秒被强,接着是迷路了,想着想着,桑兰竟抱着旁边的大树嗷嗷大哭起来。
而在哭得昏天昏地的时候,鬼医便来到了她的身边,看着眼前哭得死去活来的人儿,鬼医的百感滋味的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起,桑兰感觉到有人将她抱起,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看抱她的人是谁,此刻她觉得很温暖,闭上眼把头靠在鬼医的胸膛上。
当桑兰被抱回医舍后,鬼医便把她抱上床,并喂了她些热水,为其盖上被子,然后步出房去轻轻带上门,而桑兰知道自己是被鬼医抱回来的,但是她已经无力却和鬼医挣吵,此刻,她好累,只想睡觉。
就当她快要睡着时,砰的一声,大门被踢开,桑兰急忙抬起身子看向声源处,映入她眼内的鬼医和昨晚一样,双眼通红的看着她。
此刻屋内又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大笑声,而这漫漫长夜才开始,等待桑兰的是漫长无尽的折磨。
接下來的日子,桑兰感觉自己快要崩溃,只因鬼医白天和黑夜完全是两个人,白天时的鬼医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举止规矩,对她彬彬有礼,对于她的辱骂也总是不还口,对于她给的白眼也当没有看见。
可一到晚上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如狼般的红眼总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犹如她就是那可口的食物一样,而且每次欢爱也总是动作粗鲁强烈的折腾着她,就像要把白天她对他发的气全部捞回来一样,整晚整晚的在她身上驰程着。
而这样的折磨已经弄得桑兰快要发狂了,她无时无刻都想要逃跑,而每次逃跑却总跑不出鬼医设下的迷阵,最后她又一个人慢慢的渡了回来。
时间久了,桑兰也懒得跑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在白费力气,而她只是告诉鬼医自己一直未能怀孕后,便不再对鬼医说话,一个人独处着。
而渐渐的是桑兰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慢慢适应了鬼医,欢爱的时候,她不再感到害怕和羞耻了,她开始不再抗拒鬼医,反而情浓时会主动迎合着鬼医并且痛快的低吟着。
夜晚总是在激情四射的欢愉中渡过,而白天桑兰总是坐在长梯上痴痴的往着山间那层白雾,她很是渴望山下的人能早点来救她,这样轻闲的日子对她来说就像坐牢一样,让她苦不堪言,她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什么,夏菊,你说子墨受伤了。”季央央听到此刻来兰雅座小筑告诉她消息的夏菊惊呼道。
“嘘,夫人,小声点。”夏菊见季央央发出的惊呼,急忙上前阻制道,并东张西望看着四周是否有人,环顾一圈见没人。
夏菊于是又道:“夫人,这事我是瞒着春兰姐来告诉你的,相爷是陪皇上出游狩猎时,为保护皇上所受伤的,伤势有些严重,我听伺侯相爷的丫鬟道,相爷胸口被熊挖掉很大一块肉,此刻正处于昏迷中,而太医都说相爷伤口很大,有些感染的痕像,怕没有内力的相爷抗不过去。”夏菊刚说完便看到季央央的杏眼内此刻已经含满泪水。
“虽然相爷现在对夫人不如从前,可是奴婢知道夫人对相爷的情深,我怕如果相爷有个三长两短,夫人没能见到相爷最后一面,定会悔恨终生的,于是奴婢就来了。”夏菊说完便扶着季央央快要滑下去的身子。
而听到夏菊最后这句话的季央央已经泪如雨下,她以为她自己已经可以不去注意瑞子墨了,可是没有想到夏菊突至的话,能让她建起的坚强心房瞬间溃塌,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她只想能快点奔去瑞子墨身边,想要守着他,照顾他。
“我……夏菊……我……该怎么办……她们能让我进去守着子墨吗?”季央央此时已经乱了分寸,神情慌里慌张的,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看得夏菊急忙按着她的肩道:“夫人,奴婢已经为你打点好了,只是夫人,你只能晚上过了亥时去,那个时候不易被人发现,我的好姐妹绿儿那个时候会退下让你守候相爷的。”夏菊一边说一边看向四周,生怕别人听到她们的对话。
“夫人,奴婢出来已经太久了,得回去了,你自个儿保重,记住:亥时才能过去。”看到季央央急聚点头,夏菊才拿开放在季央央肩上的手,然后准备离去。
只是刚走几步,就听见季央央喊住她,夏菊即便转身回头,映入眼内的是季央央轻声的“谢谢。”给季央央一个微笑,夏菊便急促踏出兰雅小筑往她的洗衣房而去。亥时刚至,站在竹廉坊外院的绿儿便听见小声的敲门声,急忙跑去为其开门,开门后一见是季央央,便侧身让她快点进来,然后迅速的把门关上,带着季央央往内室而去。
到至门口,绿儿对季央央交待了太医的叮嘱后,便轻轻的推开门,让季央央进去,而绿儿并没有进去,她而是等季央央进去后,便又轻轻的把门关上,然后往自己的小屋而去。
一进内室的季央央便闻道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和中药味,这样强烈的刺激让季央央心中涌起恶心感,但是她很快便压住心中的不适,快步走进瑞子墨的睡房内。
步入内室后,季央央见瑞子墨此刻静静的躺在床上,她快步扑了过去,细细的打量着床上那个她最在意的人。
只见瑞子墨气息微弱的呼吸着,那沧白脸庞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的,嘴唇也毫无血色可言,而额上冒出许多汗。
季央央伸手探向瑞士子墨,便感觉到那热汗已经浸湿了褒衣,于是她这才想起绿儿的交待,便狠狠的怪自己刚才太沉浸在伤痛中,而忘记照顾床上的人儿。
于是季央央开始为瑞子墨打来热水擦试身上,并为其在身上垫上自己带来的棉布,这不仅利于汗液的吸收,还可以不弄湿衣服,这一举两得方法此刻用在瑞子墨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而在随后的夜晚里,季央央总是亥时来,卯时离开,始终坚持着每隔一个时辰就喂瑞子墨吃药,然后为其擦试身子,那无微不至的服侍及照顾,让瑞子墨终于在五天后退烧了,太医宣布瑞子墨伤口的感染得到有效得控制,虽现在没有醒来,但是不久就会醒来。
当绿儿告诉季央央这个消息时,季央央激动的流着泪,只见她听完消息后便来到窗前,双手合十对着上天念祷着,而看到这的绿儿,便悄悄的退下了。
熬了五个通宵以及白天忙活的季央央,在为瑞子墨喂过药后,便坐在地下,把手趴在瑞子墨的床上,望着瑞子墨,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她的子墨已经脱离危险了,她把脸侧搁在床侧,看着瑞子墨那慢慢恢复血色的脸,她感到欣慰极了,慢慢的她搁上几夜未眠的眼,在床侧沉沉睡去了。
寅时,“嗯……水……”床上的瑞子墨发了低吟声,此时的瑞子墨慢慢苏醒过来,他想要喝水,可是他发出的需要却没有得愿,于是他只能慢慢睁开那干涩的双眼,寻找来自生理的需要--水。
当他移动双眼看到趴在床前的人儿时,瑞子墨惊呆了,他没有想到季央央真在这,他知道有人总是隔一段时间喂他药和擦洗身子,每当那人靠近时,能让处在似醒非醒之间的他闻到那熟悉的甜香味,鼻吸间的香味让他以为是在梦里,没想到这缕甜香味却是真实存在的。
原来季央央在他昏迷的日子一直照顾着他,想到着,瑞子墨不禁想到他们的从前,想起季央央对他的好,那个时候只要有好吃的,季央央总是给他吃,有好的总是给他用,而她自己却是总是对他说:“相公我已经吃过了,我不喜欢那块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