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央看到此情景,并没有生气,反而心叹道:真是奇怪,难道捏着鼻子,就闻不到了吗,一会去洗的时候,还不是会闻到啊!“想着便摇摇头,然后推着小车往下一个小院前进。
当收完所有小院的污物,季央央抬头看看天色就快亮,然后抬起手背擦了擦额上汗液,然后便推着小车往南院而去。
”哎呀,真臭,真臭啊。“两个身穿淡绿色衣裳的丫鬟一进茅房,就捂住鼻子叫唤道,其中年纪稍大些的丫鬟鼓着杏眼对着正在打扫茅房的季央央叫喊道:”季央央,你怎么把茅房弄得那么臭啊!说完便嫌恶的看向季央央。
听到有人喊她,季央央即直起腰抬起头,并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对她说话的人儿,只是季央央不知道怎么回答,茅房臭又不关她的事,所以只有愣在那里。
而两人见季央央杵着又不说话,于是年级稍轻的那位丫鬟便嘲讽道:“怪不得你会被休,连问个话都答不上来,相爷这真是明质之举啊!”说完便露出轻视的眼神,从脚到头的打量起季央央来。
季央央没有想到绿衣丫鬟会这样说自己,于是有些气愤道;“你怎么口出伤人啊!”
没想到季央央竟然还击自己的话,绿衣刹时有些愣住,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辱骂起季央央来,季央央根本不会吵架,就只能仍眼前的人儿骂着自己,而自己眼内有些雾气正在慢慢的凝积。
“你们吵什么吵?”随着一声粗暴的声音响起,茅房内顿时立刻安静下来,来人正是刘容芳,只见她一进茅房后不禁皱了皱眉头怒吼道:“怎么回事,一大早的吵什么吵。”
“刘管事”季央央刚要说话,便把绿衣丫鬟把话抢了过去,只见那绿女道:“刘管事,你来的正好,这个季央央不好好打扫茅房,还把茅房弄得很臭,我刚说她两句,她便还嘴辱骂我,莉姐姐都听到了,是吧,莉姐姐”绿衣丫鬟一口气便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季央央头上,然后理直气壮的看向刘容芳。
“梦莉,是这样吗?”刘容芳目光炯炯的看着罗梦莉道。
“是的,刘管事。”罗梦莉本就和绿裳是一伙的,当然不会这个时候拆绿裳的台,于是听到这样回答的刘容芳便看向季央央。
而此时的季央央很是委屈,咬紧下唇,看刘容芳看向自己,季央央正准备解释的时,刘容芳却转眼对两个丫鬟道;“不是要出恭吗?出完就去做自己的事,很闲是不是。”那发怒的声音让两个丫鬟刚刚得意的脸瞬间低了下来,于是诺诺道:“管事,我们现在就去做事。”说完便急急的退下了,忘记来这的初衷。
见两人一股烟便不见了踪影,刘容芳这时才转过头来对着季央央用着嘲讽的口吻说道;“你怎么回事,连洗个茅房都洗不好,别人就说了你两句,你就发气,耍起小姐脾气来,哼,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说完刘容芳对着季央央翻了个大白眼。
“我没有,不是的。”季央央听到刘容芳斥责着自己,很不甘心的想要解释,可是刘容芳却打断她解释的话,并很不赖烦的道:“快点把茅房洗干净,别给我瞎嚷嚷,我可忙得很,不像某些人,每天只要洗好茅房就没事了。”说完瞅了季央央一眼,便抬起脚往外走。
当所有的人离开后,季央央轻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低腰埋头,又开始打扫起来茅坑来,茅房内又恢复了最初的安静,只有刷子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日子过得很快,季央央做奴婢已经有大半个月了,最初别人对自己的嘲笑讽刺,季央央感到很是委屈,但时间长了,她也就习惯了,现今面对别人的白眼与嘲笑她已经能够很淡然的去面对,不管别人怎么侮辱她,她都觉得没关系,只要能呆在相府,能偶尔躲在一旁悄悄的看到瑞子墨,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天,季央央睁开眼睛便见天已经亮了,于是惊慌的穿起衣服,一边往外跑,一边挽着头发,在一段小跑后,终于跑到了南院。
“还好,没被刘管事发现。”季央央跑到南院后,见院内无人,于是拍着胸口小声道。
正当季央央庆幸时,却被身后的一阵怒吼声吓得跳了起来,“季央央,你在干嘛,天都快亮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季央央一回头便见刘容芳叉着双手瞪着自己。
于是急忙道:“我马上就去,”然后慌里慌张的跑进小屋推出小车便往外冲,而刘容芳便站在一旁对着季央央跑远的身影吼道:“你给我搞快点,别给我误了时辰。”
“哦”听到刘容芳在身后说的话,季央央转头答应后便加快脚步往后院而去。
终于在收完最后一桶污物后,季央央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不理会丫鬟的嫌恶表情,季央央径自平息气息后,便推着车往南院方向去了。
都怪昨晚自己太晚回去休息,所以起晚了,但季央央并不后悔,昨晚她帮着夏菊补衣裳,要补完时,春兰又来了,并带上一些小糕点和茶水过来,开始她不明所义,后来才知,今天是夏菊的生日,于是三人便一起庆祝生日,所以就回去晚了,今早也起迟了。
想到这,季央央抬头见天已经亮了起来,于是心里一慌便推起小车狂奔起来,平时季央央都是走花园那边绕一圈,这样就会避开主厅堂,今见天亮了,于是心急的走主道,可哪知就在长廊处转弯向下行驶时,正好遇到刚从书房里看完书出来的瑞子墨。
而更巧的是,由于车速太快,季央央刹不住,而全心全意注视前方的瑞子墨也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向他靠近,直他听到叫喊声时,抬起头看着已经逼近他的小车,想要躲闪时,却已经太晚。
“砰”一声剧响,季央央的小推车已经来到他的跟前,并撞倒了他,而车上的桶也打翻了,污物顿时飞了出来,四处飞溅,弄得地上的瑞子墨头上,脸上,身上全部都漾起屎和尿,而四周顿时飘荡起恶臭的味道。
冲击力太强,也使季央央摔倒在地,可她顾不上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撞到人了,所以急忙向那人奔去,可一到那人跟前,便傻了眼,被她撞倒的人竟然是瑞子墨。
而被撞到在地上的瑞子墨还没有回过神,又被突至的污物弄了一身,本已经很是生气,当一看到把他撞倒的凶手竟然是季央央时,更是怒火中烧,恶狠银的怒瞪季央央。
“子墨,怎么会是你。”季央央说着便急忙来到瑞子墨身边,欲将他扶起,可没有想到,瑞子墨一把便把她推开,然后自个站了起来。
被推到在地的季央央,还来不及解释,瑞子墨便在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后急速离去。
季央央见瑞子墨抬脚离开,慌忙的想要站起身来追瑞子墨,可发现脚裸处很疼,不能站立,于是只能对着瑞子墨远去的身影叫喊道:“子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任凭季央央在身后叫喊,瑞子墨就像没有听到似的,反而加快了脚步,此时的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心中满是怒火,只想快点洗掉这一身恶臭。
“蹄蹋,蹄蹋,蹄蹋,”马车在向解的驾驭下,快而稳的向着相府方向奔去,此刻车内坐着一个身穿紫褐色锦袍的俊秀男子,只见他双目紧闭,拐着嘴,不知想到什么想事情,竟让他头紧皱,面色阴沉。
此人正是瑞子墨,而让他紧皱眉头正是因为今早发生的事情,他一想到今早的遭遇,就很是火大,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被季央央弄了一身的屎尿。
而当他推开季央央后便急匆匆向竹廉坊奔去,当然,当坊内小厮看到他时,虽露惊讶样,但被自己眼神一扫后,便急忙低着头去为他准备沐浴的用品了。
瑞子墨因为赶着上朝,所以沐浴的很快,在更衣后,便急忙向府内疾步而去,而一刚上马,就命向解快速驾马。
当他赶到时,百官都集聚在堂外正准备上朝,看到此情景,瑞子墨在心中舒坦一口气道:还好及时,于是他平息了一些气息便和百官相互问候说话时,可,没想到,大伙都皱起鼻子来。
还有些人小声在他身后背对着指指点点,见他转过头去时,又停止了窃窃私语,这他觉得很奇怪,正想开口寻问旁边官员为何这样,就传来太监的宣报上朝的声音,于是他只能作罢,和文武百官们一同进朝面圣。
而上朝后因为空间局限,一会味道就在空气中凝聚起来,不仅百官们皱鼻小声低咕着,就连皇帝也皱起鼻子来,总之,今天的朝会很快就结束了。
散朝后瑞子墨若有所思的慢慢走着,就在他走出宫门,刚到自己的马车前时,他的死敌左相朱子杰阴笑着来到他的面前道:“右相,真是辛苦你了。”瑞子墨听到朱子杰这样说不解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