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而此刻的瑞子墨根本听不进桑兰的话,他这里因剧烈的头疼而疯狂的将床上的被子向地上扔,好似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一样。
“夫君……你别扔背子,你会着凉的,你们愣住干嘛,快点把相爷按着,将被子给他盖上,不要让他着凉了。”桑兰见到瑞子墨发了疯似的床上能扔的东西,于是她急忙对被吓得站在一旁的丫鬟命令道。
“你快点去请大夫。”桑兰对着一个穿着绿色的小丫鬟道。
“夫人,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小丫鬟看到桑兰指着自己让自己赶紧去请大夫,于是她不慌不忙的禀报道已有人去请大夫了。
“嗯”听到小丫鬟的回答,桑兰轻应一声后便转头紧皱眉头看向被压在床人痛哭叫喊的瑞子墨,看到瑞子墨痛苦的模样,桑兰的心也为之揪疼,但现在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痛苦,这让桑兰不禁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樱唇。
终于在半烛香的时候,大夫终于来,当桑兰听到外面小丫鬟的叫喊时,她一转头不仅看到了一个老头模样的大夫,也看到了李怀远。
这让桑兰有些诧异,但是她没有想太多,毕竟现在也容不得她想太多,因为身边的瑞子墨那惊人心魄在短暂停住后又再一次响起,这让她急急拉回眼看向瑞子墨,而大夫也在黄蝶的推动下快速来到床前为瑞子墨诊治。
一烛香的时间可以说过得很快,也可以说过得很慢,对痛苦中的瑞子墨来说,一烛香的时间对他来说是过得很快的,而对等待大夫为瑞子墨诊治的桑兰来说却过得很慢。
“大夫,我夫君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桑兰见那个老头喂过瑞子墨几颗红色的药丸后,瑞子墨便不再叫喊了,当老头走到圆桌前开药方的时候,桑兰便向老大夫寻问道。
“哦,相爷是喝酒喝得太多,伤了心神,所以才会发狂。”老者听到桑兰的寻问后,他停下开药方的笔后,对着桑兰慢慢道。
“那大夫,这对我家夫君影响大吗?”桑兰听到老头说到瑞子墨是饮酒过多而伤了心神所发狂,这让听到后的桑兰心中为之大震,她可不想瑞子墨变成疯子,否则她今后的日子就完了,于是她急忙再次向大夫寻问道。
“嗯,我已经让相爷服下了我祖传的独家醒酒偏方,等一会相爷便会醒来,只要今后注意不要让相爷多饮酒,就没事的。”老头听到桑兰急切的再次寻问,于是他便一边摸着胡子一边自豪的对着桑兰说道自己的厉害。
“嗯,那就太感谢大夫了。”桑兰见到老头的拍胸口说道后,她这才放心的点头感谢道老大夫。
“嗯……嗯……”躺在床上的瑞子墨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声后,他便慢慢苏醒过来。
“夫君,你醒了。”听到床上的瑞子墨发出声音后,桑兰立即从圆桌旁赶到瑞子墨床面前轻声的问道。
“嗯”瑞子墨听到桑兰的声音后,他应答一声后,便缓慢的将双眼睁开。
“夫君,你的头还疼不疼。”此刻坐在床侧的桑兰关心的向瑞子墨问道。
“兰儿,为夫的头不疼了,让你担心了,为夫真是之意不去啊!”听到桑兰关怀的寻问,瑞子墨握着桑兰的柔夷歉声道。
“夫君,你这是说什么话,只要夫君不疼了,兰儿受点惊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可以,兰儿愿意为夫君疼呢!”桑兰见到瑞子墨握住的自己的手温柔以待说着歉语,桑兰便娇滴滴的对着瑞子墨撒着娇来,那愿意舍已为君疼的话语让听到后的瑞子墨嘴角浮满了欣慰的笑容。
“好了,老夫已经将药单开好,还请夫人派个下人随老夫回去领药。”当老大夫开完药单后便对着坐在床侧的桑兰道。
“蝶儿,你送大夫回去吧,顺道把药给拿回来吧!”桑兰听到大夫问向自己需要派人和他一块回去拿药时,她便叫黄蝶一同前去,然后便将眼收了回来,看着瑞子墨,可就在此时,那个本应该走的大夫却突然道:“夫人,有句话老夫不知该不该说。”
“嗯”听到老大夫突来的说话,这让桑兰又将头扭回看向他,此刻桑兰的眼内充满了疑惑,她不知道大夫要说什么,于是在诧异一声后便看着大夫不说话来。
“怎么了,大夫有什么就直说吧!”躺在床上的瑞子墨也听到了老大夫所说的话,于是他睁着疲惫的大眼看着老大夫道。
“是这样的,刚刚夫人和老夫说话的时候,我发现夫人的气色很不好,像是生病了一样,所以老夫想为夫人仔细看看。”听到瑞子墨让自己有话直说,老大夫于是开口便道来。
“我怎么可能生病了,我好得很,没病。”听到老头说自己有病,还要为自己把脉,桑兰立即急声拒绝道,可她哪知李怀远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她跌入深渊之中。
只见李怀远听到桑兰的拒绝后,他立即接口道:“恩公,还是让老大夫为夫人看看吧,毕竟夫人已是有了身孕的人,这可不能马虎啊!”李怀远一边说着便看向瑞子墨道。
“嗯,怀远说得极是,兰儿你现在不同往日,你不懂医术,当然不知大夫们能从看面色中看出端昵来,兰儿,你赶快走过去,让大夫为你把握一翻,就算没有病,也让大夫为你摸摸脉看看腹中的孩子是否安好。”瑞子墨不顾桑兰的不愿,极力的要求桑兰快点让大夫为她诊一下脉,而瑞子墨之所以要这样急,那是因为他见桑兰太瘦,这四个多月的身欲了,这小腹都还没有凸起,这让瑞子墨想知道一下桑兰的身体状况和孩子的生长情况。
“我……我……”听到瑞子墨的执意这让桑兰真是浴哭无泪,她知道如果不过去,瑞子墨肯定会怀疑的,而如果过去肯定立马就穿帮,都怪自己这肚子不争气,本想在害了季央央后希望和瑞子墨同房后能怀上,可瑞子墨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便很少与自己同房,这让本不易怀孕的桑兰更是难上加难了。
“兰儿,你在磨蹭什么,赶快过去啊!”瑞子墨见桑兰听到自己的话后仍旧坐在床侧不动,于是他有些发火,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冲了些。
“嗯”桑兰在听到瑞子墨对自己的吼声后,她心中为之一颤,接下来她便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但终究还是站了起来,慢慢向老大夫走去,因为她知道不能不去,而她身边的黄蝶此时和她的主子一样,心跳加聚,手心里满满的汗水。
“夫人,请。”当老大夫见到桑兰走过来后,他便伸出手请桑兰坐在圆凳上,而此时的桑兰就像案板上的肉一样,根本无处可逃,当她咬着唇坐到圆凳时,无意的抬头,便看到此时在她对面的李怀远正对着她笑,那温和的笑里却是藏着一刀利刀,这让看到后的桑兰知道自己此刻被李怀远算计了,而当她想要站起身时,她的手此刻已经被老大夫摸起脉来了,这让见至后的桑兰浴哭无泪,她此时只能把头低下,看着地板发愣。
“怎么样,大夫,我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儿是否都安康。”瑞子墨见老大夫为桑兰把好脉后,竟摸着自己的胡子思考起来,那脸上则露出很大的不解,看到这,瑞子墨以为大夫诊断出桑兰或者是腹中孩子不适,于是急急的问道。
“相爷,夫人身体是安康的。”老大夫听到瑞子墨的急切寻闻声后立即向瑞子墨回答,而听到老大夫这样说,瑞子墨才放心的点点头,但随即又问道:“大夫,那腹中孩儿是否也安康?”
“这……这……”老大夫听到瑞子墨问及腹中孩子时,他便皱着眉瞅看着瑞子墨吱吱唔唔道。
“大夫有话就请明说,不用掩饰。”瑞子墨见老大夫一脸犹豫像,这让他以为孩子有问题,于是急忙撑起身子坐起,急切的对老大夫讲道。
“相爷,夫人脉像中根本就没有孕脉出现。”老大夫见瑞子墨让自己明说,于是他便将自己诊断出的结果大声的对着瑞子墨道。
而在老大夫对着瑞子墨讲桑兰没有身孕的时候,桑兰便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她知道老大夫的话如给她上了死刑一般,她的身子不由轻颤起来,而坐在床上的瑞子墨则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大夫,在老大夫再三确认下,瑞子墨才将视线转到坐在圆凳上闭着眼的桑兰身上。
此时浣园小屋内,瑞子墨笔直的坐在床上眼不眨的盯着站在他对面的桑兰,半烛香之前当瑞子墨得知桑兰腹中并没有孩子时,他是相当的震惊,并且怒火呈直线上升,但是他还是硬生生的将怒火压制住没有爆发,待大夫离开后,瑞子墨立即就将所有的人遣退了出去。
当房门被丫鬟关上的那一刻,房间内便只剩下桑兰和瑞子墨,此时的两人均不说话,瑞子墨死死的盯着桑兰,桑兰则站在圆桌旁低着头死咬着嘴唇,室内的安静里蔓延着让人窒息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