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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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加工厂开工临在即,白日梦火患断残生

尽管刘老七家的母驴长得又丑,他的体型又不能干重活,但却一直老实温顺,所以刘老七才特别的疼爱它,但这次却大大的出乎了刘老七的意料之外,这让我爸爸和刘老七都想起了上次那场冰封了刘家镇的冰雨里,大母驴半夜也是这样的挣断了缰绳,跑到了院子里,结果被冻成了冰雕。当时它也是站在院子里,头向前伸,冲着院门的方向,好像是看到了什么。

这次的情况与上次如出一辙,难道这头老实的大母驴真的在半夜里看到了什么,才挣断了缰绳冲出来的?可它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呢?

正在大家伙一脸的疑惑的时候,我走到大母驴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它脸上的皮毛,它低着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样子十分的悲哀。爸爸和刘老七还咋纳闷到底它看到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反常的表现,我站起身,仰着头对我爸爸说,

“爸爸,它是看到了它的孩子……”

我的话音未落,刘老七惊讶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孩子,快说,快说,你是说他是看到那头小驴驹了??”

说完他又松开抓着我胳膊的手,三步两步的跑到大门口,向院子外面四外的张望。

可是他前前后后的看了好一阵,都没能发现任何个毛驴有关的东西。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到院子里。我爸爸蹲下身子,双手捧着我的肩膀,问我,

“你真的看到小毛驴了?它在哪儿啊?”

我摇摇头说,

“小毛驴儿,半夜的时候来了,现在已经走了……”

我爸爸皱起眉头若有所思,老七家的毛驴儿乖巧老实,也的确只有看到他的孩子才会如此的激动,如此的反常。尽管刘老七刚才没看到小毛驴的踪影,但听我说它昨晚来过,心里十分的激动,原来自己朝思暮想的小毛驴被王革命偷走,进入了柳树沟居然还活着,活着就好,不管怎样,总还有找回来的希望。

于是刘老七的心头再次燃起一丝希望,便没闲心去斥责他的老伴了,他把母驴牵回了驴圈棚,换了一根绳子栓好。我爸爸便领着我,继续往村部的方向走去。

紧挨着村部大门口的东侧,有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十分的宽敞,据说是当年村里成立生产队的年月,用来储存农具的仓库,后来生产队解散,农具都随着联产承包的土地分给了村民,这间房便从此闲置了起来,如今再次派上了用场。

但时隔多年,屋子里已经到处是灰尘,房梁上到处是蜘蛛网。前几天我姥爷已经请了村子里的泥瓦匠,根据县城里提供的图纸,在屋地上挖了两个坑,又用砖块修了几个基座,一切准备妥当,我姥爷收拾走屋子里剩下泥土瓦砾,再清理一下顶棚和四外墙壁上的灰尘,单等县城里把那些机器运来,安装上,再找村子里的电工刘耀宗拉上三百八的电缆线,便可以正式的开业了。

我爸爸让我独自在村部的院子里玩耍,他挽起袖子,帮我姥爷收拾屋子。我一向听话乖巧,便在村部的院子里找一根细小的树枝,蹲在地上胡乱的写字。开学上一年级,要等八月才行,前阵子妈妈说带我跟着一年级的学生做旁听,但因为村子里发生了那些诡异离奇的事情,也听奶奶说,这些事情或多或少都与我命里注定的有关,便把我上学跟着旁听的事放在了一边。但妈妈是老师,自然有很多便利条件,晚上在家没事的时候,教我认识了很多字,读了很多书,所以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能偷偷的看爸爸的那些武侠小说了,比如《洪武剑侠图》、《笑傲江湖》等等。

书看多了,字认识的越来越多,也十分的喜欢写字,所以即便是无聊的玩耍,也是在地上用树枝写字来玩。赵村长从村部的办公室走了出来,见我字院子里默默的玩,便悄悄的走到我的身后,看着我写的字,我听到身后有人声,扭过脸抬头看他。他笑了,弯下腰把我包了起来说到,

“你这字写的挺不错啊……你爸爸呢?这么就你自己在这玩啊……”

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尽管我知道他挺喜欢我,但我并不喜欢被人抱着,他顺势把我放在地上。我对他说,

“我爸爸帮我姥爷干活呢,我就自己在这玩,”

赵村长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在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五毛钱递给我,

“去,去小卖店自己买点好吃的……”

我摇头拒绝,不能随便要人家的东西是我爸妈从小对我的教导。正在这时我爸爸拎着水桶走进村部,去井边打水,看见赵村长跟我说话,便笑着对我说,

“拿着吧,你舅爷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去自己买点糖果什么的……”

说完我爸爸放下水桶,跟赵村长聊了起来。有了爸爸的同意,我自然没什么顾虑,接过赵村长手里的钱,开开心心的往李文利的小卖店跑去。

其实现在说李文利的小卖店,应该改称为李文学的小卖店。自从李文学小两口结婚后,李文利就把小卖店交给了李文学两口。开始的一阵子,他教他们怎样的进货,怎样的整理,后来李文学和小娟学会了,李文利便不参与的太多了。

我蹦蹦跳跳的推开小卖店的门,进了屋子的时候,才发现卖店的屋子里没人。我谈着头向屋子里张望,试探着喊道,

“有人么?我要买点东西……”

我喊了两声,白晓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的面容多少有些憔悴,脸上满是倦容,看样子是晚上没睡好。她穿着宽松的衣服,小腹多少有点隆起,用一只手扶住后腰,走的小心翼翼。

她走进柜台,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拿出来几块糖,我把手里的赵村长给的五毛钱递给她,她笑了,把钱还给我说,

“这糖送给你了,不要钱了,你拿着吧……”

小卖店的屋子面朝东,阳光从玻璃窗子照飘进来,照射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笑容映衬的十分的温暖,她脸上的皮肤在太阳光里,散发着粉红色的光芒,那光芒似乎带有强烈的磁性,我突然觉得她特别的亲切,这种感觉似乎一直藏在我的潜意识当中,却十分的朦胧。那种光芒似乎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的那一刻,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光亮,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亲切。

我与白晓娟非亲非故,若不是她的身上发生了那些诡异的事情,若不是她是十月初八的生日注定她的前世是跟我一样镇压着四方煞的神灵,若不是我成为长三太奶的弟子,有一些凡人不会的本领帮她消除过灾难,恐怕我们根本不会太熟。但她身上这种光芒,让我感到了一种母性的亲切,我并不知道着是为什么,于是我感觉到迷茫。

突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种幻觉,幻觉中,我的眼前有一层粉红色的屏障,这屏障十分的轻薄,但却有着异常的温暖,我伸手去触碰,它柔软而有韧性。而就在这屏障的外面,到处是人们的嘈杂声,仿佛有一大群人,他们乱做一团,呼喊着,嚎叫着。我听到了男人的哭声,女人的抽泣,通红的光芒透过这道粉色的屏障照射进来,一闪一闪,我猜想那是火光,因为我几乎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那味道很复杂,像是树枝被大火燃烧的味道,我猜想那树枝并不干燥,而是潮湿的,因为那味道里分明的有树木的眼泪的味道,酸涩又略带辛辣。

我又分辨出一股特殊的味道,这味道很复杂,有毛发燃烧的味道,又有皮肉焦糊的味道,这让我想起了前几年,我一个本家的哥哥用弹弓打死了一只麻雀,我们俩在村子南面的一个山沟里,捡了一些细小的树枝堆起来,把麻雀放在上面,再将这些树枝点燃,当火苗升腾起来,将麻雀烧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味道。

我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十分的好奇,于是我手脚并用,用力的蹬踹我面前的这个粉红色的贱人的屏障,但我每蹬踹一下,都会听到一个女人痛苦的叫喊,一开始是微弱的,随着我蹬踹的频率加大,慢慢的变成了哭喊。

外面又传来一些妇女的惊呼声,

“哎呀,不好了,要生了,要生了……”

……

“孩子,你咋了,咋这么看着我?”

白晓娟微笑着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这才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白晓娟,

“哎呦,你这是咋了,咋满头大汗的……来,用毛巾擦擦……”

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弄了我一手湿漉漉的,看来真的是出汗了,我知道这是被刚才那场幻觉惊吓的。白晓娟伸手递给我一个白色的毛巾,示意我去擦擦脸上的汗水,我木讷的接过来,在脸上胡乱的抹了抹。抬头看着白晓娟,她一直在看着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