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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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白胜利揩油闯大祸,陈寡妇身附血蛇藤

三荒子死去很久了,他是死在自己家的,当时没发现任何在室内搏斗的痕迹,也没找到除了他自己以为的任何人进屋的痕迹,于是在那个侦破能力还很低的年代里,这便成了众多悬案之中的一个,一时间没法子侦破。

三荒子无亲无故,他的死很快就被人淡忘,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可没想到,在大半年后的今天,我居然在那个荒院子里,看到了三荒子死时候的幻象。我知道,这一定是他的灵魂不散,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向我传递着某些信息。

当然,三荒子死的时候,虽然距现在只有大半年,但对我来说,却有着大不相同的理解。去年的我,还仅仅是个懵懂的小孩,虽然在柳树沟被救回来之后,多少有了一些旁人所不能的本领,但也都是灵光一现,并未给我带来什么改变。而如今却不同,自从我拜入了柳门成了三太奶的弟子,并且几次蹬上仙界,在他们反复的点化下,深藏在我的大脑深处的我的前世的种种记忆,正在逐渐的被激活。在这段日子里,几乎每一天我都会感受到一些看似虚无,但却如此真实的景象,我知道那些我并不能熟的记忆,也属于我,确切的说,说属于我的前生。

于是看似只有八岁的我,实际上已经完全不同于其他七八岁的孩子,我会思考,思考最近发生的种种。尤其说三荒子。如果硬要找到突然把三荒子的死这件事挖出来的理由,那就应该是三荒子的死,与四方煞的传说有着密切的联系,当然我们知道他也是十月初八的生日,按照之前的分析,他的命里注定也是镇压四方煞的四燚之一的转世,那么他竟然是死在东山脚下的荒院子里,这座荒院子,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其实要解开这个秘密,最直接的途径就是找出老严的死因,他的死和三荒子的死如出一辙,如果一切都用天意来解释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老严的死,就是为来引出三荒子的死因,引导我们去探寻这荒院子的秘密,那么这荒院子,是否真的如我所担心的,就是与这四方煞的封印,有着直接的关系呢?

这些东西我一时间找不到头绪,但肚子饿却是必须要马上填饱的,我刚刚吃完晚饭,正端着水杯打算去外屋的水缸里舀点水来喝的时候,突然外面大门响动,有人来了。我爸爸循声走出屋门,来到院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来人竟然是白胜利。

这白胜利年前年后的这段时间,的确消停了不少,经常神出鬼没、昼伏夜出。自从村里通了去县城的大客车之后,他几乎成了这大客车的常客,经常坐着客车往城里跑。那些喜欢多嘴多舌的女人们,有的说他在城里养了个小老婆,还有了个孩子,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有人说他得了花柳的脏病,所以经常进城去治疗。这还在村子里的妇女们中间,引起了一阵子不小的骚动,白胜利好色是出了名的,那些跟她有染的妇女们宁可相信他真的是得了脏病,于是都人人自危,担心自己被传染,对她敬而远之,只剩下背后里的议论。

今晚白胜利却突然出现在我家的门口,还与往常的趾高气昂不同,满脸堆着笑,

“老二啊,你家我六姑在家不,我有事想求求她老人家……”

其实我爸爸特别讨厌白胜利这人,究其原因,那应该是在我爸爸五岁的时候,白胜利十六七岁,就带着一伙所谓的“红卫兵小将”们打着“打倒封建迷信”的旗号,来我家闹腾,将我家砸了个底朝上,还砸了西园子树下的常三太奶的神庙。

那一天在我爸爸的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爸爸就特别的讨厌他。前几年他回到刘家镇当了村医之后,那副嘴脸更加增添了我爸爸对他的厌恶,嬉皮笑脸、虚头巴脑,一副小人的嘴脸,并且经常借着看病的便利,对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动手动脚,占便宜揩油。简直是个令人恶心的家伙。

可这家伙却眼里看不起人,脸上看起来随和,却一直是个内心里趾高气昂的家伙。可没想到今晚却如此满脸堆笑的来我家求助我奶奶。

不过不管怎样厌烦白胜利,人家求上门来,还是不好不搭理的,谁让我爸爸就是这样一个憨厚的人呢。便打开院门,把他让进了屋子。

家里来了客人,我正好也吃完了晚饭,妈妈把桌子收拾下去,顺便沏了一杯茶递给了白胜利。

“呦,这不是白大夫么?黑灯瞎火的来我们家,这是有啥要紧事么?”

我奶奶旱烟笸箩推到他的面前说道,

“哎呀,六姑啊,我的亲六姑啊,你可别拿我开心了,在您老人家的面前,我哪敢称什么白大夫啊……”

白胜利满脸堆笑,接过旱烟笸箩后,并没有自己卷烟抽,而是伸出手,拿过我奶奶手里的旱烟袋,给我奶奶眼袋锅里先装了一袋烟,虚头巴脑的用火柴给我奶奶点着。

我奶奶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说吧,你找我,是有事?”

听我奶奶问他,白胜利慌忙站了起来,一个劲的给我奶奶作揖,

“六姑啊,六姑,您老人家可得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行了行了,你起来吧,有啥事说说吧……”

白胜利叹了一口气,伸手解开自己棉袄的扣子,把棉袄脱下来放在炕上,大家伙这才发现,他的衬衣竟然是湿漉漉、粘乎乎的,像是被米汤泡过,他又向上撩起了衬衣,露出赤条条的上身。借着屋子里明亮的点灯光,大家伙往他的身上看去……

只见白胜利的身上,长满了一道道的红色的印子,像是被绳子紧紧的勒过的一般,印子上一堆堆、一排排的到处都是黄豆大小的水泡,流着焦黄的脓水,散发出阵阵的腥臭。看上去十分的恶心。看来刚才他的衬衣之所以湿漉漉的,肯定是被这脓水浸透的。

白胜利撂下衬衣,在炕上拿起棉袄穿上。刚才没看到他身上的脓疱的时候还没在意,现在看过了,再看他穿衣服,我们都替他感觉到疼痛。

白胜利系好扣子,看出了我们的想法,说道,

“六姑啊,我这个,就前两天突然长的,一开始就是一些红色的印子,我以为是受了风,就自己吃了点药,可是却没见好,后来这印子上面又开始长水泡,我看像是蛇盘疮,我们的学名叫带状疱疹,我就又吃了点药,可是越来越严重。现在别看出脓出水的,但不疼不痒,可一到了半夜十二点,都能把我折磨死啊,浑身上下,又疼又痒,抓不敢抓,碰不敢碰,躺又躺不下,坐又坐不住,简直是生不如死啊……可这说来也怪,外面天一亮,立刻就好,浑身上下连个印子都没有,可天一黑就起泡,半夜十二点就开始疼……哎……这是真要折磨死我啊……”

说完他又开始给我奶奶连续的作揖,

“六姑啊,别看我平时牛皮吹的响,可我心里明白,在您老人家面前啊,我还啥都算不上,就请您开开恩,帮帮我,别让我再遭这个罪了啊”

我奶奶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白胜利说,

“你这看起来是蛇盘疮,但半夜犯,天亮就好,这就是在找你阴气最盛阳气最衰的时候发作,胜利啊,你这是得罪了哪路的老仙吧,人家这是在整你,不是我不帮你,这种事解铃还需系铃人,别人伸不上手,使不上劲啊……你最近到底干啥不该干的事儿了?”

听我奶奶这样一问,白胜利的脸上一红一白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啥来,奶奶让他坐下喝了一口水,他这才抬起头说道,

";六姑啊,我知道我这是得罪三太奶了,所以我才来找六姑您的,您看能不能求求三太奶,让他老人家收了神通吧……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啊……";

“三太奶?你说你说得罪了三太奶?”听他这么一说,我奶奶有点吃惊。

“既然你说你是得罪了三太奶,那你好好说说,到底是咋回事?你说清楚了,我才好帮你啊……”

白胜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六姑啊,你也知道我,去年,不是跟那跟陈寡妇好了一阵子么,后来吧,她没事老跟我吵吵闹闹的,我就烦了,就不爱搭理她了,再后来听说她跟包画匠不清不楚的,我就骂了她一顿,后来这包画匠稀里糊涂的死了,陈寡妇也疯了,我就寻思着,这事也就这么了结了,可这疯子陈寡妇,这阵子不知道咋地了,死活的缠着我,投怀送抱的,我说啥也不想搭理她,可前两天这不是去村西给老王家看病,完事人家请喝了点酒,半夜才喝完,酒劲上头的时候,正碰上陈寡妇,她就连拉带拽的把我整她家去了……”